今日這場比試,已經從追求心上人,變了個人恩怨,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劉宇也要對趙桓還以!
就在這時,趙桓卻突然一臉嫌棄的開口打斷。
“若劉公子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寶,不如由本王先來。”
“不必比什麼珍稀,只要你送出的禮,比本王的貴重,就算你贏,如何?”
劉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趙桓究竟是有多蠢,才會說出這種話?
若是比新奇珍稀,劉宇還要浪費些力氣,若是單純比貴重,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碾趙桓。
一時間,整個院子回著劉宇的狂笑。
“哈哈哈,就按照你說的!”
“以價值定勝負!”
鄭慶云心頭暗驚,不明白本來占據優勢的趙桓,為何要揚短避長?單純比財力,定王府如何能夠對抗商賈世家?!
別說鄭慶云不解,現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一頭霧水,不明白秦風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秦風卻不理會周遭的異樣目,直接沖長福使了個眼。
長福立刻拿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這玩意兒,也是從高俅邸查抄來的,因為太招搖的緣故,至今都無法折現。
隨著夜明珠一出,現場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好家伙,這哪里是鴿子蛋大的夜明珠?分明比蛋還要大!”
“這絕對算得上是……稀世珍寶了吧?”
“是不是稀世珍寶,不敢下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顆夜明珠,都可以上貢給陛下了,說也價值幾千兩銀子。”
“這場面未免也太夸張了,定王和劉公子拿出來的寶貝,一樣比一樣驚人。”
“劉公子倒還好說,畢竟人家是商賈世家,家里自然有很多寶貝,問題是……定王怎麼會有這麼多好東西?”
“這話我就不聽了,憑什麼王爺就不能有好東西?”
就在眾人爭執之際,劉宇的笑聲再次響起。
“哈哈哈,搞了半天就這種貨?定王,你該不會太真的以為,價值幾千兩銀子的東西,就能讓本公子低頭吧?”
“天下之大稽!”
劉宇大手一揮,直接把他箱底的寶貝拿了出來,乃是一幅畫,而落款卻極為驚人,竟然是……吳道子!
現場轟然,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吳道子的真跡?!”
“不會吧?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稀世珍寶。”
“若真是畫圣的真跡,就算是萬兩銀子,也賣得出去!”
“天哪!這個劉宇,家中到底存了多寶貝!”
趙桓也眼睛一亮,要知道吳道子,可是唐朝公認的畫圣,他的真跡,隨便一副都價值連城。
劉宇拿出這種東西,也算是下了本了。
就在劉宇得意之際,趙桓卻一把將吳道子的真跡奪下,遞給鄭慶云,然后在劉宇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咧大笑起來:“多謝劉公子的重禮。”
什麼?!
劉宇徹底愣住,他顧著跟趙桓一較高下,竟然把賭約規則給忘了。
任何參與斗寶的東西,都是送給鄭慶云的禮……
換言之,他竟然把家中珍藏的至寶,平白無故的送給了外人,這要是被父親知道,非打斷他的狗不可。
劉宇瞬間慌無措,連忙改口:“這……這副吳道子真跡,我可沒答應送人,王爺此舉,豈不是巧取豪奪?”
趙桓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冷:“跟本王玩賴的?我就怕你經不住打!”
這話差點沒把劉宇給噎死,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反悔,而且還是在趙桓面前反悔,哪有那麼容易?
一想到家中箱底的珍寶,就怎麼拱手讓人,劉宇的肝都在抖。
而門外聚集的街坊,早已經興的渾抖。
這副畫圣真跡,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買下來,要知道,這種珍寶可是越傳越值錢,完全可以為傳家之寶,子孫后代憑這副畫就用不盡!
就在所有人都炙熱無比的看向鄭慶云時,鄭慶云卻小心翼翼的把畫圣真跡卷了起來,然后給長福。
“長福管家,這幅畫太貴重了,先由你代為保管吧。”
長福也愣了一下:“鄭小姐,您不打算……折現?”
鄭慶云笑著搖了搖頭:“不了,這種稀世珍寶,當然是要留著。”
早在畫圣真跡出現時,鄭慶云就已經注意到趙桓的眼神了,意識到趙桓對這幅畫興趣,鄭慶云自然不會輕易變賣。
趙桓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他好不容易來到這個時代走一圈,總得給子孫后代留點什麼吧?
吳道子的真跡?嘖嘖嘖……
多年以后,子孫后代必定會對趙桓恩戴德,為有這樣一位老祖宗而驕傲。
看著趙桓和鄭慶云眉目傳的模樣,劉宇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砸下大價錢,非但沒有俘獲芳心,還給他人做了嫁?豈有此理!
劉宇臉猙獰,咬牙切齒:“到王爺了!”
“不知王爺手中,有什麼寶,價值萬兩以上?”
趙桓笑而不語,長福則從后的箱子里,取出厚厚一沓銀票,啪的一聲摔在箱蓋上。
“一共一萬二千兩銀子,可否你一頭?”
劉宇險些氣的吐:“銀子算什麼寶貝?!”
趙桓眼神戲謔:“賭約已經變了,劉公子難道忘了?現在比的是財力,你自己非要拿出傳家之寶,本王有什麼辦法?”
什麼?!
見過賴的,沒見過趙桓這麼賴的!
可偏偏劉宇拿他毫無辦法。
今日劉宇已經虧大了,想要再住趙桓,就必須拿出真金白銀了,而且至一萬兩千兩以上。
他就算是再熏心,也不會干出這種貽笑大方的事。
就在劉宇準備退場之際,趙桓的聲音,卻猶如夢魘,接踵而至。
“劉公子記不好,本王就提醒你一下,你若是輸了,就把丹書鐵券砸了。”
劉宇心頭咯噔一聲。
一旦失去丹書鐵券,趙桓一只手都能掐死他。
劉宇徹底慌了神,憤怒逐漸被恐懼所取代,現在他終于明白,跟趙桓板的代價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