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皇后乃是立家之本,沒有欽皇后就沒有朱家,這群混蛋,竟然利令智昏已故的欽皇后無禮,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對朱伯材的怒喝,在場的族人卻冷笑不斷,朱伯平更是滿臉鄙夷。
欽皇后是朱伯材的親姐姐,卻只是朱伯平的堂姐,關系差了一層,欽皇后死了這麼多年,朱伯平心里的那點敬畏,早已經然無存。
想要靠一個死人鎮住他,無異于癡心妄想!
朱伯平毫不客氣,冷冷道:“若非因為你是欽皇后的親弟弟,我早就把你從族長之位踢下去了。”
“像你這種迂腐無能的廢,本不配領導朱家。”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朱伯平索一轉,看向在場的族人,低喝道:“既然朱伯材從中作梗,不讓我們除去朱璉的族譜,那就擇日不如撞日,趁今天重新推選新族長!”
眾族人一呼百應,紛紛表態。
“我推選二叔當新家主!”
“論資歷論輩分論能力,除了二叔,還有誰能夠勝任族長之位?”
“說的沒錯,庸才下去,賢者上!”
“繼續讓朱伯材帶領下去,朱家早晚會被拖累死,大家也不必覺得心虛理虧,這及時止損。”
“呵呵,有什麼好愧疚的?咱們沒有追究朱伯材這些年干的丑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眾族人的擁躉之下,朱伯平昂首,無比得意。
他就沒有過問朱伯材的意思,直接當選新任族長。
目睹了整個經過的朱伯材,頹然坐回椅子上,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眾叛親離的這麼徹底。
朱伯材這一脈的族人,也不由黯然失,畢竟他們和朱伯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朱伯材失權,將來他們的日子恐怕也難過了。
朱伯平奪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朱璉這個掃把星除掉。
他直接大手一揮,囂張道:“還愣著干什麼?把族譜出來吧!”
“從今日起,族譜遷往老夫家中,以后朱家的大事小,皆與爾等無關,全權由老夫做主。”
面對堂弟的迫,朱伯材已經連反抗的斗志都沒了,就這麼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朱鵬去把族譜請出來。
既然已經無力回天,那就趕把這群瘟神送走,恢復家中的清靜。
朱伯平拿到族譜,翻出朱璉的名字,接過狗子遞來的筆,臉上已經獰笑不止。
“以后就好好當你的王妃吧,不準再踏我朱家半步!”
“像你這種喪門星,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與朱家在無任何瓜葛。”
朱璉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兩只小手攥拳頭,臉更是蒼白至極。
沒想到,好不容易贏得了父親的寬容,最后卻過不了朱伯平這一關。
一旦被族譜除名,只怕是用不了幾天,在宗正寺和禮部的命令下,這個喪門星就會被踢出恭王府。
朱璉不由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明明早就做好了敗名裂的準備,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心里還是猶如針扎。
一直陪在朱璉邊的小釵,突然毫無征兆的沖了上去搶奪族譜。
“不準除去王妃殿下的族譜!”
“王妃殿下向來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你們為什麼非要這麼對?”
“到底造了什麼孽?”
朱璉心頭一沉,連忙起喝止:“小釵,回來!”
朱璉的反應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小釵沖向朱伯平,整個人如遭雷擊。
要知道……
小釵可是賤籍,比尋常丫鬟還要卑賤,決不能對家主有任何不敬……
朱伯平本就因為喪子之痛而殺意騰騰,卻苦于朱璉為王妃,除了將驅逐出朱家之外,再無任何報復之法。
看著沖上來的小釵,朱伯平心中大喜過。
整個朱家,誰不知道小釵與朱璉同姐妹?偏偏這死丫頭是賤籍!
若是打死普通丫鬟,興許還會背上司,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打死小釵,卻不必有半點憂慮。
朱伯平目兇,直接高舉族譜,往旁邊移了一步,趁著小釵撲空,抬起腳猛地提向小釵的后腰。
砰!
小釵重重摔倒在地,正吃痛,卻聽朱伯平厲聲怒喝:“大膽婢,竟敢對本家主不敬,來人吶,將這賤人家法置!”
隨著朱伯材一聲令下,在場的同宗族人,自然沒有任何遲疑,紛紛撲了上去,對著小釵便是拳腳相加。
弱弱的小釵,哪里經得住這種摧殘,轉眼就被打的暈頭轉向,滿臉是。
朱璉就算再清高冷漠,看著同姐妹的小釵被如此摧殘,也再也繃不住了,站起失聲哭喊:“你們給本宮住手!”
“若小釵有何閃失,本宮非與你們拼命不可!”
朱璉剛要沖上去營救小釵,卻被兩個同宗族人一左一右擋住。
二人冷笑不止。
“呵呵,王妃殿下請留步,若是磕著著,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堂堂王妃,想要什麼丫鬟沒有?何必為了一個賤婢生這麼大的氣?可不要氣壞了貴。”
朱璉眼眶紅腫,攥著拳,想要直接把這兩個礙事的家伙撞開。
可惜,以的小板,又如何能夠撼這些五大三的族人?
朱伯材也站了起來,大聲怒喝:“你們這群混賬!何必如此對待一個丫頭?”
“朱伯平,你分明是借題發揮!”
朱伯平冷哼一聲,毫無顧忌的承認了:“我就是借題發揮,你能奈我何?”
“我說過!吾兒之死,絕不可善罷甘休,必須要有人給他陪葬。”
“我已是家主,難道還決定不了一個賤婢的生死?”
“有本事你就去開封府告我,看看趙石巖會不會因為這個賤婢來抓我。”
朱伯材氣的渾哆嗦,卻又無計可施,畢竟小釵的份太過低賤,落朱伯平的手里,自然是兇多吉。
等朱鵬帶著家丁,強行推開人群把小釵拖出來時,小釵已經渾是,不省人事。
“小釵!”
朱璉傷心絕,撲倒在小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