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本想不到,他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邂逅大宋最神傳奇的子之一。
李師師在汴京極負盛名,不僅是王孫貴族爭搶的對象,而且和好幾個“聲名顯赫”的大人,皆有曖昧關系。
無論是梁山泊好漢燕青,還是宋江,都曾垂青過。
但這些皆不值一提,就連當今陛下,也就是趙桓的親爹,都對李師師有獨鐘,甚至有傳聞說,趙佶曾招李師師宮,冊封為李明妃。
不過此乃野史記載,真偽不可考。
至于李師師的死因,更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以殉國,也有人說居老死,或是也被金人擄走北上。
因為出和死因破朔迷離,再加上一世繁花似錦,使得李師師為名副其實的大宋奇子。
趙桓平復了一下心,再次看向李師師時,眼神已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敵意。
畢竟李師師并非蔡京黨羽。
“難怪李館主如此有底氣,原來背后站著當今陛下。”
李師師早就料到,趙桓此人口無遮攔,所以才提前讓所有歌姬退下。
結果還是低估了趙桓的膽量,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點破的背景。
“不愧是王爺,果然好魄力。”
“既然王爺知道,紅燕館的背后站著陛下,不知可否獨立于教坊司?”
“難道王爺連陛下的面子都不給?”
聽到這話,趙桓不由一陣好笑,不答反問:“難道李館主覺得,得到陛下的垂青,就可有恃無恐?”
“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本王倒是要反問你一句,為教坊司主使,本王何懼你一個小小戶?”
“當今顯肅皇后,乃是本王養母,本王需要在乎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歌姬嗎?”
若是今日,趙桓輕而易舉的退讓了,李師師反倒覺得奇怪。
畢竟眼前這位王爺,可是大宋最瘋狂的王爺。
而且……
趙桓說的沒錯,有顯肅皇后撐腰,普天之下任何人,都休想高趙桓一頭。
不過也毫不畏懼趙桓所展現出來的迫。
既然的不行,便轉而有理有據的爭辯起來。
“王爺口口聲聲說奴家是戶,分明是污蔑奴家的清譽!”
“誰說紅燕館是煙花柳巷?此乃文社!”
“自王爺下令以來,紅燕館便只賣笑不賣,凡是來這里的客人,皆是王孫貴胄,文人名流。”
“難道詩作對,附庸風雅也有罪?”
趙桓不由恍然大悟,難怪小燕兒會跑到這里鬧事,合著是想鳩占鵲巢,花小錢辦大事。
只要把紅燕館占下來,文社一事就水到渠。
此舉聰明是聰明,就是有點不太厚道。
若不是趙桓理虧在前,又豈會和李師師浪費這般口舌?
“文社自然無罪,但你經得起查嗎?”
面對趙桓的強態度,李師師反倒嫣然一笑:“奴家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即便是六部九寺聯審嚴查,奴家也毫不畏懼。”
既如此,那趙桓倒要好好查一查紅燕館。
如果真像李師師說的一樣,只有附庸風雅,沒有酒池林,就算是讓獨立經營也無妨,
但若是奉違,掛羊頭賣狗,就算是有陛下給撐腰,趙桓也絕不會姑息。
“本王今晚會再來一趟,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去把小燕兒帶出來,本王要回府了。”
李師師眼眸微:“今日之事,若是傳陛下耳中,王爺自然不會到任何影響,但小燕兒等歌姬,恐怕就命途多舛了。”
“王爺不是晚上還要再來一次嗎?那就晚上再把人帶走吧!”
“玉蘭,送客!”
李師師的突然變臉,倒是讓趙桓有些措手不及。
李玉蘭扭著腰肢來到趙桓面前,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盡是得意笑容。
仿佛在說,王爺又如何,在我們館主面前,還不是要壁?
“請吧,王爺。”
“奴家們忙活了一晚上,累得不行,趁著還有時間,可得好生歇息歇息。”
“王爺若是再不走,奴家可要寬解帶了,呵呵呵,王爺來奴家的閨房里,自便就是。”
李玉蘭這子狐勁兒,若是說沒有賣,打死趙桓都不信。
可是見李師師如此自信,趙桓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難道汴京之中,真有這一方凈土不?
“算了。”
趙桓不再糾結,是騾子是馬,今晚上牽出來遛遛。
一直等候在門外的陳釗,見趙桓終于出來了,頓時滿臉喜的迎了上來。
“王爺,紅燕館里如何?”
“此地,一般男人可是招架不住。”
“當然了,王爺不是一般人,料想那幫小浪蹄子,絕不敢在王爺面前造次。”
發現趙桓是獨自一人出來的,陳釗臉上的笑容不由一消。
“小燕兒們呢?難道連王爺都壁了?”
趙桓看著陳釗就氣不打一來,一把薅住他的領。
“媽的,你這廝果然靠不住,如此關鍵的時刻,竟毫不猶豫的把本王給賣了。”
“將來遇到強敵,本王如何信任你?”
面對趙桓的呵斥,陳釗一臉委屈:“冤枉啊,屬下只不過是見王爺太辛苦了,讓您進去。”
你大爺!
趙桓垮著臉,沒好氣道:“能看不能,能個屁?”
“況且本王親自下令,城中歌姬不得賣,難不本王會帶頭壞規矩?”
陳釗竟壞笑起來:“屬下說的是詩作對,附庸風雅,王爺想哪去了?”
“什麼賣不賣的,忒是俗氣。”
趙桓眼神已經顯出洶洶殺意:“這個先不提,你怎麼不早告訴本王,紅燕館的館主是李師師?!”
“你可知,此與陛下的關系?”
陳釗點頭如搗蒜:“整個汴京城,誰不知道李師師和陛下的關系?”
“但是除了王爺之外,還有誰能把小燕兒給撈出來?”
趙桓氣的不行,照著陳釗屁就是一腳:“媽的,你平日里不是很明嗎,怎麼這個時候開始犯渾?”
“就算本王不來,李師師也會把小燕兒們放掉,絕不會為難。”
“本王一來,事反而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