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一賠五,若是王妃贏了,豈不是五千兩變兩萬五?”
朱璉雖然苦過委屈過,卻依舊是大宋最有氣場的王妃,面對韓木呂的挑釁,朱璉直接正首傲立,把韓木呂當空氣一般無視。
見朱璉不好對付,韓木呂心里暗罵一聲賤人,便調轉矛頭,對準了鄭慶云。
“也不知道鄭小姐,賣幾次笑,才能賺這麼多錢。”
鄭慶云臉頰瞬間一紅,歌姬出,永遠都是無法擺的污點。
雖然王爺和陛下已經有約,只要守住易州,陛下就封鄭慶云為縣君。
眼前,鄭慶云依舊是歌姬,不爭的事實。
見鄭慶云無地自容,韓木呂更加得意,當即低喝:“本問你話,你敢不答?”
“請陛下圣裁,這賤人分明是故意輕視威。”
“而且在陛下面前還敢如此囂張,更是輕蔑圣威!”
言無罪,就算韓木呂說得再夸張,趙佶都不會駁斥他。
而且趙佶也打心眼里瞧不上這個卑賤的子,無視就是默許,默許就是縱容。
鄭慶云生怕為王府招惹事端,只好低著頭回答:“奴家……不曾賣笑,自然不知賣笑能賺多錢。”
這個回答,倒是聰慧。
就連朱璉都暗暗稱贊,鄭慶云雖然出卑微,格又向靦腆,但論冰雪聰明,卻不亞于任何邸千金。
韓木呂輕哼一聲:“這麼說,你只賣咯?”
此言一出,雅間里頓時響起陣陣竊笑之聲,眾員雖畏懼趙桓的暴戾,但看著趙桓的人遭到辱,自然是樂見其。
面對這般詆毀,鄭慶云不由攥了拳。
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但卻生怕自己給王府抹黑,豈會不知,韓木呂表面是辱,實則卻是辱趙桓。
“你一個戶部侍郎,這麼大的,怎麼能空口污蔑人的清白?”
“奴家雖然被賣,但卻抵死不從,至今還是清白之。”
“若是奴家有半點骯臟,不必王爺開口,奴家自己就會消失。”
韓木呂非但沒有半點收斂,反倒變本加厲。
“本罵你,你若不服,可去吏部或是禮部告本,還不到你自己辯駁。”
“我看你就是沒把本放在眼里。”
無論鄭慶云如何解釋,都無法逃出韓木呂的圈套,畢竟韓木呂想整,隨便編個借口就行。
眼看著鄭慶云就要被扣上一個“輕蔑威”的罪名。
關鍵時刻,朱璉站了出來,冷聲斥:“沒把你放在眼里,又能如何?”
“你還敢王的人不?”
“韓大人,本宮勸你見好就收,莫要讓王親自來教訓你!”
剛才還竊笑不已的員,瞬間沒了靜,他們太清楚趙桓的手段了,背后嘲諷也好,謾罵也罷,但決不能闖到趙桓的眼皮子底下。
韓木呂也差點被噎死,趙桓那廝可不講道理,若是得知此事,還真敢沖過來,大耳刮子他。
“王……王妃好大的氣勢。”
韓木呂只能干的諷刺了一句。
朱璉卻盡是不屑,鄙夷道:“本宮乃是王妃,若是面對你一個戶部侍郎都要畏手畏腳,豈不是給王爺抹黑?豈不是真正的輕賤了皇室威嚴!”
“本宮倒是想問問你,本宮后站著王,面對你這個戶部侍郎,可有囂張的資本!”
韓木呂面紅耳赤,他斷然想不到,事到如今,連一個小小朱璉都對付不了。
這便是所謂的……夫唱婦隨?
一旁的蔡京臉難看至極,暗罵韓木呂沒用,卻又不愿親自與朱璉對峙,畢竟現在還不是他和趙桓撕破臉的時候。
就連趙佶都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聲,休要壞了朕的雅興!”
隨著趙佶一開口,韓木呂這才悻悻退了回去。
朱璉將鄭慶云護在后,不理會眾員的異樣目,只管看向楔子。
鄭慶云眼眶泛紅,在朱璉背后小聲道:“謝謝姐姐……”
朱璉云淡風輕道:“你都本宮姐姐了,本宮又豈會看著你欺負?”
“都跟你說多遍了,不必把這些所謂的大臣放在眼里,你乃是王之所,他們豈敢你一汗?”
王之所……
鄭慶云心頭怦怦跳,只因趙桓,即便是面對朝中大臣,也可安然無恙。
上輩子究竟是修了什麼福氣,才能為趙桓所?
目睹了整個經過的下級員,互相使眼。
從這一刻,所有朝中員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朱璉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無依無靠的落魄王妃了。
作為趙桓的結發妻子,朱璉是整個大宋,唯一能夠自稱“王妃”的人,而不需要加任何前綴。
這也意味著……以后誰也別想招惹朱璉,否則就等著王怒吧!
紅燕館的對弈還在繼續著,趙桓的回答,既在預料之外,又在理之中。
此時問答已經調換,改由趙桓發問。
趙桓毫不猶豫的晃了一下銅鈴,角竟然勾勒出一抹笑意。
“敢問李館主芳齡?”
李師師已經把趙桓所有可能的問題,全部過了一遍,自認準備極為充分,來者不拒。
結果趙桓一開口,直接把李師師給問愣住了。
這……
這什麼問題?
李師師俊秀的小臉不由一垮,嗔怪道:“王爺可還記得,你我是在焚香論策?”
趙桓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你別管我問什麼,我問你就得回答,不是嗎?”
趙桓就是要把辯論賽,變真心話大冒險。
畢竟他對眼前這位大宋第一名,還是非常興趣的。
而且也想搞清楚,的結局究竟是什麼,解開這個千古謎團之一,不是很有趣嗎?
周遭圍觀的歌姬,直翻白眼。
“王爺也太壞了,竟然借著這個機會,打探館主的芳名,咦……”
“王爺,您該不會是喜歡上館主了吧?”
“我看肯定是!畢竟館主若天仙,天下男人,誰不?”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李師師是陛下的紅知己,但大宋的風氣卻極為開放,正所謂窈窕淑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