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連番失利,就連邊的黨羽都有些慌神,連忙沖蔡京使眼,莫要被趙桓給繞進去。
趙桓這廝,最是善于撒潑打滾,胡攪蠻纏。
一旦陷趙桓的思維邏輯里,便會被趙桓牽著鼻子走。
蔡京這才如夢方醒。
繼續與趙桓糾纏下去,純粹是自討苦吃,必須想辦法抓住趙桓的把柄,然后一擊致命,方為上策!
就在這時,朱鵬跑了過來。
“爺爺,姑父,賓客都已經到齊了。”
朱鵬來的正是時候,朱伯材當即起,云淡風輕道:“既如此,大宴就開始吧。”
前院的賓客,本不知道大堂里的劍拔弩張,現場熱鬧非凡。
而所有人來到朱家的唯一目的,就是結趙桓。
眾人推杯換盞之間,張口閉口離不開趙桓。
“諸位,此次易州告急,對于朱家而言,無疑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只要我們鼎力相助,幫易州府渡過難關,便可重新獲得定王的信任。”
“說的沒錯,錦上添花怎能與雪中送炭相提并論?”
“現在維系朱家和王府的關系,乃是頭等大事。”
酒過三巡,趙桓和朱伯材這才面,本就熱鬧的前院,瞬間沸騰起來。
眾人紛紛起,沖著趙桓作揖行禮。
“拜見王爺!”
到朱家族人的炙熱目,趙桓心里也暗暗興,單打獨斗這麼久,終于有了家族力量的支持。
這對于定王府的未來發展,益不可估量。
趙桓倒也豪爽,接過丫鬟遞上來的茶杯,沖著眾人一推。
“無論是朱家族人,還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既然齊聚一堂,以后就都是自己人。”
“希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諸位能與定王府,風雨同舟,共創未來。”
“本王以茶代酒,敬諸位。”
由于趙桓在汴京的名聲實在是太兇惡了,以至于在場的賓客,心理力不是一般的大。
而此時見到趙桓如此好爽大氣,眾人懸著的心也就徹底放下了。
“敬王爺!”
眾人異口同聲,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站在一旁的朱伯材,看到如此盛況,心里也不由一陣得意。
為了進一步修復朱家和王府的關系,朱伯材語重心長道:“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易州告急。”
“王爺麾下將士,雖然勇猛無當,殺的常勝軍賊寇丟盔卸甲,揚我大宋國威。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易州府資已經嚴重短缺。”
“而易州,乃是王爺治下,更是核心利益。”
“越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我們朱家人,就越是要堅定不移的與王爺站在一起。”
“老夫在易州方面,實在沒什麼人脈,便只能以錢財相助。”
說到這,朱伯材使了個眼,朱鵬立馬抱來一個木匣子。
隨著木匣子打開,里面滿滿當當,全都是銀錠,雖然都是十兩錠,但目測至也有一千兩銀子。
朱鵬扯著嗓子,大聲介紹:“這一千兩銀子,乃是我家老爺子,自掏腰包,資助易州之戰。”
在眾人的注視下,朱鵬直接把錢匣子放在趙桓面前,興道:“請姑父收下,這筆錢,不只是為了姑父,更是為了易州和大宋江山社稷。”
既然朱伯材如此豪爽,趙桓自然不會駁了岳父老泰山的面子。
當即一揮手,侯在旁的長福,便將錢匣子收下。
然后趙桓親自沖朱伯材行了一禮。
“多謝岳父相助,待本王平定了易州叛,再與岳父好生暢飲一番,聊表謝意。”
朱伯材借坡下驢,輕捋胡須,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好說,眼下王爺自然是以易州為重。”
在朱伯材的帶下,現場的朱家族人,紛紛展現誠意。
一個穿白的青年,作揖行禮,滿臉真誠。
“在下雖然囊中,但卻喜好廣朋友,即便是易州一帶,也有不至好友。”
“只要王爺一聲令下,在下就可快馬加鞭奔赴易州,聯合當地的好友,將資送往易州府。”
趙桓現在最缺的就是輸送資的隊伍,當即給予白青年盛贊。
“好樣的!”
“這才是朱家族人!”
“你什麼名字?”
面對趙桓的詢問,白青年口而出:“朱炳”。
趙桓點了點頭,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欣賞之意:“很好,本王記住你的名字了。”
“何時奔赴易州,本王不給你設限,只有一言,越快越好。”
“等你從易州府回來,本王親自在王府設宴,專門為你接風洗塵。”
朱炳寵若驚,接著昂首,滿臉盡是驕傲得意。
“多謝王爺厚,我現在就奔赴易州!”
話音落,朱炳已經轉,快步朝著院門而去,這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反倒深得趙桓之心。
眾人見狀,無不暗生羨慕。
“王爺親自設宴,為朱炳接風洗塵?這是何等殊榮!”
“朱炳雖然是五服的族人,但關系卻是最遠的,在族一直不重用,若王爺真給朱炳接風洗塵,單憑這一點,朱炳的前途就不可限量。”
“王爺的核心利益是易州,而朱家的核心利益卻是王爺。”
“誰能得到王爺的賞識,誰就能在朱家平步青云。”
“那還等什麼?!”
現場的族人到鼓舞,急不可耐的表態。
“我雖然在易州沒有朋友,但馬上就可以拉起一支隊伍,直奔易州。”
“有人還不行!我出錢,三千兩銀子!”
“有錢未必就能買到糧食,畢竟需要就近采買,巧了,我認識好幾個易州糧商!”
“除了糧食,還有武,尤其是箭矢,工部郎中欠了我一千八百兩銀子,我現在就讓工部郎中還錢,拿不出錢,就想辦法,給王爺撥付箭矢抵債。”
“你們難道打算靠兩條跑到易州去?老夫家中養了三十多匹馬,可全部貢獻出來。”
“還有我,我也有十匹馬。”
“我有八匹!”
就算是趙桓此時也興無比,是員一個朱家,就能產生這麼大的戰爭潛力,易州困境將得到極大的緩解。
這可比單打獨斗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