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朱璉再能沉得住氣，面對蔡征的當眾辱，依舊氣的小臉怒紅。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覬覦有夫之婦也就算了，竟然還當眾說出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是齷齪到了極點。

殊不知，朱璉越是氣憤，蔡征就越是得意。

他不覬覦朱璉，甚至還堂而皇之的將下流眼神，投向鄭慶云。

凡是趙桓的人，他全都要！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踩在趙桓的頭上，讓整個大宋的人都知道，區區一個王爺而已，在蔡家面前本算不了什麼。

“鄭小姐，你與王爺還未親，不如轉嫁給我如何？”

“在下不才，不僅比王爺出手闊綽，更比王爺玉樹臨風。”

此言一出，竟直接把趙桓給逗笑了。

蔡征眉頭一挑：“王爺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趙桓沒有理會蔡征，而是先怕了拍朱璉的肩膀，示意不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接著又攥住鄭慶云的小手，將拉到后。

安下二，趙桓這才在眾人的注視下，笑瞇瞇的看向蔡征。

“虧本王等了半天，本以為蔡家會有何等高明的手段，到頭來，也不過如此而已，真是令本王大失所。”

“你們這些所謂的宦子弟，難道就不能換點新鮮花樣？也好讓本王開心開心。”

看著趙桓云淡風輕的模樣，蔡征也不由出笑。

“下也想看看王爺的手段！”

趙桓當即看向趙石巖，隨口問道：“蔡征發百姓為本王建廟一事，可歸開封府管？”

面對趙桓的詢問，趙石巖并未有任何遲疑：“凡畿甸諸事，皆在開封府管轄之。”

蔡征早就料到，趙桓會扯到開封府，頓時鄙夷道：“此乃民間自發行為，非但無害，反倒彰顯臣民團結，欣欣向榮之相，開封府也不可擅自干預，否則我就去禮部告你！”

朱鵬直接啐了一口：“無害？虧你說得出來！”

“那些被你強征善款的百姓，都快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了，竟然還好意思扯什麼狗屁欣欣向榮，難道你們蔡家人都是這般無恥？”

在場的其余朱家人也紛紛指責，結果蔡系黨羽也卷了進來，雙方展開槍舌戰，誰也奈何不了誰。

眼看著局面就要失控，趙桓直接了手，院子里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本王只是先搞清楚管轄權而已，蔡公子不必在意。”

蔡征昂著頭，自信非凡道：“下當然不在意！”

“王爺若是想從百姓自愿與否方面下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若是不信，王爺只管派人去查，看看汴京百姓，有幾個愿意出堂作證，狀告下。”

蔡家勢力攀枝錯節，深固，普通老百姓自然不敢與蔡家為敵。

縱使被害的家破人亡，也只能忍氣吞聲。

否則蔡家有一萬種方式，能讓那些草民閉。

看著蔡征那得意勁兒，朱家人心里反倒有些惴惴不安，甚至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看來王爺已經落了下風……”

“這個蔡征果然難纏，竟把王爺的所有路都給賭上了。”

“不止如此！剛才蔡征當眾覬覦王妃和鄭小姐一事，王爺到現在都絕口不提，難道是示弱了？”

“確實不是王爺的做派……”

聽到族人的議論聲，朱璉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且不說趙桓是否會在蔡征手里栽跟頭，即便是贏了，倘若贏得不徹底，也難以恢復朱家的信心。

畢竟定王府若是無法展現出，對蔡家的碾力量，所有隔岸觀火的人，都得暗暗掂量，支持定王府這個選擇，究竟是否正確。

就在這時，蔡征竟然無比挑釁的沖著鄭慶云了下，仿佛已經把鄭慶云看做邊的。

只要他功敗壞了趙桓的聲譽，接下來，便可以趁火打劫，竊取王府財富，奪取王府人，占有趙桓的一切。

二不約而同的看向趙桓，們倆都已經急的口怦怦直跳，結果趙桓卻一如既往的輕松灑，好像沒事人一樣。

趙桓背著手，慢條斯理的說著：“開封府確實不便直接手此事，但有件事，蔡公子好像忽略了。”

“蔡公子從百姓手中籌集的十萬兩銀子，不知可否賬？”

賬？

蔡征眉頭輕佻，不解道：“為何要賬？誰的賬？”

此言一出，趙桓直接出一種看傻缺的眼神：“要麼說你們這些文，除了扯淡之外，一點正事都不干。”

站在旁邊的趙石巖等人，遭到趙桓的無差別攻擊，直接臉一黑。

“王爺！說歸說，別罵街！”

“就是，我們正同仇敵愾呢，你可不能反過來給我們一刀。”

“說清楚，誰整天不干正事？”

趙桓嘿嘿一笑，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直接裝作沒聽見。

“這麼大一筆錢，即便是民間善款，也要妥善置，若是有人趁機中飽私囊，那麼籌集善款就變了非法斂財。”

“查明數額，登記造冊，在戶部留下賬底，免得出現紕。”

“為了方便賬，這些銀子需要先運送到戶部。”

“蔡公子還等什麼？趕派人去搬運銀子吧。”

剛才還滿臉得意的蔡征，臉逐漸冷了下去。

這筆善款，早就被他分批存進蔡家暗中控制的各大錢莊里了，如今突然要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只怕是為難。

而且……

一旦銀子到了戶部，那事可就難辦了。

韓木呂那個蠢貨是戶部侍郎不假，但趙桓卻是戶部監察史。

說白了，韓木呂管不著趙桓，趙桓卻能拿韓木呂。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蔡征絕不能答應賬監管！

結果他剛要狡辯，趙桓直接使了個眼，趙石巖便毋庸置疑的低喝道：“本以開封府尹的份，命令你立刻把民間善款，分毫不差的送進戶部。”

“待這筆善款全部賬，由戶部監管后，本自然不會再手。”

蔡征那得意勁兒，已經逐漸消失。

見蔡征半天不吭聲，一旁觀的蔡京便明白，這小子恐怕要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