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回過神,將腦海里所有的念頭都狠狠地了下去。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還在生氣?”
慕容容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頭來,看著李秀琴說道:“我還在生氣。”
李秀琴不由一怔,怎麼都沒有想到慕容容竟然會這樣說。
按照對慕容容的了解,應該云淡風輕一笑,表示自己本不在意的。
以前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媽,你是不是再想,我為什麼沒有再跟之前一樣大度地表示不在意,甚至抱住你,安你,表示我什麼都不在意?”
李秀琴訕訕的,小聲說道:“容容,我是你媽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因為這些生媽媽的氣。”
“為了我好。”
慕容容笑了一下,眼底卻沒有毫的笑意,抬眼看著李秀琴:“要不要把你做的這些事,說出去讓人評評理?看看大家認不認為你這是為了我好?”
李秀琴臉上的神頓時僵住了,而后不悅地說道:“容容,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只是一點小事就要鬧得人盡皆知嗎?還是說,你拿著我做的這一點不妥當的地方就大肆宣傳,這就是你為一個兒盡自己孝道的方式?”
聽著母親到了后面聲嚴厲的指責,慕容容的一顆心愈發涼了,忍無可忍地說道:“這不是一件小事!這關乎我的名譽!媽……”
輕輕地了一聲,說道:“有一件事或許你忘記考慮了,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被自己的母親當眾冤枉和污蔑,我也會覺得難。我想這應該是不是特別難理解的一件事事。你應該會理解吧。”
慕容容的聲音不重,可這每一個字都跟甩在臉龐上的掌也沒有區別。
李秀琴的臉龐火辣辣的。
終于知道,昨天晚上在葉家宴會上做出來的事,已經真的傷了慕容容。
“我知道你在怪我。”李秀琴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嘆息著說道:“其實你也應該責怪我,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媽?”
“我沒辦法的,容容我真的沒辦法。那一塊玉佩你雖然從小佩戴著,可確實是葉家的東西。”
慕容容皺著眉頭:“既然是葉家的東西,那為什麼會在慕家?還一直戴在我上。”
“因為那一塊玉佩是你父親從葉家的。”
慕容容滿臉愕然:“的?”
“嗯。”李秀琴說:“在我年輕的時候,一直在葉家做傭人。當時我跟葉夫人幾乎同時懷孕。兩個孕婦嘛,難免比較,可是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條件跟葉家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雖然安于貧困,可是看得多了葉家的榮華富貴心里也難免嫉妒,就抱怨了幾句。
誰知道你爸爸就放在心里了,他在我月份大了,去葉家接我的時候,就從葉夫人的房間了這一塊玉佩,作為送給即將出生的你當做禮。”
李秀琴嘆息了一聲,說道:“這件事的確是你爸爸的不對,就是再貧窮,也不能盜。可是他人已經死了,不管做過什麼事也該煙消云散了。也是我這個做妻子的自私,希你爸爸能死得清清靜靜,清清白白。”
“容容。”走過來,蹲到兒面前,握住的手,抬頭著:“你能理解媽媽,也會原諒媽媽的這一點私心的對嗎?”
這讓慕容容說什麼?
似乎在此刻說什麼都不對了。
慕容容沉默了好半晌:“這件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算了,事已經過去了。”
李秀琴神一松,知道慕容容不會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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