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現在明白蘇蓊的用意,想要通過選拔客卿的契機返回青丘山,這也是不讓李玄都顯份的原因之一。
李玄都問道:“雖說夫人不敢讓我做真客卿,但假的卻是無妨。難道夫人想要讓我假裝爭奪這個客卿位置?”
蘇蓊輕笑一聲:“李公子的份自然不適合做與晚輩掄拳頭揮胳膊的事,不過想要歸還‘青雘珠’,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因爲只有客卿和被選中的狐族子才能進我們青丘山的聖地。”
李玄都明白了,不過還是拒絕道:“我有家室,並不想揹負風流債,若是鬧出某個狐族子因爲選拔客卿而癡等我半生的俗套之事,我怕是良心難安。再加上家中髮妻,最是容不得此等事,便是我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則便有好大一場荒要打。”
蘇蓊沉默了。
李玄都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人選。”
蘇蓊立刻問道:“誰?”
李玄都緩緩道:“我的師弟,李太一。”
蘇蓊並不知道李太一到底何人,不由問道:“此人能行?”
李玄都道:“家師收徒自認天下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我的大師兄、二師兄俱是天人造化境,大師兄若不是因儒門之人暗算亡,如今已經躋長生境界,我排在第四,他是我的六師弟,此人天賦之高,是我平生僅見,師父評價我的天賦比三師兄高出三尺,又評價他的天賦比我高出三寸,夫人覺得呢?”
蘇蓊有些驚喜:“那麼此人如今在何?如果在清微宗的話,距離青丘山倒是不遠。”
李玄都道:“因爲爭權之故,李太一被趕出宗門,雖然未曾除名,但並不在清微宗中,而是在天下四遊。”
蘇蓊一怔,怫然道:“公子是在消遣我嗎?”
李玄都搖頭道:“此人雖然與我爭權,但只是年意氣,罪不至死。如今他的境很是艱難,我非小氣之人,也有惜才之念,關鍵還有家師的分,所以想著不如讓他來爭這個客卿之位,若是真能躋長生境,倒是他的福氣。”
蘇蓊忍不住問道:“難道公子就不怕養虎爲患?”
李玄都淡然一笑:“非是我自大,而是大勢如此,家師那般人都改變不得,他又能如何?只要我在世一日,他便一日翻不起浪。我若飛昇離世,也定會他先行飛昇。”
蘇蓊從李玄都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容置疑的自信,轉念一想,也的確如此,就算青丘山有速之法,李太一又是驚才絕豔之人,那也最要二十年的時間才能躋長生境界,到那時候,只怕李玄都最都是元嬰妙境,如此年輕的長生地仙,渡過第一次天劫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試問一劫地仙又有兩大仙,更是道門的領袖人,還有什麼可怕的?當初道門也是長生地仙層出不窮,哪個不是驚才絕豔,可儒門的心學聖人何曾怕過?還不是一一鎮。
再者說了,就算驚才絕豔之人,也未必能功躋長生境,千百年來,死在青丘山的驚才絕豔之人還嗎?
想通之後,蘇蓊說道:“選拔客卿迫在眉睫,公子又要去哪裡尋他?”
李玄都道:“他修煉了‘太十三劍’,‘太十三劍’又分劍主劍奴。如今我將‘太十三劍’修至大圓滿,是爲劍主,而他不能降服心魔,漸漸淪爲劍奴,我便能與他生出應,所以我才說他如今境艱難。”
認真說起來,李太一困於心魔,與他多次敗在李玄都手中有關,他的格最是一往無前,極端自信,而幾次失敗卻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沒了那份無與倫比的自信後,也就是心境不穩,有了破綻,遇到心魔自然要一敗塗地。如果李太一當初勝了李玄都,降服心魔便是手到擒來。
李玄都由此生出應,若是李玄都不管李太一,便袖手旁觀,等到李太一徹底淪爲劍奴,他再循著應去接收劍奴,地師煉化“仙”的劍奴便是由此而來。如上莞、李世興這種降服了心魔之人,李玄都則不會生出應,同時上莞和李世興也會察覺到李太一的存在,只是十分模糊,不像李玄都這般清晰,能否找到李太一就要看運氣了,當初李世興蒐集十二尊劍奴便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最後一尊劍奴遍尋無果,只能由自己補上。
如今李玄都看在師兄弟的分上,不願坐視李太一淪爲劍奴之流,便給他一條生路,只是能否抓住這個機會,就要看李太一自己的本事了。
李玄都對蘇蓊道:“夫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蘇蓊點了點頭。
李玄都化作一團火,消失不見。
……
東海和北海的界位置有一座島嶼,因爲荒無人煙又形似枯葉而得名“枯葉島”,是清微宗近幾年剛剛開闢的島嶼,意圖將其打造一箇中轉之地,不過進度緩慢,反而了衆多堂主或者島主眼中的流放之地,李如是就曾被“發配”到此地。
枯葉島的中心位置有一山,在山腰位置有一,此被山石遮擋,本就十分蔽,一眼不能看到口,如今又被人以巨石封住了口,更是難以發覺。
中不見天日,漆黑一片,唯有一名年其中,閉目枯坐,臉枯槁蒼白,似乎已經死去多時。
在年前疊放著兩把短劍和一把斷劍。
便在這時,忽然亮起漆黑火,說來也是奇怪,這火焰本是黑,卻也能散發亮,將漆黑的稍稍照亮。
年猛地睜開雙眼,向周圍漂浮的火,眼神沉:“終於來了。”
然後就見火凝聚人形,年看清來人面貌之後,整個人頓時繃起來,冷聲道:“原來是你。”
年正是躲在此地苦熬抗的李太一,而來人則是李玄都。
李玄都擺手道:“你不要張,我要取你命,易如反掌,我此來是有其他事。”
李太一冷笑道:“是來收下我這尊劍奴嗎?”
李玄都毫不怒,就像在對待一個頑劣的孩子:“我並非不能容人之人,我能容得下李元嬰,自然也能容得下你。我此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告訴你,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飛昇。”
李太一臉一變,下意識地抓住了眼前的兩把短劍,死死盯著李玄都。
李玄都不以爲意,只是一笑置之:“至於第二件事,你想死還是想活?”
李太一沉聲道:“想死如何?想活又如何?”
李玄都道:“你若想死,就當我沒來過,我也不會管你,待你死後,李世興多半會尋蹤而來,補全他的最後一尊劍奴。”
李太一又問道:“那麼想活呢?”
李玄都直言道:“我會拔除你的心魔,保全你的命,只是你的這一天人境的修爲多半是保不住了。”
李太一想也不想就拒絕道:“讓我做一個廢人,還不如讓我去死。”
李玄都道:“廢人又如何?你這等跌倒一次便爬不起來的心態,如何能夠就長生?當年我還不是被笑話是一個廢人?”
李太一臉變化不定,遲疑道:“你真有這般好心?”
李玄都搖頭嘆道:“你這般孤拐子,倒真是得了東海怪人的傳承。以你之自負,不是應該覺得就算我有什麼謀劃,你也全然不懼嗎?就好似釣魚,你這隻魚兒不僅要把魚餌吃了,還要把釣魚之人拖水中,怎得這般疑神疑鬼,這還是我認識的李東皇嗎?”
李太一被李玄都拿話架住,不好反駁,只能說道:“我的確無甚可怕,大不了一死而已,不過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李玄都淡然道:“那好,我就給你說明白。我因爲某事要進青丘山天,需要你去爭奪青丘山的客卿之位,若是你能爭到,便可以得到青丘山的傳承,有長生,我也能完自己的事,算是合則兩利。若是爭不到,你便安心做一個廢人,我再想其他辦法。怎麼樣,夠明白了嗎?”
李太一皺眉道:“我並非不相信你,只是天下有這般好事?你該不會被青丘山的狐貍騙了吧?”
李玄都啞然失笑:“當然沒有這般好事,青丘山的傳承是兩人雙修,最後還有關,總之是兩人只能活下一人,你也有命之憂,我提前與你說明,若是丟了命,可不要說我是借刀殺人。”
李太一多年以來養的傲氣又涌上心頭,傲然道:“原來是狐貍們想用別人做嫁,我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誰給誰做嫁。”
李玄都問道:“你這是答應了?”
李太一道:“還有一事,我若了廢人,如何爭奪客卿之位?”
李玄都道:“當初地師拔除我的心魔,是有意給上莞做嫁,所以沒有給我留下半分修爲。可你不同,我只是拔除你的心魔,不要你的修爲,加上一些損耗,你大概還能剩下先天境的修爲,應該是足夠了。”
李太一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好,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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