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松笑容滯了下,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栗蓉應該一見著他,就高興地沖過來抱著他,他都準備好接人了,栗蓉咋沒過來?
眼神還不敢直視他?
他倒不懷疑栗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栗蓉當著趙青松的面兒,本不會藏,他看到栗蓉不自然別開的臉。
趙青松走過去,著栗蓉的下轉過來:“我看看,躲我什麼。”
看到那從鼻側延到下顎的紅痕,他瞇眼:“怎麼弄的?”
“摔的,”栗蓉笑了笑,“騎自行車,地上積雪。”
趙青松沒反應,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
要不是這痕跡有點日子了,趙青松都要以為是跟剛才門口遇上的那人打架了呢。
可這痕跡也絕對不是摔的。
摔的話,肯定還有其他傷。
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刮的。
反正都被他看見了,栗蓉隨便扯了句謊,也不再怕了。
抱著趙青松的胳膊兒,帶著他往北屋走:“搭那麼長時間火車累吧?不?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趙青松垂眸看,人明顯心虛地別開眼神兒:“哈哈~你要是不,我去弄點水兒,你洗個澡,睡會兒,媽跟芬嬸去買菜了,等會兒做好你在起來吃。”
趙青松就知道沒說實話,當下也沒打算,旁邊那麼多人,還是等晚上被窩里再說。
二牛看二叔二嬸說半天話兒還走了,好像還把他忘記了/
二牛急了:“二嬸。”
“嗯?”栗蓉扭頭看見二牛,“呀!二牛?你也來了啊?怎麼剛才沒說?”
嗔怪地看了眼趙青松。
趙青松清了清嗓子:“忘記了。”
栗蓉撒開趙青松的手,走過去二牛的臉兒:“凍著沒?”
“沒凍著,火車里可暖和了。”
栗蓉拉起二牛戴著手套的手:“進屋烤火,不?二嬸給你弄點兒吃的?”
“不,”二牛神好著呢,四看了看,“弟弟呢?”
“弟弟在爺爺那里,賣水果呢,你想去玩兒不?”
二牛雖然說不,但栗蓉還是給他沖了杯:“喝了暖。”
二牛乖乖喝了,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要到晚上,他們不回來吃飯,等會兒吃完午飯,讓你二叔帶你過去。”
趙青松在旁邊看著,眼神無,媳婦兒自從看見了二牛,就顧著對他噓寒問暖了,連水都忘記給他倒了。
唉。
趙青松把東西放下,坐在沙發上。
栗蓉可是一直惦記著男人呢,把二牛安頓好,回頭看趙青松,對方靠在沙發上,見看過來,眉挑起,意思好像在說:終于想起你男人了?
給男人當然不沖,但栗蓉也不舍得讓他喝白水,沖了兩勺麥:“喝吧。”
趙青松接過,剛口便拿開了,差點兒沒吐出來:“太甜了。”
栗蓉給他又倒了些水:“再試試。”
湊過去聞了聞趙青松上的味兒,果然如所想,在火車站人太雜,上味道真不好聞。
拍了拍趙青松:“坐這兒等著,千萬別上床,等我給你弄熱水。”
“我來吧。”趙青松站起。
栗蓉按著他坐下:“坐著等兒。”
莫婆婆揮手讓們都回屋干活兒別看了。
梅吉玉們看人都走了,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了,互相看了看,心思各異地回去干活。
李小們一開始還覺得男人看著跟栗蓉很配呢,可接著發現趙青松明顯跛腳。
而栗蓉卻沒有毫震驚,應該是很早前就知道了。
李小又覺得男人不配栗蓉姐了。
栗蓉不僅給們開工資,還說等來年九月,會幫找學校讓讀書......
在李小眼里,栗蓉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管那男人長得多好,可說到底也是個瘸子,他配不上栗蓉姐。
李小臉沉悶,莫婆婆上完廁所回來,手在眼前晃了晃:“嘿!回神了!想啥呢?這線都走錯了。”
“,”李小停下手上的作,把布往兒上一擱,“你看見沒有,那男人的腳是壞的。”
“看見了。”莫婆婆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頭都沒抬,“所以呢?”
“我覺著那男人配不上栗蓉姐。”
莫婆婆抬頭看:“嘿~你說你琢磨啥兒不好?你要想這個?這是你該關心的東西嗎?你覺得配不上就配不上啊?人小蓉見著他眼睛里再裝不下別人了,喜歡就行了唄,再說了,腳壞的又咋樣?人是好的就行了唄。好了,繡你的花兒吧,別沒事兒東想西想。”
趙母和芬嬸買菜回來,趙青松剛好從洗澡的屋出來,喊了聲兒娘。
“哎,”趙母笑得臉上褶子堆一塊兒了,“終于回來了啊,我和你爹昨晚還說呢,咋還沒回來。”
“!”二牛從后冒出來。
“喲!”趙母笑呵呵地,“咱家二牛也來啊?嘖,冷不冷,快進屋去穿服。剛下車吧?壞了沒?我去給你們弄點兒吃的。”
栗蓉在里面收拾東西,聽到趙母說的話,別折騰:“等會兒就吃午飯了,我讓他們洗個熱水澡回屋睡會兒。”
“哎,行。”趙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二牛自個睡兒,還是跟爺睡?”
家里還有空著的屋子,趙母沒事兒就去打掃下,也沒落什麼灰塵,二牛這麼大個人了,肯定不能跟趙青松睡他們屋。
二牛沒說話,他也不知道哇。
“跟爺睡,自個兒睡多冷,帶你回屋。”
二牛搖頭:“我不困啊,晚上我跟安安睡唄。”
趙母剛要說安安跟栗蓉睡的,被趙青松搶先開口:“不困在哪兒玩會兒玩,晚上讓安安和你睡。”
栗蓉看了眼趙青松,什麼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趙青松躺了大半個小時,還真瞇了一覺兒。
吃過午飯,趙母要去給趙父他們送飯過去,二牛跟著去,要去找安安玩兒。
趙青松在家也沒事兒,拿了些臘腸,也跟過去,久久不見袁老師了,他去拜訪下。
栗蓉說他拿臘腸太寒酸了。
趙青松聳肩:“袁老師可不嫌棄我寒酸,再不行,等會兒店里裝點兒現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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