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父子打出一熱汗,幹脆跑到門口吹風,對佝僂著子道謝的李老漢視而不見。
李老漢默許胡家三兄弟欺辱自己兒媳婦的舉,父子倆不是不能理解,卻無法認同。
無論如何,李家媳婦不肯屈從,他作為公公又是家裏的頂梁柱,就應該站出來反抗胡家兄弟的暴行。
哪怕反抗不過,還能向他們求助,而不是當頭烏什麽都不做。
屋子裏,胡家三兄弟被裳撕的布條捆住了手腳,也被堵住了,正“唔唔”著向坐在不遠的幹瘦年求救,讓他把他們手腳上的束縛解開。
幹瘦年置若罔聞,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的人。
“嗚嗚,大嫂,你不要怪我們,妞妞幾個不能有事,我和爹也是沒有辦法啊!”李家兒李秀芬看著一言不發的大嫂楊翠蓮,跪坐在地掩麵而泣。
“喲,承認自己自私懦弱有那麽難嗎?拿三歲的孩子當借口不虧心吶!”牛花兒兩手叉腰俯視著李秀芬,說出來的話字字紮心。
李秀芬臉一僵,哭得更大聲了:“大妹子,你有男人有公公護著,不能諒我和大嫂一路逃荒的苦楚我不怪你,可是剛才的事我和我爹實在有心無力啊!”
牛花兒嘖嘖道:“你都沒試過,怎麽知道有心無力?你比你嫂子年輕,長得也比你嫂子俊俏,剛才真想救你嫂子,你自個兒頂上定然能救。結果你自己當頭烏就算了,還拉著你爹一起當,真不愧是父,這薄寡義的臉,真是一樣一樣的!”
李秀芬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不敢再與牛花兒爭辯,繼續對楊翠蓮哭求道:“大嫂,你嫁過來這麽多年,哪怕你好幾年生不出孩子,爹娘和大哥都不曾怪過你,對你比親兒也不差什麽,這一次你定能理解我和爹的對不對?”
楊翠蓮的眼珠了,終於對上了小姑子的眼睛:“你別說了,我都明白。”
李秀芬暗暗鬆了口氣,神愈發激:“大嫂,我就知道你最明白事理,知道我和爹的苦衷!”
楊翠蓮聽罷,臉上出諷刺的笑容:“是啊,我明白的,我早就該明白了……”
線昏暗,李秀芬沒有發現的異樣,瞥了眼被捆在一起的胡家三兄弟,小心翼翼地問道:“宋叔和宋兄弟把人給咱們置,大嫂打算怎麽辦?”
事實上害的是楊翠蓮,宋家父子的意思是把這三個惡由來置,沒有提過李老漢和李秀芬。
楊翠蓮的臉上出痛恨之,反問道:“你想怎麽辦?”
李秀芬心裏一喜,試探著說道:“咱們到底占了人家的便宜,既然大嫂沒什麽事,他們也到了教訓,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
一旁的牛花兒聽得直翻白眼,彎腰湊到宋溪溪的耳邊嘀咕道:“這人的腦子裏裝的全是泥嗎,竟然想放過傷害自己親人的惡人!”
宋溪溪了發的耳朵,悄悄地後退一步:“那不是泥,是算計。”
牛花兒一把將拉進懷裏,大力的了兩把:“乖寶真聰明,一眼就看穿了這人的小心思!”
雖然每天都被牛花兒抱抱,宋溪溪依然有些不自在,扭著小子掙紮。喵喵尒説
牛花兒知道兒子別扭,也不敢把人惹惱了,在長了點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就笑瞇瞇的鬆開了。
瞥了眼還在極力勸說的李秀芬,牛花兒搖了搖頭,看向楊翠蓮的目充滿了同:有這種自私自利、明明白白的算計嫂子的小姑子,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不過自家該幫的已經幫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就得看自己了。
要是自己立不起來,旁人做的再多也是白費力氣。
收拾了擾人清夢的玩意兒,後半夜宋家四口睡得十分安穩,直到天大亮才醒過來。
他們沒有理會言又止的李老漢,也沒管被捆了一夜的胡家三兄弟,整理好包袱就直接離開了驛站,踏上了通向南方的道。
直到離驛站很遠了,四下裏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家人才放慢了腳步,一邊走路一邊吃早飯。
一份糯米蒸糕,一碗酸梅就讓他們吃的格外滿足。
昨日剛下過雨,今日的空氣清新極了,深吸一口沁人心脾。
隻是隨著日頭越升越高,空氣漸漸炙熱起來,還沒到中午,地麵再不見一潤,仿佛昨日的那場雨不存在一樣。
牛花兒哀歎道:“再這樣幹下去,咱們回家徹底無了!”
宋財安道:“隻要人好好的,哪裏都是家。”
牛花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爹在這裏,娘他們就在前麵,你當然這麽說了,我爹娘兄嫂侄子侄還不知道在哪兒,這輩子能不能再見到隻有老天爺知道!”
宋財被懟也沒有生氣,繼續哄道:“嶽父嶽母他們也是往南逃的,到時候咱們多打聽一下,興許就打聽到了。”
牛花兒多被安到了,臉好了一些:“希牛家的老祖宗也能顯靈,保佑我爹娘他們有吃有喝一路平安。”
隻要他們好好的,就算這輩子真見不著也認了。
宋財順著媳婦兒的話又安了一番,無意間看到閨頻頻回頭,不也看了過去,就看到遠有個人影在。
他好奇道:“乖寶,這人離咱們遠著呢,你看他作甚?”
宋溪溪糾正道:“是兩個人,大人背著孩子。”
聽這麽一說,三個大人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瞇著眼睛仔細地看。
人影似乎發現他們停了下來,竟然背著孩子跑起來。
待人跑近了,牛花兒一眼認了出來:“咦,是楊翠蓮,怎麽隻有一個人?”
宋財猜測道:“怕是跟那對自私自利的父鬧掰了,自己帶著孩子跑出來了。”
果然,宋財的猜測沒有錯,楊翠蓮背著兒妞妞氣籲籲的跑到他們麵前,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強忍著淚水苦苦哀求:“恩人,我們娘倆實在沒有活路了,求你們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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