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不知道我真正的計劃！”

　殘殤獰笑著張開雙臂，揮猩紅的靈氣化為邪異龍蛇，掃過監牢的墻壁，然后雙掌猛然合十。

　“轟隆隆~”

　周圍的墻向外坍塌，片刻間整座棟建筑化為廢墟。

　煙塵中，殘殤扼住趙書若的脖頸，一步一步走上天空，懸停在太跡的主殿上方。

　他強迫趙書若看向攻山而來的諸人，看向那兩方戰中，被不斷碾的缺月宗弟子。

　“你看，攻山的人實在有夠厲害的，我缺月宗的弟子死傷真是慘重啊。”殘殤的語氣中著爽朗的笑意。

　趙書若頓時明白了殘殤真正的意圖，心中升起惡心而冰冷的寒意。

　殘殤本就不曾把任何一位缺月宗的弟子當回事。

　他在拿弟子的命全自己的修為。

　而且的靈氣都轉為猩紅的，已經有了魔的跡象。

　不，他沒有失去理智，卻做出這等惡行，比魔之人更瘋狂，簡直就是人間真魔！

　殘殤的布置本就不是為了防外人的攻擊，而是為了讓缺月宗的弟子與攻擊山門的諸宗聯合同歸于盡。

　獻祭大陣籠罩整個太跡，從最外層到最層，沒有一。

　他自己就是陣眼，只要他不死，大陣就不會被破壞。

　只要有人死在大陣中，靈氣就能被大陣吸收。

　然后煉提純，傳輸到陣眼，也就是殘殤的。

　殘殤一邊汲取猩紅，一邊說話，似喃喃自語，似與趙書若述說：

　“你可知道凡界天地靈氣不足，所以修行需要絕佳天賦，如你我這樣的人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終生都無法為上三境的修士。”

　略微停頓，殘殤語氣唏噓：“這修行路本就是逆天路，除了自，外界所有一切都是虛

　妄，勢力？不過是實力的附帶品而已。”

　“當年，你的祖父就是因為我天資不足，始終不肯傳授我缺月宗真正的至高功法。”

　“所以，你就毒殺了我的祖父？”趙書若咬牙關，“他可是你的師父啊！”

　殘殤搖頭不答，譏笑道：“你……同樣只不過是個棄子，真正有天資的趙家嫡系，早在暗中撤離，保留了一條規模不大的支脈。”

　“這件事你也知道啊，為什麼還是甘愿承痛苦？”

　“……”趙書若察覺到殘殤在套自己的話，頓時不再言語。

　殘殤笑了笑，落到太跡主殿房頂上，他隨意地坐在房梁上，隨手拿出兩顆靈果，一顆嚼碎，一顆丟向趙書若。

　趙書若被砸了個正臉，臉上糊了一攤靈。

　“對啊，我都忘記了，你沒有雙手，實在不好意思。”

　殘殤冷笑調侃，招了招手。

　“

　來坐下吧，你我好好欣賞這一出大戲。”

　趙書若閉著如同悶葫蘆，直勾勾看著不斷推進向太跡主殿的陳無盡等人。

　靈果的順著他的下落，匯聚一顆一顆的水滴，時不時滴落下去。

　他仿佛沒有覺到，突然，耳邊傳來殘殤的調笑聲：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會兒我將要突破的不是化神境，而是第八境——了凡。”

　趙書若眼眸炸出，猛地扭頭，臉上水飛濺四散，他額頭冒起青筋，雙目瞪得滾圓。

　“不可能！”

　殘殤瞇起眼睛，咧開，邊笑邊說：

　“這獻祭大陣效果非凡，源自太跡中你趙家人都沒有發現的。”

　“可不可能你自己想咯，不過嘛，我既然敢告訴你，那就是因為大局已定。”

　“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了，也沒有任何關系，沒有人能夠破壞這個大

　陣。”

　“因為，獻祭大陣主要依靠的就是太跡，除非有人能夠毀滅太跡，不然就是徒勞無功。”

　一語之后，兩人暫時無言，周圍空氣沉寂下來，些許落葉隨著清風飄而來。

　他們的目共同看著前方，看著那一步一步推進而來的幾十個勢力，眼底蘊含的深意卻全然不同。

　而缺月宗的長老已經知道大勢不可挽回，紛紛繳械投降，自愿放下兵，帶領弟子們主投誠。

　就在這時，殘殤獰笑一聲：“你看，一切外力都不可靠，唯一可以依靠的唯有自的修為。”

　言罷，他上匯聚的猩紅愈發濃厚，黑發染上了緋紅的輝，一種若有若無的囈語從他的軀中散發出來。

　那些已經投降或者將要投降的缺月宗弟子軀劇烈抖，脖頸暴起鮮紅而壯的管，眼球充滿了，神間再無清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