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可別忘了你小舅舅。”
“這次家裏事多,沒能帶你好好出去玩兒,但等你下次再過來,小舅帶你逛遍整個四九城!”
關野激地看著小秦卿,秦卿齜出一口小白牙:“嗯,那小舅舅等我,寶兒夏天時過來。”
“夏天啊……一晃也快,也就幾個月而已。”
秦卿又看了看其他人:“曾外公、曾外婆,外公、外婆,大舅舅、大舅媽,二舅舅、二舅媽……”
把關家這些人了一個遍,依次衝他們揮揮。
“那寶兒先走啦,寶兒還會再來噠!”
“好,”
老夫人笑應著:“玉兒,照顧好孩子。”
“放心,我知道!”
於是在這一家子的注視下,他們乘上回程的火車。
年的歲月不一定總是快樂,也曾遇見過一些極品,但那些人對於秦卿來講不過是小曲而已。
自此每當放假時,總會來京城小住,有時是帶著老頭老太太,也有時是帶著家裏那些哥哥們,還有表姐們。
不過有件事秦卿很心。
那就是……
小姑姑的人生大事遲遲沒著落。
因為二夏之前的遭遇,尹文池變得很慎重,每次來秦家,都不敢太過接近小姑,這倆人簡直要把人急死。
而一晃之下,當年那些小孩子,也逐漸變了大孩子。
……
春城火車站。
初春一場細雨淅淅瀝瀝,站前有個年輕人,他材頎長,溫潤如玉,一件白襯、黑西,外罩一件皮夾克,短發削薄又颯爽,皮卻很薄,也很白皙,猶如冬日的冷霧,著幾許文雅疏離。www.x33xs.com
旁邊是一個短發如鋼針,材高大健碩的男人,二人歲數差不多,個頭也相當,隻不過一個像是冷月,另一個卻剛如烈火。
“哥,你說我是不是曬黑了?”
這人正是關二,大名關疏岐。
他擼起袖子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紮實的,皮是古銅的。
“之前去了大西北,在那邊風吹日曬一整年,你說小表妹還能認出我來嗎?”
他憂心忡忡。
其實這些年來,不止秦卿經常去京城,關家那邊不論大人還是孩子,但凡有空就往春城跑。
直至前幾年恢複全國高考時,當時有個震驚全國的大新聞,春城這邊出了一堆小天才,最小的一個才九歲,還是個小孩,竟然參加高考,並且考上了大學。
那之後秦家的孩子們去京城上學,兩家來往也就更方便了。
至於眼下,那疏離冷淡的年輕人,正是關疏雲,他一聽關二提起秦卿,薄就淺淺地勾出一抹笑。
“嗯……是黑了點兒。”
他瞧了眼關二那一古銅,狀似認真說:“我覺得,不如你回去?”
“你看你現在跟個黑猩猩一樣,嚇到卿卿怎麽辦?向來膽小。”
“哈啊???”
關二懷疑人生:“你說誰膽小?”
“你說咱表妹?”
“?”
“膽小?”
這些字兒如果分開,關二全都認得,可湊在了一起……恕他直言,枉費他大哥當初留學好幾年,回來後又很外部門的重用。
他到底不“膽小”是什麽意思?
就沒見過比表妹膽兒更大的了!
關二悻悻地說:“表妹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形象?也就長得像個小白兔,那本事可不比我弱,聽說是秦叔親手調教出來的。”
“說起這個,還有詔安他們,也久沒見麵了,不過他們似乎忙的……”
兩人正說話手時,一輛小轎車抵達春城火車站。
一個咋咋呼呼的年率先下車,他破馬張飛,長得是濃眉大眼,但一開口就跟個話癆似的。
“寶兒,慢點慢點,你急什麽?雲哥他們就在車站,又不會跑!”
時間匆匆流逝中,昔日的小六也長高了許多,他最近正值變聲期,那公鴨嗓子可沙啞難聽得很,偏偏他打小就是一個外向的,是個開朗說話的孩子,最近可沒荼毒家裏人那可憐的耳朵。
而另一邊,一個小人穿著白,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頸上,修長的天鵝頸,雪白的皮,漆黑機靈的眼睛,看著就是一副古靈怪的模樣。
“哎唷,我都好久沒見雲哥啦,他之前去北歐了,我想他嘛!”
這小人乍一看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材纖細又窈窕,臉頰撲撲的,走起路來不太穩重,步伐太過輕快,一的高興勁兒。
小六一臉無語,下車後趕追了上來:“你當心啊,外頭還在下雨呢,怎麽還是長不大?”
“給你給你,快點撐著傘。”他忙前忙後跟個老媽子似的,覺自己也命苦的,但轉念一想,要是寶兒真的“”了、“懂事”了,會自個兒撐傘了,豈不是沒他秦六的用武之地了?
他秦修毅想幫自家妹子撐一輩子的傘!
嗯,就是這樣!
車站這邊人來人往。
兄妹倆一邊走,一邊長了脖子四張。
而另一頭,關二拍了下關疏雲的肩膀:“哥,看!那是表妹不?”
關疏雲側首,先是瞥眼自己的肩,旋即一言難盡地看關二:“你眼睛要是有病,不如趁早去治治?”
人都在麵前了,竟然還認不出來?
關二:“……”
無語了!
他哥能不能不懟他?
咋,一天不懟不開心唄?
當他心裏吐槽時,關疏雲已抬手撣了撣了肩膀,斂去一疏離冷漠的氣勢,取而代之是一的溫和,如這三月裏的春。
他笑著迎了上去。
“卿卿,好久不見。”
他敞開了雙臂。
“雲哥!”
秦卿一頭撞進他懷裏,雙手摟住他的腰,臉頰埋進他膛,聞見他上那種清冷的,仿佛雪鬆,也好似雪積草一樣清冷沁脾的淡香。
高高興興地仰起頭。
“禮呢,禮呢?”大眼亮晶晶地問他。
關疏雲失笑,“這兒呢,來,轉過去,我幫你帶上。”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天鵝絨的盒子,打開之後是一條鉑金鑽石的項鏈。
這些年每次從國外回來,他總會記得給秦卿帶一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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