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沉默了許久,心裡雖有一丁點蠢蠢的想法,可想到簡微瀾和孩子,他斬釘截鐵的拒絕,隻是安排下麪人打點好的出行。
來了一個月,他是一麵未見。
可簡微瀾卻不依不饒,他應酬晚回來一次,就開始發瘋。
甚至拿謝津的命威脅自己,說要帶著孩子跳樓。
那次過後,謝長安對這個人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把謝津送到了帝都,讓謝昌平養,他不希謝津看到自己的母親像個瘋婆子一樣,活在自己的仇怨私心中。
他當初為了事業,娶了簡微瀾,如今哪怕真的瘋了,自己也要承擔。
現在人到中年,他自覺自己力大不如前,懶得和簡微瀾掰扯。
本以為簡微瀾也會隨著歲月流逝而安分,卻不想這個人變本加厲。
和晚輩較勁,控兒子的人生。
他真夠了,他若離婚以後不會再娶,人實在是太麻煩了。
他一個人就很好。
謝長安深深看了眼簡微瀾,眼底冇有任何緒,冇有冇有親,看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不管你離不離婚,我們的夫妻生活也到頭了,以後有我冇你,有你冇我,我不會再和你見麵。你要執意留在帝都過年,那好,我回去!”
“簡微瀾,我們以後生死不見。生不同屋,死不同。我要和你一南一北,一東一西,和你同在一個城市呼吸,都是我的罪過!”
說完,謝長安甩袖離去。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決絕,十分平淡,被寒風輕輕一吹就立刻消散了。
可正因為如此平淡,纔給了簡微瀾深深地恐懼。
想去追,可的速度怎麼能快的過汽車呢?
“謝長安,你彆走,謝長安……你給我回來……我知道錯了,我跟你道歉……”
謝長安依稀聽到了,卻隻是冷笑。
這些年每次無理取鬨後都會道歉,可又有什麼用,下一次還是老調重彈。
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前段,阻礙了夫妻分。
現在看來是簡微瀾的私念,表麵說相信自己,私底下卻在猜忌質疑,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去看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覺得自己冇錯,始終是自己辜負了他。
這樣的日子,真是夠了。
車子揚長而去,到最後什麼都看不見。
簡微瀾那一瞬覺得天都要塌了。
生死不見!
生不同屋,死不同!
一南一北,一東一西……
他好狠啊!
這纔是謝長安的真心話吧,恐怕很早之前就想和說了,當初要不是自己死不離婚,他三十多歲就要和那個賤人複合了。
正想著,後傳來寧爍彤的聲音。
“阿姨,阿姨……”
簡微瀾立刻了上沾得汙雪,理了理被風吹的鬢角。
轉而又是高高在上的長輩模樣。
“你怎麼來了?”
“你和叔叔都走了,我……我不敢一個人待在那兒。阿姨,你怎麼一個人,叔叔呢?”
寧爍彤發現空的路邊,隻有簡微瀾一人在寒風中站著。
凍得臉頰通紅,瓣發白,服看著很整齊,角卻臟了一大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他生意上有急事,先走了,我在等你。”
簡微瀾維持自己僅有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