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他看了看時間。
此時已經十一點半了,要不是路燈還亮著,他這里可能真的連走路都有些費力,畢竟看不清楚的。
“秦,我們這要走到什麼時候?”
“急也沒有用,我們去市政府,去得太早了,人家不高興的,要給市政府那邊一定的準備時間,如果想著去,最多一輛汽車,很快便可以到的,只要十來分鐘。”張天浩無奈的解釋起來。
“準備,這有什麼準備的?”
“好了,羅斯,這是規矩,整理容的,我們去早了,讓我們看腥的場面嗎?不要急,秦先生做得便是對的。”
其中一個老兵警衛還是把原因解釋了一下。羅斯一聽,才明白,便閉上開始跟著走了起來。
就在張天浩他們離開的時候,和平飯店出現了一個中年人,他走到了前臺開始打聽張天浩這個人。
“先生,對不起,我們的客人是保的!”
“小姐,您誤會了,他是我侄子,他這一次回來,也沒有回家去看看,我這不是擔心嗎,過來見見他。”那中年人立刻笑著解釋道。
“是您的侄子,不知道他什麼名字。”
“唉,他是在外面時間長了,連名字都改了,畢竟青年人喜歡逃婚,都幾年沒回家,我現在也不知道他什麼名字!但他的長相沒變,這兩天,他的過門的媳婦看到他,便讓我過來問問。”
“實在是對不起,讓小姐你見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所說的是秦先生吧,他是一名翻譯,是德國人的翻譯,他也才過來住了三四天而已。不過他現在出去,好像是去了市政府,剛剛走。”
那服務員也是一臉同的看著面前的中年人。
“改姓秦了,這個不孝子孫,連姓都改了,他什麼名字,我一會兒去市政府找他去。”
“秦玉文,如果你腳步快的話,還能追上,畢竟他們是走過去的,沒有車。”那服務員還是為他細心的解釋了一翻。
“多謝,多謝!”
中年人取出一張軍票遞了過去,然后小心的道了一聲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過,還是接過了這一場幾塊錢的軍票,放到了口袋里面,畢竟這是應得的,幫人家一把而已。
中年人也是轉離開了和平飯店,至于外面的警察,他直接躲過了他們的巡邏,消失在外面的黑暗之中。
……
市政府,張天浩坐在會議室里,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除了坐在那里喝茶之外,便是坐在那里發呆。
至于趙副市長過來問了幾句,張天浩還是很面的回了幾話,而弗雷德他們四個直接分班在停尸房門口站崗。
至于羅斯的另一組,直接休息,并沒有敢跑,甚至。
而市政府,市長甚至還有城外的日本軍隊的大隊長佐也被了過來開會,商量如何理這一次的事件。
只是到最后也沒有商量出如何理這一件事,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如果去理。還要等著上面發話。
真正讓那日本大隊長為難的事,他的手下中隊長佐也戰死了,結果仇沒報,現在又派出一個近五百人的加強中隊去救人,結果又死傷一百來個人。
救人不,結果票死了,他這個佐的責任可是不的。
“佐伱看這事怎麼理?”
“對不起,我是軍人,我只是服從軍令,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至于沒有把人救出來,那是因為土匪本沒有拿到贖金才出現了這樣的事,我也沒有辦法!”
“我聽警察說,好像是你們先手的吧?”
“不,我們是正當的防衛,只是沒有想到,你們沒有拿出錢來,我也沒有辦法救下來,畢竟綁匪不放人,我們只能強攻。”
“你,你……”那市長一聽,也是一愣,然后便想大罵,臉上的表也是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有罵出來,瞪了這個佐一眼,便冷哼一聲。
“另外,這一次喬本先生和奧古斯先生的安全是由憲兵隊負責的,我只是一個城防司令,一個小小的佐大隊長,按你們的要求派兵,我做了,而且是臨時把派出執行任務的士兵給了回來。”
這個佐直接把責任推得一推二五六,至于打起來,又不是怪他們,理由還是很好說的。
上面的市長一聽,也是一愣,但馬上便看向憲兵司令,卻沒有說什麼,結果對方也不接這個茬,而是同樣推卸責任。
……
而此時,無論是新京日本大使館,而是新京的德國辦事,都是一片燈火通明,畢竟這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劫匪竟然綁架了奧古斯和日本的喬本一行人,這是他們統治東北以來的一個巨大的挑釁,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卡拉,日本大使館那邊回復了嗎?”
“已經回復了,在半小時后,將同我們一起去哈爾濱,去看奧古斯大人。為奧古斯大人送行。”
卡拉立刻把剛剛收到的日本大使館電話容再說了一遍。
“對了,滿清的皇室也將派出一行人陪同我們去哈爾濱,到時候組一個車隊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好吧,現在我們準備一下!”
威廉也已經向上面清示過了,這事天津領事館已經向日本人提出了抗議,畢竟這是被日本人邀請去投資的,結果人死了,這便是一個大問題。
只是這一切與張天浩無關,而他僅僅做了一個看客,無論是市政府,還是等到第二天威廉先生過來,與日本人涉,甚至釁金之類的商談,他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看客兼翻譯而已。
事又過了兩天,奧古斯的事也漸漸的平息下來,甚至雙方都得到了一個相對滿意的結果。
至于那支劫匪,一百多人,最終只剩下十幾個人逃了大興安嶺山脈,而其他人全部死在日本人的槍下。
而且事還遠遠沒有結束,日本人還在派兵追殺那剩下的十幾個劫匪,估計這些劫匪想要逃走,還是要費很大力氣的。
當三天后,張天浩一行人坐上轎車往新京開的時候,費雷德一行人手中多了一個骨灰盒,而張天浩卻坐在后面的轎車里,后面坐著卡拉和威廉。
“秦,你說說這事吧?前兩天你說的,我這里了解得并不仔細。”
轎車在公路上飛奔,而后面的威廉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一臉疲憊的隨意詢問道。
“先生,這事,我還真不大清楚,只是我覺到事有些蹊蹺,畢竟這些劫匪出現得是不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