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沉問:“溫稚,你的企鵝空間現在還登錄嗎?”
溫稚搖頭:“自從你說過,現在不流行菜后,我就不登錄了。”
司明沉惦記著那個相冊碼,考慮再三說道:“你的空間相冊中,有個名稱是我永遠的最的合集。”
溫稚沒聽出司明沉的弦外之音,大大咧咧說道:“里面是你唄。”
司明沉眼眸閃爍:“那個相冊,是你大學時創建的,大學時的最還是我嗎?”
溫稚察覺到一酸味兒,抬頭看著司明沉:“相冊你打開了嗎?”
司明沉:“有碼。”
溫稚:“你我的生日?”
司明沉:“不是。”
溫稚:“我媽媽的生日?”
司明沉:“也不是。”
溫稚奇怪嘟囔:“不應該啊,我從小到大的碼,全部是各種家人的生日。從來沒有破例過。”
音樂逐漸停下,司明沉牽著溫稚的手,沒有松開:“那會不會,是那個人的生日?”
其實,桑祁的生日司明沉那天晚上試過,同樣沒有打開。
溫稚渾一哆嗦,八百個心眼子浮現在臉上。
雖然他對司明沉忠貞不一的天地可鑒,可他畢竟失憶了,他大學期間不會真的談了個男朋友吧?
避開司明沉的視線,溫稚打開手機登錄企鵝空間。
司明沉就這麼看著,手機屏幕一覽無余。他很好奇,溫稚當他傻嗎?這麼明顯的小作以為他看不見?
溫稚練地打開那個火星文非主流文件夾,不過很可惜,碼他自己都不記得。
不過幸好,他可以通過回答保問題修改碼。
這時,保問題跳出來:請輸您初的名字。
溫稚心虛地用余打量司明沉,寫下他的名字。
程序顯示:問題錯誤。
溫稚的小心臟噗通跳,雙手逐漸發抖。
司明沉凝視著他,隨后微微嘆息,將視線看向別:“我跟你沒談過,初怎麼可能是我。”
溫稚聲音像蚊子一樣:“我也不知道是誰。”
司明沉表面風輕云淡:“試試桑祁呢。”
溫稚嘟囔一句:“怎麼可能是他。”
司明沉沒有回,只是看著他的手機。
最終,溫稚在上面輸桑祁的名字。
程序顯示:保錯誤。
司明沉的表慢慢變了,右手輕輕落在溫稚的脖頸:“會不會是小溫稚突然留的,自己都忘了?”
溫稚可憐:“不可能,我是個對待忠貞不一的人。如果你哪天比我先去,我就追著你一起走。”
司明沉靜靜看他,輕輕一,溫稚撲進他的懷里。
“好了,我們不提這個初了。”
溫稚皺眉:“今天我必須把這個人揪出來。”
司明沉:“好,把他揪出來。”
回家的路上,溫稚靠在司明沉上無限擺弄手機,保問題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司明沉:“不然別想了,我問問公司的技能不能破解。”
溫稚突然鼓搗出來:“司司,這相冊碼可以直接刪掉!”
司明沉目立刻落在上面,眼底藏著有的張:“里面是誰。”
溫稚先看見的是自己的保問題,撲哧笑出聲拿給司明沉。
“喏,給你看我的初。”
司明沉定睛一看,上面是某位風靡90年代的天王巨星。
盡管很好笑,他依然關注著相冊里面會是誰。
“相冊里面呢,我可以看看嗎?”
溫稚心里有些虛,生怕突然冒出一個前男友,讓司明沉難過。
他的寶貝老公傷心,他也會跟著疼。
不過沒辦法,這件事已經擺在明面,必須面對。
于是,溫稚咬著牙打開相冊。
里面出現的照片令司明沉很意外,連同溫稚一樣。
因為照片里并不是某個人,而是一些小件。
比如一塊用了半截的橡皮。
比如一枚發舊了的徽章。
比如一條車水馬龍的公路。
比如一場絢爛盛大的煙花。
溫稚自言自語:“可能我這個相冊命名錯了吧,這里面不像是某個我喜歡的人,倒像是隨意記錄的日常。”
司明沉低聲說:“那可以發給我嗎?”
溫稚乖巧道:“好。”
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十點。溫稚哼著不知名曲調,當著司明沉的面不慌不忙陸續掉上的所有服,包括小。
今天溫稚的是綠哈瓜的。從司明沉的角度去,小清新的綠兜著兩瓣圓潤翹的屁,手看著不錯。
溫稚很有心機,掉后裝作天真地在臥室轉了一圈兒:“司司,我的哈瓜味道的沐浴呢?”
司明沉雙疊,坐在沙發上看溫稚表演:“沐浴不應該在浴室嗎。”
溫稚毫不虛:“我新買的。”
高挑修長的影逐漸靠近,溫稚張不已,剎那間他渾被裹上浴袍,司明沉稍啞的聲線在耳畔響起:“趕去洗澡,天氣涼,免得生病。”
溫稚不不愿離開。
果然,司明沉不吃浪里個浪。
水流剛打開不到十分鐘,浴室門忽然被打開,溫稚探出一截白皙水潤的鎖骨,起霧蒙蒙的小鹿眼:“先生,人家忘帶浴袍了。”
司明沉剛換完服,淡淡看他:“浴袍,你不是披進去了嗎?”
溫稚閃過片刻的尷尬:“看我這個記,我真是個笨蛋人。”
司明沉看著浴室外的霧氣,縱容一笑。
確實是笨蛋人。
是八百個心眼子全部寫在臉上的笨蛋人。
這個夜晚,溫稚注定沒有得逞。當然,也跟他行程太有關。
埋在司明沉懷里,溫稚將小冬瓜放在一旁,在司明沉輕輕地拍打中,不一會兒就安穩睡著。
司明沉摟著溫稚,將手機打開反復觀察那幾張照片。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些東西他有種強烈的預,這與某個人有著切的關系。
但,應該不是桑祁。
到了第一天,溫稚早晨有個通告,哭喪著臉先一步離開。
兩人都很忙,一整天只是通過微信聊天。不過司明沉對于這種頻率,已經非常滿意。畢竟結婚四年來,他與溫稚的所有聊天記錄,一個小時就可以翻閱完畢。他工作時,溫稚從不找他。
今天司明沉加會兒班,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他習慣地停在那家花店,準備給溫稚挑一束花。
其實這個習慣從兩人結婚后,司明沉便一直保持,每次加班,他都會給溫稚帶回小禮。老板娘已經跟他非常了。
“幫我人選一束鮮花,要明艷一些,他喜歡。”
司明沉朝花店里面走去,忽然見一個人。
明焱棠捧著一束玫瑰跟他撞上:“好巧啊,你也來買花。”
老板娘笑道:“司先生常來給他的人買。”
司明沉頷首:“晚上好。”
對于司明沉這種正經規矩的清冷型男士,明焱棠非常怵。雖然他有幾任男朋友也是這種風格,但司明沉跟他們不一樣。
他的直覺很準,司明沉屬于心強大思想冷淡理智不容易心的男人。
他很佩服溫稚能跟司明沉相得比較愉快,一般在生意場或者宴會中見司明沉,他都有多遠躲多遠。
“晚上好。我還有約,先走了。”
司明沉點頭:“嗯。”
“狗狗在你家還好嗎?”
忽然,司明沉住明焱棠。
明焱棠回頭:“哈?狗狗?”
司明沉看他的表,便能猜到狗已經不在明焱棠的家里,可能已經被他送給別人了。
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抱歉,你趕時間的話先走吧。”
明焱棠明白過來:“你是說,你們家三年前收養的那只流浪狗嗎?”
司明沉點頭:“嗯。”
明焱棠有些猶豫,要不要跟司明沉說這件事。但想到他跟溫稚都走到簽訂離婚協議的步驟了,有必要跟他說一下。
“那只狗,溫稚跟你說,送給我了?”
司明沉:“嗯。”
明焱棠直視著司明沉,漂亮的眉眼掛著淡淡的難過:“那段時間你們家客廳重新裝修,在樓梯邊緣裝了一個你比較喜歡的藝燈你還記得嗎?”
司明沉眼睛中帶著不解:“記得。”
明焱棠嘆息:“你那燈雖然造型比較藝,但擺放的位置不太合理。那天狗狗在三樓玩,以為燈是玩,跳上去玩了一會兒,沒料到燈會轉,直接把狗甩下去了,在醫院沒救回來。”
這時,老板娘捧著花遞給司明沉:“司先生。”
司明沉沒接,眼神有些僵:“所以說…”
明焱棠:“溫稚知道你特別喜歡那只狗,怎麼可能舍得送給我。那天溫稚哭著給我打的電話,說讓我幫他保守,一定要瞞著你,不然你會自責。他這個人是個死心眼,他寧可你怪他把狗狗送給我,也不肯讓你傷心難過。”
司明沉眼神帶著震撼,久久未說話。
那燈他很喜歡,當初設計師問他安裝的位置,也確實是他想要裝在樓梯扶手邊緣。狗狗能上去,跟位置擺錯有很大的關系。
他接過那束花,聲音越來越輕:“謝謝你。”
明焱棠:“不用謝我。司明沉,溫稚真的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