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話，令我記起從長生口中聽到的‘我等了二十八年’這句話，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理解二十八年的含義，但我多多能明白，我和長生的關系並不簡單。

我沒有打岔，耐心地靜待十月的下文。

十月組織著語言，“他認識你的時間，應該是……我想想，好像是二十八年。”

“可我現在才十八歲。”

這才是我到迷的地方。

十月笑笑，“我知道你十八歲，我所說的二十八年中，有十年，是你和長生的前世。”

“前世？”

“你和長生的前世，是一對人，長生守護了你十年，這一世，他依然堅守自己的承諾，在你邊守護著。”

“我和長生前世就是人？”

“對。”

“那長生現在的份……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半人半鬼。”

“為什麼會這樣？”

“長生的前世，本就不是人類，他是閻王的兒子，有著地獄羅剎之稱，他是地獄的掌權者，而你的前世，不過是個短命鬼。”

我震驚地看著十月，他在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經地繼續往下說：“你的前世只活到了十八歲，在你八歲那年，就被閻王選中，閻王有權利為地府挑選一些質至的靈魂作為鬼差，剛好你就符合，閻王想等你死後，將你留在地府，恰恰是從那個時候起，長生就知道了你。”

“我和他怎麼人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傳聞，是你追的他。”

“我追他？”我瞪大眼睛，下拉得老長。

“傳聞是這麼說的，像長生那麼冷淡的人，他不可能追你，我覺得肯定是你追的他。”

“可他是鬼啊。”

“你前世有眼，你小時候就見過他，長大以後再見他，估計是一見鐘了唄。”

十月的話，聽得我臉頰微熱。

長生的子，的確不像是會主追求孩子，可能，真的是我主追的他。

“所以，我是因為有眼，所以才那麼短命？”

“可以這麼說。”

“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長生告訴你的？”

十月搖頭。

“誰告訴你的？”

“你猜。”

“我哪裡猜得出來。”

“我為正式的死神才五年時間，而且長生是我為死神之後才結識的朋友，他以前的事我當然不知道，我是從黑白無常那裡聽說的，而且夜叉也告訴過我一些事。”

“說起夜叉，的名字好像姚香吧？”

“對，是姚香。”

“自稱是長生未婚妻是怎麼回事？”

“那是前世的事兒了。”

“你知道些什麼，給我講講。”

十月撓撓頭，“關於未婚妻這個事，有兩個版本，你想先聽哪一個？”

“怎麼還有兩個版本？”

“一個版本是從黑白無常那裡得知，還有一個版本是姚香自述的。”

“我要先聽黑白無常的那個版本。”

“好。”十月若有所思地一笑，然後將姚香如何為長生的未婚妻一事徐徐道來。

原來，姚香是閻王的得力助手，也是閻王一位故的的兒，姚香的父親曾經犯下重罪，最後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姚香了孤兒，是閻王一手將養長大，閻王早就打算讓姚香為自己的兒媳婦，所以長生和姚香的婚約是閻王訂下的，長生並沒有要娶姚香的意思，他只是把姚香當妹妹看待。

“其實這就是事實，至於姚香的那個版本，你還有必要聽嗎？”十月問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重重點頭。

“你確定要聽？”

“你說。”

“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十月起了，大步走進廚房，出來的時候，他手裡拿著兩瓶礦泉水，將其中一瓶擰開瓶蓋後，他遞給了我。

我手接過，他一邊坐回椅子上，一邊擰著自己手裡那瓶水的瓶蓋，喃喃地說：“在姚香的世界裡，長生是被唯一認可的男人，慕長生，從小也被長生溫對待，所以對長生的不是一兩句話能概括的，長生的溫對來說，恰恰就是長生喜歡的證明，所以一直非常肯定，長生心裡有，不接的原因，僅僅只是不想向閻王妥協。”

“不想妥協什麼？”

“長生和閻王的關系似乎不太好。”

“因為什麼？”

“這我還真不知道。”

“對了，你之前說，長生為我做了很多，除了前世我和他就是人之外，還有什麼？”

被問起這一點，十月很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事是這樣的，閻王不看好你和長生，一直想盡辦法拆散你們，原本閻王不是想把你留在地府麼，後來他改變了主意，你死後，他給了你投胎轉世的機會，不想，長生隨你一起進了回道，這事他是瞞著閻王的，依著閻王那老家夥的子，這一世，他有可能還會從中作梗，總之，他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長生跟你在一起的。”

“閻王跟我有仇？”

“不，是你打了他所有的計劃。”

“你接著說。”

“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場雷擊事故嗎？”

“記得。”

“那不是意外，而是長生早就策劃好的，而我也參與了那件事。”

“我不明白。”

“我這麼說吧，被雷劈中不會讓你得到我的能力，只會讓你死翹翹，這也是你的死因，你的名字早已在閻王的生死簿上，那天，是長生保了你，在你昏迷的那一個月裡，我將自己的部分能力轉移給了你。”

“死神的能力，是你給我的？”

“沒錯，這是我和長生商量之後的決定，只有讓你為代理死神，閻王才不能拿你怎麼辦。”

十月的話震驚了我。

搞了半天，這一切都是長生和他策劃好的，為的就是保我一命。

“如果不是閻王有意針對你，這一世，你可以活到七老八十，還能安晚年，是閻王改變了你的命數，想要提早結束你的命。”

“他有這樣的權利？”

十月沉默一會兒，一字一句道：“作為閻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