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其他選擇，我不介意提早行使我做爸爸的權利。”

黑暗中，我看不到長生的臉，不知道他此時臉上是何種表，但他的話，卻聽得我莫名心裡暖暖的。

盡管是在他父母如此反對我們往的況下，他依舊站在我這邊，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支持。

“怎麼，你不想給我生孩子？”

在我沉默著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我能覺到他在注視著我。

“我想，但我們還年輕。”

他沒說話，也沒有繼續親吻我，而是乖乖躺到一邊兒。

“你不高興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好一會兒，他才回應道：“我尊重你。”

“我說現在不打算要孩子，又沒說我們不能繼續……”

我小聲嘟囔著，話音才落下，長生就像是滿複活了似的，猛撲過來。

……

翌日，我是被長生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長生不在我旁，浴室裡有水聲，他好像在洗澡。

我拿起他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他母親打來的。

“長生，阿姨的電話。”

我沖浴室喊了一聲。

長生回應了句什麼，但我沒聽清楚。

來電很快就掛斷了，沒過兩分鐘，手機又響起來，打來電話的人依舊是長生的母親。

浴室裡的水聲嘩嘩地響著，顯然長生還沒有洗完澡。

盯著手機上顯示的‘MON’，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將手機附到耳邊，沒等我說話，聽筒中就傳來長生母親的聲音：“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任，居然夜不歸宿。”

“阿姨，是我，長生他在洗澡。”

“你……你們兩個居然在一起？”長生的母親十分氣憤。

我開始後悔接聽的電話了。

“等長生洗完澡，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匆匆地說完這句話，我就掛斷了電話。

長生的母親沒有再打來。

我不安地看向浴室，門閉著，裡面的水聲卻忽然停了。

不多時，長生就走了出來。

他著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那結實的膛和人的腹看得我不咽了咽嗓子。

“阿姨剛才給你打電話了。”我邊說邊起，並將手機遞向長生。

長生卻沒有接過手機的打算，他用巾著漉漉的頭發，喃喃地說：“一會兒就回去，沒必要回電話。”

“那個……我剛才自作主張接了阿姨的電話，好像很生氣。”

擔心長生不高興，我忙解釋說：“一直打來，我怕擔心你，我好像……做了多餘的事。”

長生沒有任何表示，神淡淡的。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隨便接你的電話了。”

“我又沒說什麼，你至於慌這樣？”說話間，他笑了起來。

“我哪有慌……”

“明明就慌了。”

“我發現你的手機很奇怪啊！”我故意轉移話題。

“哪裡奇怪？”

“你去地府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總提醒對方不在服務區，可你是靈魂出竅去的地府，又沒把手機一起帶去，手機為什麼會不在服務區？”

長生像是被我問住了，張了張，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件事，現在想來真的很詭異。”

他一本正經地在床邊坐下，從我手中接過手機，盯著手機看了好半天，問道：“你確定我靈魂出竅的時候，打我電話，提示的是不在服務區？”

“確定，而且兩次都是這樣。”

他眉頭皺起，眼神有些複雜。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你的手機是剛換不久的，應該不會出問題才對。”

“這件事我會搞清楚。”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阿姨打來的電話，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打來電話的人不是阿姨，而是蘇格。

長生不假思索地接起電話，他直接開了免提。

“一大早就打電話擾我，完全不是你的風格。”長生故意打趣。

蘇格語氣很急：“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什麼事？”

“還裝？”

“我裝什麼了？”

“十月和紀笙已經找過我了，我想這件事，你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

“他們為什麼找我，你應該也知道，對吧？”

“對。”

“我就為這事找你。”

“怎麼，蘇警現在相信他們的話了？”

“別管我相不相信，總之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一些我沒辦法解釋的麻煩，我要見你，現在就要見。”

“吃早餐了嗎？”長生問。

電話那頭的蘇格有點愣，“這種時候你還關心我有沒有吃早餐？”

“如果沒吃，正好一起。”

……

到了和蘇格約好的早餐店，剛進門，我就發現蘇格已經到了，而且他還點好了三人份的早餐。

我和長生座之後，長生二話沒說，就慢條斯理地喝起了粥。

蘇格面前的餐點一點沒有過，他頂著一雙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蘇警，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他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重重地歎氣道：“能睡好才怪。”

“發生什麼了？”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了噩夢，我現在都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你做了什麼夢？”

“鬼，鬼，的樣子很恐怖……還有，說我害過，過的苦，要加倍奉還給我。”

“你覺得這是夢，還是現實？”

“我不知道，或許是我最近力太大，產生了幻覺。”

一直沉默的長生，忽然開口說：“如果你認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的話，你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

這句話，像是中了蘇格的心思，蘇格皺眉，無言片刻，有些惱怒地說：“你說的對，我確實被嚇到了，如果十月和紀笙沒有事先找過我，給我提醒的話，可能我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力過大產生的幻覺。”

“十月給你的東西，你應該收下的。”

“你說那顆黑的珠子？”

長生點了下頭，抬頭看了蘇格一眼，接著說：“鎮魂珠可以抵一切邪惡的力量，如果你聽了十月的話，收下鎮魂珠，鬼魂便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