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播間聊得正歡的時候, 安如故打開私信,給剛剛的有緣人時易逝發了私信:【靜心符效果只有一個月, 我不建議你用符咒來凝神靜氣, 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走出來。】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隨后便聯系第三位有緣人王媽媽。
過了一會,有緣人連上了直播間, 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出現在屏幕之中。燙著弧度很小的卷發,穿得非常干凈利落,經常能在路邊看到這種阿姨。
好像不太想面, 只戴著口罩。不過皺著眉頭, 神急迫,好像見了什麼不好的事。
剛一連進直播間,就急匆匆地說:“主播呀, 我是聽我打麻將的朋友推薦來的,說你算命特別準, 現在我兒被綁架了,你看可怎麼辦!”
的語氣慌慌張張,拿著手機一直在屋子里走, 顯然非常著急。
直播間的人一聽,頓時炸了。
【我靠, 法制社會還存在綁架這種事?】
【雖然沒看見, 但并不代表沒有, 明之下總有被藏的黑暗, 看來阿姨家里有錢啊。】
王媽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看見這些評論之后, 拍了拍大, 說道:“我家就是普通人家, 哪有什麼錢。綁匪給我發消息要一百萬,我手頭本沒有這麼多錢啊。現在我正讓我老公找親戚借錢呢。”
眾人見思心切,心像是被揪了起來。
【好像看見了我媽媽。我如果被綁架的話,我媽媽肯定也這麼著急嗚嗚嗚,我想報警。】
【要是報警的話,綁匪肯定撕票了,不能報警。】
【我知道有緣人為什麼戴口罩了,主播現在這麼火,恐怕是怕綁匪認出來。】
不人在直播間刷起禮:“希主播幫找到兒!”
即使他們不說,安如故也會做。
垂眸想了想,這讓想起來了蘇芷的事,雖然綁架這事,但并沒有絕跡。
被綁架不是隨意報個警就能解決。
該怎麼把那個孩從綁匪手里完好如初地救回來?
想了很久還是沒有頭緒,索看向王媽媽:“你有你兒的照片嗎?給我發一張,這樣我算卦能算得更仔細確。
對了,把卦金支付一下,一個高能禮炮。”
“有的。”
王媽媽急急忙忙發來了一張照片,又打賞了卦金。
照片里的子大概二十五六歲,西裝革履,打扮非常干凈利落,帶著職場英的英姿颯爽。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緒,掐指算了算。
良久過后,突然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媽媽見不再掐算,以為是出了結果,連忙問出許多問題,急到語無倫次:“大師,我兒現在還好嗎?
我們把一百萬給他,他們會把兒還給我嗎?不,不會撕票吧?”
安如故正想說話,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聲,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將自己的手機送到王媽媽面前,面蒼白,結結:“綁匪打電話過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講,還是你跟他說吧。”
大概是為母則剛,王媽媽做了一個深呼吸,一把將手機抓了過來,將它湊到耳邊:“我兒還好嗎?”
話筒那邊傳來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現在還好,但未來好不好,還得看你的選擇,一百萬準備好了嗎?”
王媽媽看了看老公,老公面糾結地搖了搖頭,讓心中頓時咯噔了一聲。
看來一百萬沒有準備好。
心中既是害怕又是惶恐,不知道該怎麼跟中年男子說。
如果說實話,對方說不定就把兒撕票了。如果說假話,沒有一百萬,本拿不出來這個錢,兒還是得被撕票。
怎麼看都是死局……
濃濃的絕浮上心頭,咬了咬牙,大腦高速運轉,索破罐子破摔:“我家存款真的沒有一百萬,付不了這麼多,能不能便宜點?”
那邊頓了頓,說道:“……你想便宜多?”
王媽媽眨了眨眼,如臨大赦,敏銳地察覺到對方釋放的信號,心中充斥著喜悅。
這意思是……價錢可以商量啊。
意識到對方并不是非常堅定之后,曾經砍價無數次的經驗涌進腦海之中。
咬了咬,試探地報出一個最低的數字,聲音哀婉:“不好意思哈,我現在手頭只有三萬塊錢,我老公手里有五萬塊錢,你看八萬塊錢行嗎?”
語氣無比可憐,任何一個人聽了,都覺得說的是真話。
旁邊的老公愣了愣,口而出:“啊?”
他們家不算富裕,但存款比說的要多一倍,而且還沒算問親戚借來的錢,說的也太了。
王媽媽聽到他的話之后,撇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銳利似刀,好像在說:“你別說話!”
這是在試探綁匪的底線呢。
老公跟相這麼多年,通的眼神語言,立馬眼觀鼻鼻觀心,閉上了。
那邊停頓了半晌,帶著怒氣:“不行,八萬塊太了!你們不會問親戚借嗎?”
老公一聽,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走到老婆邊,給使眼。
錢能問親戚借,千萬不能惹怒了綁匪,害了兒啊!
然而王媽媽憑借過往的砍價經驗,從他的語氣中嗅到了一退讓。
如果對方不愿意,恐怕早就掛電話了,不會氣勢洶洶地反駁。說明只是對價格不滿,希更高一點。
語氣沉沉,非常可憐:“可是他們也窮,而且我們跟他們關系不好。這樣吧,我們問他們借借,明天拿十五萬給你,行嗎?”
直播間的觀眾心快從嗓子里跳了出來,仿佛已經預料到了兒濺當場的場景。
【???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阿姨在跟街頭小販砍價。】
【我服了,我只敢跟賣菜的討價還價,沒想到阿姨居然敢跟綁匪來這招……】
【媽呀,我不敢看手機了,綁匪肯定要生氣了。】
然而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話筒那邊傳來男子帶著怒氣的聲音:“……不行,二十萬,不能還價,于這個數,我直接撕票。”
眾人:“???”
【好家伙,你大媽永遠是你大媽。】
【臥槽,我沒聽錯吧,綁匪居然同意了?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這麼簡單說幾句,一百萬就被砍到了二十萬……這綁匪也太好說話了。】
【你們不懂,阿姨們每天參加腥風雨的戰斗,心理博弈戰杠杠的。看著非常容易,其實語氣和說的話全是細節。】
【社會我大媽,人狠話不多。】
王媽媽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問綁匪要來了銀行卡賬號,找紙筆記了下來,這才把電話掛掉。
隨后長舒了一口氣,放下老公的手機,拿起自己的手機,心舒暢:“主播,看來不用算了,我到時候把這個錢轉過去,我兒就能回來了。”
此刻的,在直播間眾人眼里簡直閃著金。
【教練,我想學砍價。】
【阿姨帶帶我。】
【對于社恐星人來說,砍價這門技能這輩子也掌握不了。】
王媽媽見到許多人夸贊,臉頰有點紅,心中有些驕傲:“一般一般,沒什麼本事。不過確實有點小技巧,你們想聽的話可以跟你們說說。”
說了好幾分鐘,全是干貨,直播間的人紛紛錄屏,來記下這寶貴的生活經驗。
然而等說完話,安如故卻喝了一口茶,靜靜地說:“我勸你不要把這個錢打過去。”
王媽媽:“???”
直播間的觀眾:“???”
王媽媽大吃一驚,滿臉寫著難以置信:“啊?為什麼不把錢打過去,我兒還沒救出來呢。”
“其實你兒本沒有被綁架。”
剛剛就想說了,結果王媽媽一直在說話。為了禮貌,沒有打斷。
王媽媽愣在原地,瞠目結舌:“可是……那個電話是我兒的手機號。”
“你兒的手機被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原來是針對中老年人的詐騙。】
【我看刑、必須刑。】
【可獄不可囚啊。】
王媽媽明白過來之后,瞬間狂喜。
不管怎麼樣,兒安全就好。
“那現在在哪兒,手機卡怎麼還沒補辦?”
“你不用擔心,現在還在上班,非常安全,不信的話,你可以聯系一下的領導和同事。”
可是有點發愁,久久沒有作:“在大城市上班,我們本沒有領導和同事的電話,也沒跟我說過。”
隨后轉頭看著老公:“要不我們今天下午去看看吧。”
老公立刻點頭,心中也是一樣的想法:“行。”
知道兒沒事,已經很高興,連忙謝過安如故:“那這個錢我們暫時不付了,大師,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們恐怕得損失好幾十萬。”
“沒事,記得報警。”
“好!”
兩人聊了幾句之后,掛掉了電話。
直播間的觀眾還在瘋狂討論剛剛的事。
【這麼簡單的騙局,阿姨也能上當,看得出來防詐騙意識不太行。】
【我懷疑阿姨是在詐騙我下載反詐騙APP(狗頭】
【不錯,你的反詐騙意識強的。】
【你這是把反詐騙刻在了骨子里呀。】
安如故看到這些評論:“……”
彈幕總是奇奇怪怪。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今天已經直播好幾個小時了,于是說道:“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結束了,下次直播還是在十天后,到時候再見。”
不顧觀眾的賣萌打滾式挽留,抬手關掉了直播間。
直播間的相關視頻已經登上熱搜。
#迎日出云第十三次直播#
#靜心符代購方式#
#論父子倆上同一個人是什麼驗#
#大媽將一百萬贖金砍到二十萬#
……
點進代購方式的熱搜看了一眼,原來是很多人不方便來出云觀,所以希找黃牛代購。
思忖片刻,發了一條新微博:“這張符咒有效期只有一個月,而且需要姓名以及生辰八字,不會賣給黃牛。”
現在出云觀非常火,每天都有很多人來這里打卡請符咒。東西賣得火,就不了希從中牟取暴利的黃牛手。
但每一個黃牛都在出云山上折戟沉沙。
只要算一算,對方什麼意圖不言自明。
久而久之,出云觀沒有黃牛顧,已然登上了黃牛的黑名單。
...........
現在已是深秋,秋高氣爽,空氣沁人心脾,讓人心舒暢。
安如故嘗了一口栗子桂花,這是秋天中的第一口桂花。黃油的香氣包裹著整顆桂花,讓人一聞便心神漾。
一口咬下去,糯米和桂花的香氣糾糾纏纏,在舌尖縈繞,香得非常淡雅,香得非常清新。
“好吃。”安如故面不改,卻立刻頷首:“你手藝真不錯,是和你師傅學的?”
“加了點黃油,是改良版本。”商月聲音雀躍,像是想到什麼,又有點惆悵:“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投胎,過兩天得給他燒點紙錢。”
安如故好奇地問:“他缺錢花?”
“他都死好幾百年了,沒人祭拜他了。我當時看他可憐,分他點紙錢,可把他高興壞了。拉著我的手跟我說要教我廚藝,我不學還跟我急。”
“這樣啊。”安如故視線掠過商月的臉:“對了,你的修為是和誰學的?”
人和人相的時候,最忌諱淺言深,所以一開始并沒有多問。
現在兩人了,知道的秉不壞,于是來了些興致,主詢問上的事。
一般的鬼只是孤魂野鬼,隨時都可能會消散。但初見商月的時候,已經負修為,儼然是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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