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蘋果電腦激勵了大家,還是陸殿卿的那幅字了大家的懷，總之大家對電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起跑過去旁聽計算機的電子計算機原理課程。

一來二去的,倒是認識了幾位計算機的同學和老師。

其實以前計算機和數學理都是在北大數力系下面的，說起來大家還有千萬縷的聯系，悉了后，倒是經常可以請教問題,還順便混進了北閣的微機室。

負責微機室的是一位老資歷的教授,曾就讀于北大數力系，1958年北大辦了“紅旗營”計算機訓練班，,這位老教授也參加了紅旗營的培訓會戰,曾經參與研制了150機。這位教授親切慈,對于他們這些外來的和尚也很是慷慨，竟然允許他們可以在微機房閑置的時候過去使用。

學校的計算機到底是和家里的蘋果不一樣,林舒也跟著大家一起過去,這樣還能趁機多了解一些。

騰出一些力來學習計算機，自己關于理的學習計劃還是不能落下,加上陸殿卿最近不在家，還是需要付出一些力照顧兩個孩子。

畢竟孩子不可能只讓保姆陪著,父母還是要陪,這麼一來，倒是累得不輕。

不過好在,孩子確實越看越可了,眉眼間和陸殿卿越來越像,林舒打心眼里喜歡，會覺,確實是自己生的，也確實是自己和陸殿卿的脈。

累的時候，看著他們，也就不覺得累了。

這個時候，躺在他們邊，看著他們抱著自己的小腳丫啃，會將手指頭過去，覺他們胖嘟嘟小手指頭乎乎地攥著自己的手。

便閉上眼睛，想起許多事，想起上輩子在北大那些年所看到的，看世事沉浮，看一片繁華落盡，看那些曾經激昂文字的青蔥年終究長大人。

也想起來那個消失的席銘老教授，想起學發展中短缺的那一塊拼圖。

當然更想起陸殿卿，想起他寫下的那副字。

便忍不住揣，他寫下這幅字時的心。

自從唐山大地震后，天氣一直反常，一個多月前還下雪，才沒多久，天又熱起來了，世道上也有些傳說。

林舒倒是沒在意那些，反正過去這幾年就好了。

先和小馮一起哄著孩子睡著了，之后自己洗了一個熱水澡。

其實洗完澡后，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打了一個哈欠，考慮著是要在電腦上學習一會，還是先睡去？

這時候，看窗外，風卻起來了，風裹挾著塞外的黃土，小院子里也灰蒙蒙的，門廊下過年時候的燈籠被吹得幾乎飛起來。

田姐也被驚醒了，起來趕收拾了下院子。

林舒關好了門窗，又拿了抹布了下家里各，了手，打算干脆打開電腦學習一會好了，反正也睡不著。

誰知道剛要躺下，就聽到外面敲門聲。

半夜孩子還會夜醒，要喂，小馮和趙姐各自顧著一個孩子，這個時候都不會輕易起，一起孩子就驚醒了。

林舒聽著，見田姐沒靜，想著估計已經睡著了，或者不想多事，只好自己換上鞋出去看。

走到大門底下，先問了問：“哪位？”

那聲音，清朗低沉，一聽就是陸殿卿。

林舒自然意外，陸殿卿上次突然說出差，結果一走一個多月了，也沒個回音，別說電話了，信都沒一個。

試探著找過陸殿卿姑母，結果姑母也不知道，只說回頭問問陸崇禮。

后來姑母說是他因為人口基金會的事出國了。

聽了，也就嘆了口氣，心想他還說不出國，結果自己出了，提都沒和自己提。

突然間，就回來了，還半夜三更的。

覺得自己真得考慮考慮他是不是有什麼外心了，這樣下去日子不要過了。

深吸了口氣，推開門：“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陸殿卿穿著風，提著他那件行李箱，看到，低聲說：“吵醒你了？”

外面風很不小，這麼一開門，風就往院子里鉆，忙關上門：“你是剛下飛機嗎？”

看到他行李箱上著的紙，那一看就是剛過海關。

陸殿卿：“是，本來應該早些，飛機晚點了。”

林舒笑了下，語氣帶著一點嘲：“你一走這麼久，你不覺得應該說聲嗎？”

找姑母打聽了，聯系不上，只能算了。

陸殿卿抿沉默地看著，之后，角緩緩地翹起，低聲說：“你也穿這件睡了，是好看的。”

其實就算含糊其辭，也不至于多想，他的工作就那樣，有時候犯不著多問。

林舒就在床邊瞎想，這是怎麼了？

他聲音實在好聽，低醇溫和，舒服得像是春天吹過的暖風，耳朵便發，也有些發。

林舒便想推開他，覺得自己應該再表現下自己的惱。

正想著，浴室門開了，他換了一薄睡，頭發得半干，看著倒是清爽干凈。

穿的那件黑真睡，和他的是一套。

林舒有些茫然，下意識問：“為什麼？”

就在這種掙扎中，兩個人已經滾到了床上。

不知道為什麼，林舒覺得他的眼神有些異樣，說不上來的覺。

進屋后，便聽到浴室里傳了嘩啦啦的聲音，他應該是在洗澡。

林舒卻不理這個茬，磨牙：“陸殿卿，我怎麼得罪你了？”

林舒想著剛才他這次莫名的出差，以前離開，總歸會說清楚，但是這次，先說是國出差，之后又去國外了，覺藏藏掖掖的。

陸殿卿俯首親鼻子，仿佛很不經意地道：“因為我已經做了結扎手，你再也不會懷孕了。”

至于公公陸崇禮那里，誰都知道，現在陸崇禮忙得腳不沾地，哪敢湊上去。

走了之后，他不和自己聯系，自己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啊，也不敢隨便問。

關鍵時候，林舒在混沌中抓住一點理智，突然想起：“拿一個那個吧，得戴。”

林舒呆了一呆，就被他撲面而來的熱浪所吞沒。

但是久違的氣息縈繞著，喚起曾經一切好的記憶，發現自己也是著他，想和他親近。

他卻抱著的腰，俯首在耳邊低聲哄道：“我想著我馬上就回來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一直都在想你……特別想你……但我又不敢一直想你……”

林舒在抵抗和不抵抗之間掙扎，心里還是有些惱，覺得他也不和自己講清楚，覺得他一點不負責任！

陸殿卿低首，凝視著下方的林舒，啞聲道：“不用了。”

自從家里有了孩子，田姐燒水勤快，一般浴室里都常備著水，這樣方便孩子萬一拉了尿了洗屁。

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勤勤懇懇，管保姆管孩子管家里，還得心學業，還得學計算機，自己累得團團轉，也沒找他抱怨啊！

結果瞧他那臉，冷這樣，莫名其妙！

但是，他出發前已經怪怪的了，回來更是奇怪，他剛才看自己的那一眼，那更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陸殿卿看了一眼，啞聲道：“好。”

心里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拎著他的皮箱子放到了閑置的西廂房，之后便進屋了。

不過林舒還是很有志氣，扛著說：“你一走一個月，也不給我留個信，你覺得你這樣合適嗎？你以為家是招待所你想來就來？”

……

他的聲音有一種繃后驟然釋放的肆意，低低的聲音沙啞醇厚，帶著滾燙的熱意，他的眸子里仿佛著了火，把迅速點燃。

陸殿卿已經低頭親的，聲音沙沙的，低聲呢喃道：“對不起，我最近不方便給你打電話。”

陸殿卿走上前，握著的手，就要把拉到懷里：“沒說你得罪我……我這不是夸你好看嗎？”

一時又想起之前，自己明明要親近他，他卻躲閃著自己，更加氣鼓鼓的，恨不得揪出他來問問。

至于剛剛，是上了門閂，但是大晚上的，一個人家，難道不該上門閂嗎？他敲門，自己就趕去開門了，有問題嗎？

臨走前，雖然也怪怪的，但看上去也好的，兩個人還聊了將來出國的事，看他那樣子，也高興的。

林舒便接過來他手里的箱子：“瞧這天氣，估計你上已經蒙了一層土都要泥人了，你趕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