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陳琰連忙召集了全人員開會,當所有的人聽到這次的一百億后,也都震驚了,沒有人敢信,竟然直接撥款一百億,這就是天文數字,想都不敢想的!
當天,大家太激了,開始討論科研項目,討論他們能拿到的經費,因為太過興,開會到很晚。
正討論著,就聽陳琰的助理過來了,卻是道:“有一個電話,說是找林博士的,是林博士的人。”
林舒一聽,忙道:“那我過去接下。”
陳琰一看:“喲,這都眼看八點了,咱們明天再聊吧。”
大家想想也是,便只好散了,想著明天繼續聊,不過大家伙都興,一個個笑得合不攏。
林舒過去接了電話,果然是陸殿卿:“還在忙?”
林舒:“嗯,你怎麼把電話打這里來了?”
陸殿卿:“給你辦公室打了,沒人接,我想起以前備份的這個電話,就打陳所長那里了。”
林舒小聲道:“剛才在會議室呢。”
陸殿卿:“車已經到了,我想著去接你,就在你們附近的電話亭。”
林舒這才想起,單位外面新安裝了投幣電話亭。
陸殿卿笑道:“對,在你們門口等著。”
當下趕收拾了東西,匆忙出去,一出門就已經看到了陸殿卿。
現在天氣逐漸暖和了,他只穿了一件春款的大,圍著格子圍巾,儒雅溫潤。
笑著跑過去:“你也沒和我提,車子這就到了,買了什麼!”
陸殿卿便牽著的手:“按照你的想法,買了一輛非常低調的車,我覺得也符合我的份的,韜養晦本分做人。”
說著他領著往前走,果然見前面拐彎停著一輛車,林舒不懂:“這是什麼?看著還不錯!”
陸殿卿:“標致505,標致和廣州合資造的,中外合資的。”
當下兩個人上了車,林舒好奇地東看西看,自然喜歡得很:“這樣就方便多了。”
這年頭國車子自然,但在國外開車開習慣了,回來后沒有車還是不太方便,讓騎自行車,嫌太慢了,公車又會覺得。
陸殿卿開著車,林舒想起剛才的事來,還是有些激:“你一定想不到,我們剛才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陸殿卿笑著側首,看一眼:“批了一大筆錢?”
林舒:“你猜國家這次批了多錢?”
陸殿卿著前方的路:“一百個億。”
林舒當即呆了呆,驚訝地看著他:“你早知道了?”
陸殿卿笑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既然父親說一切順利,這四個字的分量,難道就值兩個億嗎?你覺得父親就這點眼界嗎?”
林舒深吸口氣,無法理解地看著他:“那你干嘛不告訴我!”
陸殿卿略想了想,看上去有些無辜:“可能是因為保?”
林舒直接想捶他:“保?你竟然和我說保!你——”
要不是他在開著車,真想直接把他給踢下去!
百億撥款下來后,可以說是群沸騰,林舒很快被通知有一個會議,是科技部和總裝備部聯合組織的會議,科委宋主任坐鎮。
宋主任看到林舒,竟然馬上站起來和林舒握手,熱地笑著說:“當初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有一番就,現在,我當面給你一個遲來的祝賀,祝你獲得了賈烏德·侯賽因青年科學家獎,樹起了我們中國青年科學工作者的一面旗幟。”
宋主任這一說,在座的諸位專家全都看過來。
大家多有印象,五年前以大三學生份挑戰層子模型的事,大家印象深刻——事實上就是現在依然有人提起來。
林舒笑著道:“謝謝宋主任的鼓勵,當年我年無知,過于莽撞,多虧了諸位老師海涵。”
宋主任越發笑道:“你獲獎的場面,我沒機會親眼看到,但是我看到了照片,你母親也和我提起來,我只是聽說,都忍不住哭了,希我們國家能多培養幾個像你這樣的青年科學家。”
這麼說著話,諸多專家也陸續到場,會議開始了。
現在中央的撥款已經確定了,需要研討怎麼實施方案,而宋主任的意思是,這次國家經費的使用需要一個新的管理機制,做專家決策管理制。
打個比方,過去國家的模式是國家決定做什麼,把經費給專家讓他們去做,專家只需要服從命令專心鉆研就行了。
但是現在是讓專家自己選擇合適的項目去做,自主權在專家手里,專家決定做項目,那就對項目進行立項,立項后去國家的科研資金池中申請經費,由科研專家組審批,審批同意后,就能得到經費開展自己的項目。
這麼一來,專家們便擁有了選擇和決策項目的權利,一旦獲得經費,那就擁有了財政大權。
在中國,知識分子擁有這麼大的自由度,還是頭一遭,是史無前例的。
而為了管理這些,就要組建幾個領域專家組,領域專家組的人負責審批經費。
宋主任看著大家伙,表示今天的重點就是要選拔一批專家進領域專家組。
當下大家討論起來,自然是找那些德高重的老資歷專家,特別是學部委員們。
當提起激領域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向陳琰和林舒。
要知道,激領域可是一個冷門,國激研究發展落后,這就是一個骨頭,這次國家竟然把激領域也作為一個研發重點,實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大家也都明白,陳琰這個研究所所長看來是趕上了好時候,坐了那麼多年冷板凳,這次他也要唱一會主角了。
陳琰很有些激,不過還是盡量克制著,說起激產業的況,并且推薦了備選人員名單。
領域專家組一共五個人,有陳琰,有北大胡教授,還有另外兩個德高重的老專家,而林舒竟然也赫然在列。
當提到林舒名字的時候,不專家都看過來,雖然這是激領域專家組的事,但是大家還是有些意外。
林舒最出名的兩件事無非是大鬧理研討會,沖破了層子模型的封鎖,以及獲得了賈烏德·侯賽因青年科學家獎,對于一個二十九歲的青年科學家里來說,這確實是稱得上卓越了,可這依然不是能選領域專家組的理由。
這麼說吧,在場其它領域的專家,那是什麼水準的,那都是參與過原子彈基礎理論工作的,那都是在解放后立下過大功勞的,那都是十年期間下過牛棚的,誰沒點資歷呢。
宋主任自然看出來大家有意見,不過卻很堅持:“這次我們的領域專家組,就是要選拔年輕專家,要新觀念,要突破傳統。我們考察的不只是專家的專業技能,還要考察戰略眼,獨特見解,挑戰世界的勇氣,以及無畏權威的膽魄!”
最后道:“把林舒選拔進專家組,不只是因為得了賈烏德·侯賽因青年科學家獎,還因為在一群年齡是三倍的專家面前,敢于說出真相,也是因為在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臨危命,敢以一個二十九歲年輕科學家的份在請愿書上簽下大名。”
這麼一說,在場的眾多專家都面面相覷,也有些詫異,原來這次國家的科研發展項目,竟然也有林舒的功勞?
宋主任笑道:“當然我最欣賞的,是有游說六國之才,能夠讓一個心有見的長輩為之容,甘愿去做那個說服西拉德的薩克斯。這是什麼神,明明螳螂擋臂,卻能力挽狂瀾。”
笑向在場眾多專家,終于道:“我一直鼓勵你們要到國外國旗,把咱們中國的國旗亮出來,去樹立中國人強者的形象,目前看,我們的林舒同志做得就非常好,給我們中國科學家爭了,讓中文響徹在聯合國科學領獎臺上,讓我們中國的五星紅旗在聯合國飄!所以我力保林舒同志進激學領域專家組,哪位有意見?”
這麼一說,別說其它人,就是林舒也都是心中微驚。
并不想當這個領域專家組專家,那樣的話還得審核別人項目的錢,只想努力搞到自己的錢然后發展項目啊……
一旦當了領域專家組的專家,那回頭審批自己的項目是不是還得考慮考慮?
當下忙道:“宋主任,我到底年輕了,這個專家組專家,我怕是難以勝任,應該有更有威的專家來擔當。”
宋主任嚴肅地道:“我來點名你當專家,是因為覺得你合適,既然你合適,那就應該擔當起責任來,這不是謙虛推的時候,要你上,你如果推三阻四,是不愿意承擔嗎?”
林舒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不想當領域專家組專家,確實有點私心。
宋主任抬起目,看向在場眾人:“我負責這個項目,目的只有一個,把中國的高科技發展計劃做好!經過考察,我認為林舒同志合適,我點名來當,諸位有意見,包括自己,都可以提。但是你們提的,未必能改變我的想法。你們可以認為我□□,但我做事堂堂正正,從不追求什麼高厚祿,我也不在乎得罪哪位,我就是憑著良心選最合適的。”
大家都知道這位宋主任的脾氣,可是鐵娘子一個,不好惹,以前就有人說是“厲害的老太婆”。
一時大家都不說了,反正也和自己沒關系,那是激方向的事。
林舒也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莫名了領域組專家了……
看了看陳琰,陳琰倒是一臉贊同,不過旁邊幾位,有些年紀大的,那可真是臉都灰了。
因為這意味著,以后那些專家想做什麼,倒是需要經過五分之一的投票審批了……
林舒為領域專家組專家的事,傳回學學研究所,才組建的實驗室一個個都振起來,所有的人都激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林舒赫然已經是激學領域前五的專家了!
而研究所其它同事,臉上可就彩了,有人羨慕,有人恭喜,也有人悵然若失,更有人覺得,仿佛可以拉關系占便宜了。
林舒那天看到了不討好的笑,彎著腰,小心翼翼的。
冒箐箐臉就難看起來了,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林舒,怔怔的,一句話都沒說。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問起來,說冒箐箐你不是和林舒是大學同學嗎,你能不能說句好話,幫我們也弄項目分點錢?
于是就有人驚訝,什麼,你們是同學?
那驚訝的眼神顯然是在說,一個是副研究員,一個是二級研究員,級別差著老遠,人家現在可是名加還進了領域專家組,怎麼你們竟然是同學?
這差別有點大了。
冒箐箐當時臉上就漲紅了,深吸口氣,道:“該我的就就要,不該我的,要也沒用,林博士不是那種徇私的人。”
大家聽著,多有些失,才不說什麼了。
林舒卻覺得,上擔子一下子重了。
不明白這專家領域組的職位怎麼落到自己頭上了,這麼一來,實驗室必須再來個能管事的人,來主導項目。
不然總不能自己申請項目經費,再自己給自己審批吧?
目前自己好好培養李紅柱,估計能算一個,可是得再找一個。
國激學領域的人才幾乎是斷檔的,只能從這幾年最新培養的人中挑選,林舒想來想去,竟然想起來葉均秋。
葉均秋最近發表了幾篇學方面的論文,看過,確實做得不錯,如果他能回來,倒是很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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