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依再次見到陳守業,已經是晚上了,他是陪著父親陳敬臣來的。
去了一趟烽火寨,陳敬臣瞭解了事的來龍去脈,聽著昨日在場人的講述,他心底對甄依愈發激,如果沒有這個姑娘出手,他的兒子,怕是沒辦法全而退。
所以,再次見到甄依,他鄭重地俯行禮,再次道謝。
「陳大人,您客氣了,如果沒有陳守業,我也……」昨日的事,在外人看來是救命的恩,可是在的心裡,和陳守業更是守相助。
「如果沒有你出手相助,他怕是早就沒命了。」
說到這個,陳敬臣後怕得很,陳守業冒充送嫁家僕,若是甄依在大婚現場不出手維護,那陳守業怕是……,他在霍州城多年,最是清楚薛奇山的行事,霍州城能和烽火寨相安無事,是因為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陳守業冒然闖,他定然會殺儆猴。
「道謝的話,陳大人上午已經說過了。您來,是有什麼事嗎?」甄依清楚,陳敬臣的謝意是真誠的,隻是他顯然並非隻為道謝而來,與其兩人相互客套,不如直正題。
「烽火寨的土匪昨日除了死傷的五十餘人,其他的全部逃。」陳敬臣麵上儘是憂,這次他們府雖然佔了烽火寨,但是烽火寨山匪的主力卻逃了。
「我不知道您對薛奇山瞭解多,我有些拿不準他下一步要做什麼。」陳敬臣說話的時候,臉上儘是憂。
他主政霍州多年,對薛奇山也算有些瞭解,隻是從未見過薛奇山挫,所以對他下一步的行,他不準。
他知道自己來問甄依不合適,可是甄依,卻是他認識的人中和薛奇山集最多的。
「陳大人主政霍州多年,您覺得他下一步會怎麼做?」甄依知道,上一世薛奇山能劫走軍需糧草,是因為和霍州場有勾結,他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陳敬臣,所以試探開口。
「您出霍州十八寨,不知道哪個寨子,可以容下薛奇山幾百人的人馬?」
「您的意思是……?」甄依看著陳敬臣,心底盤算著幾個寨子,心驀地就慌了,抬頭看著陳守業,問道:「初三,可回來了?」
「按照腳程,差不多該回來了,不過,現在還沒有。」
陳守業的話說完之後,房間裡陷了沉默,三人相視無言,心底卻有了同樣的答案。
狼山。
霍州十八寨,現在防力量最薄弱的就是狼山,更何況,狼山是群龍無首的境地,如果要攻克,難度會很多。
「霍州十八寨在霍州為禍多年,我不好,一直躲著不敢麵對,害百姓苦,百姓對府是敢怒不敢言,這次,好不容易拿下了烽火寨,我是想一鼓作氣,將十八寨全部拿下的,所以,姑娘……」
話說到一半,陳敬臣就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甄依是狼山的老大,他在這裡說要拿下山寨,已經是冒犯了,再讓幫自己,這話,他真的說不出口。
可是這些話,是急之下,更是無奈之舉。
「這些年我也試著將人滲十八寨中,可是結果……」
「賈姑娘,我父親是真心想剿匪,還霍州一片安寧,還請姑娘多多指教。」
看著父親言又止的樣子,陳守業心疼得厲害,父親移任霍州,霍州城外已經是匪患猖獗,霍州府兵將寡,山匪卻日益壯大,這些年他勉力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麵已經是殫竭慮。
「我可是狼山的匪首啊。」甄依笑著對陳守業說道。
「可是你……」陳守業沒想到甄依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他愣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隻獃獃看著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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