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管家已經從安寧院中離開,周氏沉著臉坐在那裡,奴才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都找理由離開,偌大的房間中隻剩下了一臉冰的周氏和躺在榻上哎喲的陳守。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你父親他偏心,有事的話來找我,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聽著陳守的痛呼聲,周氏終是不忍,走上前為他檢查,恨鐵不鋼地言道。
「母親不偏心,我求你件事你都不答應,不過是個秦樓子,不過是花點錢,母親都不捨得,又哪裡有資格指責父親偏心,我看母親也偏心。」
疼得直掉眼淚的陳守聽著母親的指責,心底更是憤憤,他甚至覺得,如果之前母親答應自己,他哪裡會想著去找大哥,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了。
「你也知道,不過是個秦樓子,你如果真的喜歡,母親給你點錢養在外麵就是,那樣的人還是不要帶到府中的好,不然你父親……」
周氏之前的態度堅決,都是做給陳守看的,現在他被打了,又滿腹委屈,心疼的厲害,哪裡還管別的,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讓陳守心理舒舒服服的。
「母親,你真的……」
「從小到大,你想要什麼東西母親不答應你嗎,是你太猴急了,再說,那賈姑娘有什麼好,好好的孩子,做什麼土匪,你真的讓他做個貴妾,怕是這家宅都要不寧的。」
對於甄依,周氏本就不喜,見兒子喜歡他,自然是要想辦法斬斷了他的小心思。
「母親,土匪怎麼了,納妾納的是,那賈姑孃的模樣還不錯。」陳守看上甄依,本就是看上了的貌,再加上那通的英氣,隻要想著,他都控製不住地心。
「你還真對那姑娘上心了?那是你大哥的恩人,很得你父親的看重,你不要來。」
周氏忍不住勸,這個賈姑孃的出可能連秦樓子都不如,可是偏偏,是府裡的座上賓,而他的兒,偏偏被給迷住了。
「母親,不能做我的妾嗎?」陳守見周氏出神,忍不住問道。
「不能。」
「母親,兒子就看上了。你就是怕父親,連兒子喜歡的人你都讓我躲得遠遠的。」
陳守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一副傷心絕的樣子。
「別哭了,做你的妾是不的,但是你喜歡,母親總會讓你如願就是了,隻是你誰都不要說,耐心等著。」
周氏沉著臉坐了許久,直到陳守哭得累了,趴在床上嗚嗚咽咽地說母親不疼他,周氏才突然轉頭言道,說話的時候眸子裡都帶著冷冽,陳守看著不僅心底一寒。
「母親,你生氣了。」陳守抬手握住了周氏的手,暖熱的溫度從手上傳來直到心底,本來惱恨的心在那個瞬間就化了一汪水,要說出口的勸誡的話語,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母親不會生你的氣,不過,這件事母親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母親一件事。」
「母親,您想做什麼直接做就是,不用徵求我的意見,母親最疼我,我是知道的。」
「我給你找門好親事,訂婚,親。」
「母親。」陳守可不想親,可是剛才的話都說出去了,他想撒讓周氏改變主意,奈何周氏連他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就已經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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