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守業笑得像個傻子,甄依都沒眼看了。
「在戰場上好好拚殺,建功立業,不然我父親,怕是不會同意。」想到上一世父親知道自己心悅陳守業之後的惱火崩潰,甄依忍不住提醒道。
「在我父親麵前也要好好表現。」見陳守業不住點頭,甄依再次囑咐。
不過囑咐完之後,甄依又覺得是多此一舉,不管是誰奪走了自己的芳心,父親都會不滿意的。
「你放心,回去後我定然會加油努力,等封侯拜將了,我再登門求娶。」
甄依看著他無奈搖頭,不過勸說的話是沒法說了,總不能讓他不要總想著衝鋒陷陣,要時常去他父親那裡示好吧?再說就他這憨直的樣子,怕是用不了幾天就會被父親看出古怪。
「我家還缺將軍?刀劍無眼,先護好了自己再說別的。」
「我知道,你放心,放心。」陳守業現在滿腦子都是幸福,哪裡還顧得上甄依說了什麼。
甄依也知道,這囑咐他就是了耳也不會心,可是,想著他要麵對戰場上的風刀霜劍,又忍不住囑咐。
分別在即,這好像是能給他的唯一的溫暖。
而他隻是憨憨的應著,囑咐的話語卻從未在心裡過過。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衝鋒陷陣,封侯拜將,用最風的自己迎娶這世間最好的子。
看著時辰還早,甄依起走向狼山的山寨,走向曾經住過的房間和大廳。
曾在這裡住了月餘,莫名地想去看看。
大廳和寢室還是原先的樣子,連過的痕跡都沒有,隻有桌子上放著一張地圖是不曾有過的。
甄依坐在椅子上看向那地圖,上麵的字跡很小,卻有掩不住的疏狂。
一道紅線從地圖上綿延起伏,甄依看著,本來已經放下的心突然就沉了穀底。
這路徑,是押運大軍糧草所要走的路線,和陳守業之前在陳府曾多次推演,這是最合理也是最安全的路。
可是現在,這條路,分毫不差地出現在了這裡。
「快去讓人查問下,這個房間是誰在住?這張地圖有誰見過?」甄依著急地對著守衛在外麵的衙役喊。
甄依焦慮地等來了答案,和想象的一樣。
這地圖就是薛奇山的。
他留下這地圖意何為?挑釁還是提醒?
按照他古怪的,甄依一時間還真的給不出確切的答案。
隻是他知道糧草行進的路線,如果他意圖就是這些糧草,那李子言他們這一路就危險了。
想想上一世父兄口中說的那場戰役的慘烈,甄依心底突然就慌了起來。
不行,不能任由事發生。
「咱們的人都留下來了?」甄依突然回頭,看向站在側的甄府護衛,問道。
「跟過去兩個,不過他們行蹤不定,以後傳遞訊息怕是有些困難。」
「這段時間薛奇山在惡狼山的意圖,你們可能看得明白?他對你們有沒有提防之心?」
「小姐,這薛大當家古怪,這段時間什麼事都沒做,總是髮脾氣,不過烽火寨的人都很聽話,就是他發火折騰,他們也都著。」
「那薛奇山就是個怪的。」想著薛奇山的言行,甄依都忍不住嘆。
行事毫無章法,隨心而至,有時候能覺到他的善意,可是有時候又是惡意滿滿。
「你讓人送信給母親,就說我思念父親,要去靖邊一趟。」
「小姐。」
侍衛滿臉苦,本來跟小姐出來他們已經是罪無可恕了,如果任由小姐去找大將軍,那夫人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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