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在地上滾爬行的姿態，像極了一條狗。

沈長歌心生大快，低頭看著，道：「堂堂丞相府小姐，如今卻是一隻喪家之犬，慕容惜，你真可憐啊。」

慕容惜痛喊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沈長歌將鐵鏈子放在小五手裡，抬腳踩在慕容惜的手掌上，然後慢慢用力碾，道:「我說過，不會讓你這麼輕鬆就死了的。」

隨即，慕容惜的慘聲響徹整個破屋子。

沈長歌又拿匕首挑斷了慕容惜的手筋和腳筋，捂了捂耳朵，嫌棄道：「你的聲太吵了。」

說時遲那時快，沈長歌一刀割掉了慕容惜的舌頭。

慕容惜的慘聲戛然而止。

趴在地上，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手足被廢、舌頭被割，慕容惜只能趴在地上，彈不得。

沈長歌甩了甩手，微微笑道：「這樣清凈多了。」

小五殺人無數，見到此番場景，也難免心頭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並不知道沈長歌和慕容惜的前塵往事。

該是多深的仇恨，才會讓沈長歌下手如此狠毒？

沈長歌手托腮，一副思考的狀態，對慕容惜道：「你不是天生高貴嗎？那我就要讓你會一下人世間最下賤的事。」

慕容惜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沈長歌，「唔唔。。。。。。」

眸子里是無盡的怨毒。

沈長歌笑意狠厲，「我甚是不喜歡你這雙眼睛。」

揚刀一，剜去了慕容惜的眼睛。

前世，慕容惜對沈長歌做過的事，現在，已經親手還回去了。

。。。。。。

沈長歌將匕首在地上，然後站起子。

掏出手帕，仔仔細細乾淨了自己的手。

慕容惜整個人在地上，極力地往前面爬去，奈何那雙被挑了筋脈的手臂，拼盡了全力，才能挪一點點，如一條蟲在地上蠕。

沈長歌靜靜欣賞著慕容惜的醜態，的心裡快意極了。

自己過的那些屈辱和痛苦，終於還回去了。

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勸善良。

什麼得饒人且饒人、退一步海闊天空。。。。。。都是屁話！

就是要咄咄人，就是要把仇人送上絕路，就是一個惡毒的人！

沈長歌吩咐小五道：「剝的服，用燒紅的鐵片燙紅的每一個角落，然後丟在京城最熱鬧的街上，我倒是要看看，南宮奕能不能認出他的心上人。」

做完這一切后，沈長歌長吁了一口氣，終於理完了一個心頭大恨，下一個，就該到南宮奕了。

。。。。。。

小五將慕容惜丟在了京城最繁華、人流量最集的街道上。

慕容惜口不能言、眼不能視，手腳不能彈，只剩下一雙耳朵。

沈長歌給慕容惜留了一雙耳朵，便是讓好好著世人對的議論，這種滋味比千刀萬剮更痛苦。搜書吧www.soshuba.net

周圍來往的人對著慕容惜指指點點。

「你看那是個什麼怪，渾溜溜的，卻是一道又一道的燙傷。」

「肩膀上有大鐵鏈子栓著，估計是哪家的奴僕犯了事，被趕出來了吧。」

「的臉也是醜陋不堪，這是真慘哪！」

因為慕容惜渾散發著惡臭味，路人紛紛避開，但還是有個好心人蹲下子，給了慕容惜一個饅頭和水。

。。。。。。

沈長歌和小五站在周圍的茶樓上，看著下面的慕容惜。

「慕容惜到了這個境地，也能遇上一個好心人，呵。。。。。」

沈長歌的眸凝聚一點，盯著慕容惜的方向，許久之後，才關上窗子。

小五這幾天，心裡始終著許多疑，總覺得沈長歌上有太多。

不，從一開始，沈長歌整個人就是個謎團。

一個太傅府千金，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為何會知道殘生樓這個地方？

這一步步走來，就像是沈長歌謀劃已久的一盤棋，步步為營、步步殺人。

小五試探地問了句：「小姐以前和慕容惜有過深仇大恨嗎？」

沈長歌回眸，在小五的臉上掃了一眼，「你應該問，慕容惜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三番兩次對我下毒手？」

關於前世的事，沈長歌不打算對任何一個人說，畢竟鬼神一說，怕是沒幾個人會信。

小五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確是慕容惜先手的，從狼犬傷人一事到蟒蛇舞、再有就是利用沈安給沈府所有人下毒，沈長歌對慕容惜的報復也合合理。

可是，小五又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沈長歌對慕容惜的恨意不單單是這些，還有絕大一部分來自於其他地方。

沈長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清香，平人心緒。

前世的喜歡喝酒，橫刀立馬之上，手提著一壺酒，烈酒，和大漠的風沙一樣熱辣。

這輩子，卻上了喝茶，只因為喝茶能令人頭腦清醒，運籌帷幄之中，決戰生死之外。

沈長歌淡抿一口，復又放下茶杯，齒留香之間緩緩抬眸。

「南宮奕，下一個，該到你了。」

。。。。。。

俞南王府。

南宮奕在書房裡面踱步，已經三天了，還沒有找到慕容惜。

他並非是擔心的安危，而是怕在外面給他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余朝比南宮奕更想找到慕容惜，奈何他也沒有找到慕容惜。

他對南宮奕道：「主上，我們要不要加派人手去找，或許側妃已經出了京城了，也說不定。」

南宮奕忽而抬眸，問：「你似乎很關心的下落？」

這句話的語氣雖然很平淡，卻暗藏著試探。

他不允許屬下覬覦著自己的任何東西，無論是人，還是大業。

余朝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南宮奕心思敏多疑，要解開這個結，怕不是那麼容易。

「主上多慮了，臣只是怕側妃失蹤一事，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南宮奕復又勾：「是麼？既然慕容惜走了，那也不必要去尋找了，由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