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貴妃對著昭華出一個和藹的笑容:「長命鎖，長命富貴。」

昭華對著端貴妃咧笑著，對誰都是一張笑臉，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

……

這時候，一個宮走過來，對著皇后道:「皇後娘娘，譽王妃來了。」

皇后眼神和，略有一點驚訝，道:「譽王妃來了？讓過來吧。」

沈長歌踱著步子，從花叢之外款款而來。

穿了件湖綠的長，清新，襯得青春活力，活就是個待出閣的俏。

沈長歌道:「給皇後娘娘請安，願娘娘長樂安詳。」

皇后對著沈長歌一笑，「平吧。」

一個藍宮妃道:「譽王妃也是來看小公主的吧。」

沈長歌掃了眼這個藍宮妃，從前是沒見過這個宮妃的。

想必是新進宮的，年紀不大，模樣稚，還沒有被後宮濁氣污染，眼睛里還有。

沈長歌禮貌地問了句:「你是？」

藍宮妃屈膝行了禮，道:「回譽王妃的話，臣妾是新宮的夏貴人。」

沈長歌略點了點頭，如今已經這麼出名了?一個沒見過的貴人都認得？

「嗯，我也是特意過來看一看小公主的。」

皇后讓人把昭華抱到沈長歌這邊，道:「你原是不喜歡湊熱鬧的，本宮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

「楚國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個小公主，臣妾當然要過來看一看。」沈長歌的目落在襁褓中的昭華上。

昭華對著沈長歌也是一臉笑容，生來笑，沒有一危險。這樣的孩子，討人喜歡。

沈長歌面上是溫善意，心卻是恨毒，這樣一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即使是尚在襁褓的嬰兒，也是所利用之人。

沈長歌緩緩出一個笑容，瓣之下是潔白的牙齒，看似甜無比，的聲音也是溫如水，說:

「小公主，長得真像皇上。」

這句話在外人聽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夏貴人也附和了一句，「瞧著大眼睛，像極了皇上呢。」

沒什麼心機，單純天真。

端貴妃冷不丁說了句:「看譽王妃的模樣，想必也是想要孩子了。」

自從沈長歌拒絕過楚華之後，端貴妃就一直看沈長歌不順眼，總想著兌。

沈長歌卻出奇好脾氣，接住端貴妃的話，道:「子嗣這種，還得看緣分。」

端貴妃故意問:「聽說，皇上賜了一個側妃給譽王，不知譽王妃和相可還和睦？」

沈長歌隨和一笑，道:「和睦，當然和睦了……臣妾不得皇上多賜幾個側妃給譽王，來陪著我解解悶呢……」

沈長歌說話的姿態，彷彿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端貴妃以為拿這件事可以刺激沈長歌，可發現自己失算了，沈長歌一點也不在意。筆趣閣中國www.djychina.com

暗含諷刺道:「譽王妃倒是看得開，可真是賢惠啊！」

沈長歌道:「論起賢惠，臣妾可不及端貴妃一半，盡心儘力俯視皇上，都無暇顧及二皇子的婚事了，導致二皇子都心急了……」

端貴妃的臉變得有些蒼白，問:「譽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長歌故意賣了個關子，的眼睛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問:「不知大家有沒有聽說最近皇城的一件事？」

這話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什麼事？」

沈長歌將目落回到端貴妃的上，道:「我也不知道消息是否屬實，不過外面都在傳，我還以為傳到宮裡來了呢，可看你們都不知道……」

端貴妃語氣急切，「究竟是什麼事？」

沈長歌一臉無辜:「我說出來，端貴妃可不要生氣。」

端貴妃冷冷一聲，「哼！」

沈長歌緩緩道來:「聽說二皇子看上了一個民，可那子不識好歹，竟然拒絕了二皇子，二皇子對這子太過深，便把邀請到了皇子府邸，誰知這子竟然跳樓自盡了……」

沈長歌的話音剛落，周圍人聲嘈雜起來，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麗貴妃……

雖然沈長歌已經說得很「委婉」了，但是大家還是聽出了這個意思:二皇子楚華強迫民，民誓死不從，跳樓自盡！

這種事其實太多了，大家見慣不怪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一旦鬧大了，就很難收拾了……

顯然，二皇子把事鬧大了，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只是宮裡消息閉塞……

沈長歌正在欣賞著端貴妃的表，走過去，拍了拍端貴妃的肩膀以示安，道:「如今，那新上任的京兆尹府崔逢，正在徹查此事呢，等結果出來，自然會還二皇子一個清白。」

崔逢是個什麼樣的人，沈長歌再清楚不過了，那個人可是個較真倔強之人，最是喜歡和權貴對抗。

端貴妃難以維持表面上的笑容，臉鐵青，顯然也是剛剛才知道。

了，道:「流言罷了……」

沈長歌微微而笑，「我也是這樣覺得。」

……

沈長歌看完昭華之後，大家也都散了。

皇后特意將沈長歌留了下來，收起一貫的溫笑意，臉沉重，看著沈長歌。

也不說話，只是看著。

沈長歌道:「皇後娘娘，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皇后嘆了一聲，道:「你啊你，不該如此鋒芒畢的。」

沈長歌有些微怔，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說，不要太過鋒芒畢。

可是已經習慣了鋒芒畢，不給人留後路，也不給自己留後路。

皇后道:「你今日一來，是徹底得罪了端貴妃。」

沈長歌不在乎:「我早就已經得罪了。」

皇后告誡道:「但今日之後，端貴妃和你是死仇了，你做事，總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沈長歌覺得端貴妃不足為懼，也不在意和是不是死敵了，的這個心思被皇后看出來了。

皇后道:「或許你覺得端貴妃對你沒什麼威脅，但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能保證你一輩子都在自己計劃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