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次問了一遍：「真的是無意之舉嗎？」

沈長歌抬眸，直面對上皇后的眼神，「是。」

短短一瞬，眼神之間，就已經鋒數次了。

皇后從沈長歌的眼睛裏，看出了不該屬於十八歲子應有的東西，的心機和城府。。。。。。難以看。

「好，本宮姑且相信你。」

沈長歌覺後背已經了，心裏松下一口氣。

皇後半是囑咐半是威脅，道：「本宮不管你想做什麼，不要傷及昭華。」

沈長歌不懂，皇后一個連國家生死都可以淡然看之的人，竟然會如此在意昭華。

「皇後娘娘為何對昭華如此在意呢？」

「不是在意。」皇后的眼眸一轉。

「那是什麼？」

「以後你會明白的。」

「好吧，皇後娘娘既然都如此說了，那臣妾自然會答應你的。」

沈長歌原本是想殺了昭華，先給楚皇一個沉重的打擊，可是皇后的意思太深了，猜不。

皇后輕輕點了點沈長歌的額頭，道：「聽本宮一句勸，不要急於行事，否則會事與願違。」

「臣妾知道了。」沈長歌想試探一下，是不是皇后將楚華給帶走了，道：「其實，臣妾也沒想要二皇子的命。誰知他倒是自縊亡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長歌一直在細細觀察皇后的表，然而皇后的表一如往常，看不出什麼端倪。

皇后道：「你將楚華所做過的事，通過大臣，一封一封奏摺給彈劾到皇上那去，就算皇上不殺楚華，楚華活著也無多大意義。」

沈長歌深吸了一口氣，皇后這話，也曾經想過，但還是不相信楚華會做出自殺的事。

皇后問：「楚玦知道這件事嗎？」

沈長歌的確沒有告訴過楚玦，這是和楚玦之間的默契，永不懷疑，永遠相信。『

道：「他不知道。臣妾所作所為，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

皇后：「這麼說來，楚玦支持你的所有主意？「

沈長歌：「是。」

皇后：「難怪了。」

沈長歌：「難怪什麼？」

皇后：「難怪你當初會拒絕為本宮的兒媳了，你和楚玦，還真是一模一樣的脾氣。」

沈長歌：「為何這樣說？」

皇后：「你們行事作風都太急功近利，為達目的，不顧一切。」

這句話的確沒有說錯，沈長歌和楚玦一樣，只要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顧一切，任何不重要的人都可以被犧牲。

沈長歌低垂眼瞼，道：「因為臣妾和楚玦，都是孤一人，我們活著，就是贏。我們不死，就不會輸。」

。。。。。。

這日，沈長歌從宮裏出去的時候，路過月妃的宮殿。

月妃自從誕下昭華之後，就大損傷，楚皇其名曰為養傷，不讓出宮，實際上只是為了奪走昭華而已。

秋月問沈長歌：「小姐，你想進去嗎？」

沈長歌打量了一圈，道：「進去就不必了，我等一個人。」

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往這邊走來，此人便是小言子。豆豆盒小說網www.doudouhe.com

沈長歌問：「月妃如何了？」

小言子答：「怕就在這幾日了。。。。。。」

意思就是，月妃在這幾天就會香消玉殞了。

月妃這一生，原本就是因為沈長歌，才得以活得短暫的輝煌，如今也該結束了。

小言子躬著子，道：「奴才當日說過，會讓小姐看見奴才的價值，不知小姐看見與否？」

沈長歌讚許道：「小言子，你做的很好，任務完了。」

小言子問：「那奴才接下來。。。。。。」

沈長歌的目看向來的地方，那是皇后所出的宮殿。

小言子隨之看過去，他愣了一會，恍然大悟，「奴才明白了。」

沈長歌對秋月道：「天不早了，我們趕出宮吧。」

沈長歌要把小言子留在宮裏，並讓他想辦法混進皇后的邊。

今日之後，沈長歌再次到了皇后的厲害，能夠穩坐后位二十年的人，絕對不能小覷。

。。。。。。

沈長歌坐在馬車上，想起來，自己許久沒有見過子泠了，便對秋月道：「讓馬夫換個方向，我們去戲樓。」

沒多久，沈長歌和秋月就到了子泠的戲樓。

今日，依舊是滿座。

沈長歌和秋月混在人群中，並沒有驚子泠。

戲臺之上的子泠，當真是風華絕代、顛倒眾生。

子泠穿著月白的戲袍，他襟綉著細的牡丹。

在燈之下，水袖飄飄，徐徐展開。

他的臉上不施黛，甚至沒有一點點的裝飾，但眸之間風萬種，乍一開口，婉轉的腔調從朱而出。

一個回眸、一個轉、一個甩袖、一個笑容。。。。。。都是完無比、恰到好。

秋月陪著沈長歌已經看了幾次子泠唱戲，每每看時，都會沉浸其中，融子泠的戲詞裏面，久久難以忘懷。

「奴婢總算明白了，為何城裏有那麼多達貴族、無論男老，都願意一擲千金，求得子泠郎的一曲。」

沈長歌的目也跟著子泠，子泠的，是雌雄莫辨的。

這樣風華絕代的佳人，戲里戲外，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沈長歌已經派人查了許久，也查不到子泠的世，但直覺告訴，子泠的世必然不尋常。

或許，只有從子泠自己的口裏，才能得到沈長歌想要的消息。

所以，沈長歌常常來聽子泠唱戲，想從他上，捕捉蛛馬跡。

一曲完畢，子泠緩緩退進幕後。

臺下人卻依舊沉浸在戲曲之中，這便是戲曲的魅力所在，勾起人心裏深的嚮往，卻乍然終止，令他們心難耐。

。。。。。。

沈長歌從戲樓里繞進去，戲樓的人見了是，自然就放進去了。

沈長歌對著子泠，笑道：「子泠郎，今日你可是艷驚四座。」

子泠正在對著銅鏡，看著沈長歌的影子，他反問：「我哪日不是艷驚四座了？」

沈長歌道：「是是是，你每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