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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有“皮人”?可剛才上飛機前明明查看過所有乘客和乘務人員啊!
尤溪擰起眉心,再無一睡意。
微微探出頭,視線掃過附近所有座位,絕大部分人都在睡覺。
這腥味沒有游樂場從天上掉落的那個“皮人”上的味道那麼濃,加上閉空間,乘客都挨得很近,就連尤溪也一時沒辦法分辨腥味究竟從誰的上傳來。
據之前搜集到的“皮人”相關訊息,異變的患者有極強的攻擊,絕對不會這麼安靜潛伏著。
由此可以推斷,飛機上的這個人應該是剛剛異變沒有多久,或許還在掙扎階段,尚且保留了一點理智。
這也應該是上飛機前沒覺察到異樣的原因。
訊息更新補充:blood異變的患者和喪尸一樣,前期會有無法覺察的潛伏期,這也無形中給這個末世增加了危險度。
此刻他們全部置三萬英尺的高空,以“皮人”驚悚的模樣和攻擊時的驚人力度,一旦被驚就會造大混,一不小心就會機毀人亡。得冷靜,仔細思考接下來的每個步驟。
尤溪彎腰,悄無聲息從座椅下方將自己的背包拿至膝蓋上,借著背包的掩飾取出一套普通型防護服、兩包口罩和一疊膠防護手套。
閉空間,避無可避,只能直面應對。
沒開燈,在昏暗的線中無聲且快速的穿上防護服,戴上口罩,然后取出一張紙,用筆寫了兩行字。
接著,將紙固定在口罩包裝上,同時輕輕推醒孔霖,在他開口之前朝他做了個噓聲的作,將著紙的口罩包遞到他眼前。
用的是加的紅筆,即便在昏暗燈下,也十分顯眼。
孔霖看完字,像是驚了一下,睜大眼睛朝看來,尤溪朝他點點頭,隨即示意了下坐在他們前面的其他同學。
孔霖低頭緩了下緒,像是在緩解自己的張。尤溪看著他,沒有催促。
片刻后,他取出一副手套和一個口罩,先自己戴好,然后像尤溪之前遞給他那樣,半側著子,從前面座位和機的間隙過手,先把同學輕輕醒,及時止住對方開口,然后將東西遞給他,讓他看紙上的字。
口罩和手套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傳遞過去。
尤溪并非要他們出手,只是很難得這些同學都很聰明,且不拖后,想盡量保全他們,讓他們多一重保障和警惕。
口罩還在無聲傳遞,先前經過邊去艙尾洗手間的那人仍舊站在洗手間外面,因為長久等待開始不滿的低聲抱怨,大意是里面的人已經待了很久都不出來。
這句d國話尤溪聽到了,孔霖也聽到了。
他見起,手似乎想拉住,結果沒拉住。
尤溪形纖瘦靈巧,在線暗淡的過道里快速走過,片刻就來到了艙尾。
這個位置只有一間洗手間,另外一邊是機組人員的儲間,那人左等右等不見人出來,終于不耐煩準備去機艙中間的洗手間。
尤溪側讓開,那人看到尤溪一白連嚇了一跳,三步一回頭,走到前面到一個空姐還示意了下艙尾的方向說了幾句。
空姐安好那人,朝艙尾走來。
同一時間,孔霖也已經走到了尤溪側。
尤溪試了下洗手間的門,隨后附耳上前聽里面的靜。隔著金屬門,能清晰聽到里面抑的呼吸聲,還有一點重嘶啞的息。
攔住孔霖想要上前的作,示意了下過道方向:“你去攔一下空姐。”
“可是你——”
“孔霖。”尤溪朝他示意了下自己手里的長匕首,“照做。”
對方怔怔看了兩秒,眼底閃過各種神,最終還是轉照做。
孔霖能配合,尤溪松了口氣,否則不要應付他,還得自己應付空姐。知道孔霖剛才肯定在懷疑:與從前不一樣的說一不二和大膽,不知道怎麼帶上飛機的長匕首。
但是基于從前兩個人的關系,他最終還是選擇依照的話去做,不說明他信任,還說明他很聰明,在危急時刻有做正確選擇的能力。
尤溪沒有浪費時間,孔霖一走,立刻用匕首尖端用力挑向洗手間的紅行牌。
門被人從里面關上了,所以門上的綠牌子移到了紅的那格,一般況下,里面的人不移開銷,紅牌不移到綠牌,門本開不了。
不過那是一般況。
尤溪稍稍用力,尖端嵌綠牌,再朝反方向一移,咯啦一聲,里面的銷被從外面打開了。
尤溪退后一步,輕輕拉開門,金屬門才開了條隙,一濃郁的腥味便撲面而來。
里面坐在馬桶蓋上的人顯然沒想到有人會從外面將門打開,驚一聲,滿是鮮的手直直朝尤溪去。
尤溪沒有近,抬用裹著防護層的腳抵住了的口,將回洗手間。
“你想干什麼!快放開我!”這是個年輕的d國孩,穿了件米短袖,在外面的胳膊沒有皮,然而手背上全是。
尤溪借著洗手間的燈查看的眼睛,眼白沒有呈現紅,力氣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周圍腥味雖然濃,但只是純粹的腥味,沒有那種潰爛膿的味道。
“你在里面做什麼?”尤溪沒有放松警惕。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你趕放開我!”d國孩掙扎的靜有些大,另一頭的孔霖已經有些攔不住空姐了,其他被通知了這件事的同學有幾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都惶恐不安的看向這里。
尤溪沒有再開口問,直接取出繩索飛快的將孩兩只手臂纏繞在一起。
不知道blood異變患者從染到發作整個過程的狀態,所以沒辦法肯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只能暫時將對方先控制起來,等飛機平安降臨再說。
孩被綁住手臂后,又被尤溪用膠帶住了。
空姐終于突破了孔霖的阻攔,看到被綁住又全是的孩,再加上尤溪手里的匕首,驚的整個人一,隨即開口讓尤溪穩定緒,完全將當做了不法分子在勸導。
孔霖就在空姐后不遠,尤溪知道自己開口【翻譯口香糖】也無法生效,干脆直接的取出手機打開之前拍攝的“皮人”視頻給對方看。
“飛機上也有。”用國際語簡單開口,然后示意了下被邦起的孩,“別接的,為了安全,落地查清楚后再放人。”
尤溪說完,將孩從洗手間拉出來,繞到后側乘務員使用的座椅,重新取了繩子將固定在座椅上,最后用一塊塑包裹住流的手背,用只有對方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抱歉,希你不是。”
空姐捧著手機,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這時另一個空姐從過道走來,看著手機上的視頻,臉變得有些蒼白。
尤溪留意到第二個空姐的神,用國際語開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飛機上真的有嗎?”孔霖忍不住懷疑,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是聽尤溪在說,可又是如何判斷的呢?
然而這時,尤溪卻突然看向飛機前艙。
“怎麼了?”孔霖立刻覺察了的異樣。
尤溪越過他和空姐,從空姐手里取回自己的手機,邊走邊道:“你留在這里,不要讓人接到的。”
聽見了抑的嘶吼聲,很微弱,像是隔著什麼艙門,與此同時還有一聲被截斷的呼救。
尤溪快步從過道通過,艙尾的靜早已引得一些晚睡的乘客側目,大家不明所以,卻能到空氣里略微不同的氣氛。
尤溪很快在飛機中間的洗手間停下,兩邊門都開著,里面沒有人,不是這里。繼續向前,經過頭等艙,同樣檢查了這里的洗手間,里面也沒有人。
排除了機上所有的洗手間,可如果聲音是隔著艙門傳來的,那剩下的只有——抬頭,看向不遠的駕駛艙。
負責頭等艙的乘務員走來,詢問有什麼事,想將勸回自己的座位。尤溪推開,快步走到駕駛艙的門外,隔著鎖的艙門側耳細聽。
這一次,除了低的嘶吼聲,還聽見了擊打的靜。
先前那個臉蒼白的空姐已經趕了過來,拉過頭等艙的乘務員,朝解釋了幾句。周圍只有d國人,尤溪的【翻譯口香糖】終于能奏效。
“里面有幾個駕駛員?除了駕駛員還有誰?”
“兩個,還有魯克也在里面——他是乘務員,是去送飲料的。”
“他進去了多久?”
“已經好一會了。”對方答完,說了讓臉變蒼白的原因,“他口有大量的抓痕,有些地方破皮了,我在他換服的時候看到的,我原本以為是他朋友……但現在想想,抓痕的方向不對,那應該是他自己抓的!”
尤溪沒再多問,取出幾個口罩丟給們:“駕駛艙的門怎麼開?”
“我來呼。”對方說完,立刻用通話嘗試呼。
然后門并沒有開,也沒有回應。
“沒回應,里面出事了……”那個空姐用抖的手掛上通話。
這種大型客機的駕駛艙門尤溪知道,門上所有部件都是防彈和防炸的,哪怕用ak47在同一個點連續擊五、六次,都不會擊穿。
使用【高溫香水】最高檔位應該能破門,可是五檔的火焰太過強悍,在這麼狹窄的地方使用恐怕會把這附近的東西都燒。
尤溪擰眉:“除了呼之外呢,能從外部打開嗎?”
“有個碼面板,碼申請后門沒有開,再多輸一組數字,就算里面沒有回應,只要等延時過去,門就會自己打開!”對方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延時要多久?”
“二分鐘……而且等待延時時,里面的人可以拒絕將門再次鎖住……但是如果駕駛員清醒,也能選擇立刻打開門。”
所以現在賭得就是目前里面的那個異變者到底有沒有智商拒絕和回鎖住門。
對方打開碼面板,正要輸碼,一旁的另一個空姐卻制止了。
并沒有見過那條“皮人”視頻,也沒有親眼目睹魯克的異狀,在看來,一心想要打開駕駛艙門的空姐和尤溪都很可疑。
就在雙方糾纏時,原本平穩飛行的飛機突然重重朝下一墜,引來乘客們的驚慌呼聲。
這次的靜實在太大,原本睡著的乘客也醒了過來,機在持續抖,大家不明所以,都紛紛系上安全帶。
一個空姐立刻取過擴音話筒,向機上乘客表示飛機遇到流,讓大家不要驚慌。
另一個空姐立刻趁著這機會在面板上輸了兩串不同的申請碼。
駕駛艙的門進申請延時狀態,可飛機的抖幅度卻越來越大,片刻后,機艙紅燈亮起,警告提示音也響起,氧氣面罩紛紛從頭頂掉落,整個航班的乘客都驚慌失措。
幾個空姐住附近的固定,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綁在空乘座位上。
唯獨尤溪,扶著固定牢牢站在那里,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駕駛艙的門,整個人進備戰狀態。
不知道是不是飛機震的聲音和警示音掩蓋了延時狀態下駕駛艙的蜂鳴聲,還是異變患者并沒有拒絕的智商,漫長的兩分鐘后,延時結束,開門申請奏效,駕駛艙的門拉嘎一聲,自己解鎖。
一呼嘯的氣流隨著門的打開撲面而來。
駕駛艙一片混,一側機艙玻璃破了個,地上都是,兩個駕駛員一個倒在門的附近,另一個在駕駛座和機艙的夾里一不。
大概因為門開了,他強撐著睜開眼,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小心……”
腥風從面前掠過,早有準備的尤溪避開異變患者的襲,手中的長匕首毫不留的扎進對方的要害。
對方嘶吼一聲,朝后跌了一步,在流中好不容易才站穩,尤溪也因此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
他果然穿著空乘員的服,口的紐扣被扯開了好幾個,出的脖子和口一片潰爛,有一半的皮已經離了。
他的眼白有一邊已經變紅,嘶吼聲里還夾著斷斷續續的幾個音節,像是在憤怒謾罵。
他一把走深在腰部的匕首,朝地上一丟,很快又朝撲了過來。
尤溪手里再次出現一把三菱軍刺,這次瞄準了對方的心臟。
軍刺狠狠刺,尤溪旋避開了噴涌而出的。
再次被刺中,異變者發出憤怒嚎,他舉起一旁一個金屬用力朝揮去。
尤溪速度太快,輕松側避開,異變者收剎不及,金屬砸中原本就破了的機窗玻璃,口瞬間變大,氣流翻涌,他連同金屬一起摔了出去。
同一時間,高空的氣流以之前的數倍涌機艙,艙氣不穩,飛機機歪斜,左側機翼方向的引擎彭的一聲,冒出一黑煙,飛機以極快的速度朝下墜降。
尤溪沒有遲疑,瞬間取出數瓶水潑向機艙玻璃,集中注意力將水瞬間凝厚冰,將整面玻璃凝住,牢牢堵住了機艙破。
機艙的氣流瞬間穩了,可機依然在朝下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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