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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探索并不順利。

為了不一點線索,他們的計劃是從十九樓朝上逐一過濾。但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同，十九樓朝上，依然是各種辦公間,也包括資料間和大型展廳。

兩人隨意挑了一間辦公室潛，翻看了一下文件資料,明白十九樓以上不標注樓層的原因是,這里的工作容涉及大量商業數據，很多項目都是不可對外公開的。

林霧死亡之前自己的背景和這次任務世界的給出的份差不多，他做過數年軍醫，也跟著部隊去第三世界國家直面過戰爭,他擅長的東西很多。

加上進系統塔之后一個又一個世界的累積,求生方面的能力已經到達了極致。

但像這類和平世界公司里面的工作項目和商業資料，他實在沒什麼接機會。尤溪就更別提了,綁定星屋開始末世任務之前是個居家辦公的畫家，生平接最多的文件就是約畫協議。

兩人翻了翻文件，無法再從中獲得更多訊息。

一十五層開始則是各種類似套房的休息室,是提供給高級科研人員住宿休息用的。

他們一路來到三十一層，匿在樓梯間沒有冒然出去。

這里的部結構和底下明顯不同，走廊寬敞,中部是一個綠植茂的玻璃暖房，圍繞中央的中空區域而建,里面甚至放養了一些小,天花板的高度是底下樓層的兩倍，似乎是將兩層并做了一層。

這里安防措施明顯和下面的三十層不同，就連保安的制服都不同，不是那種普通的西裝西，而是類似部隊員的防服,從頭盔、背心到關節都防護嚴謹，且個個配備甩。

尤溪和林霧在黑暗中無聲對視了一樣，他在底下監控中心放置的病毒件也不知道能不能屏蔽這里的攝像頭。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期間林霧取出一個電擊給，在巡樓的保安經過時一左一右將人拖進去擊昏，然后到下層樓梯間里的工室里了兩人的防服，再將他們塞住五花大綁安置在品架的死角里。

尤溪兩人快速穿上防服，拿走甩和他們的通行卡，假裝保安開始正大明的巡場。

這層開始，是各種實驗室，有些實驗室靠走廊是大幅的玻璃，可以一眼看到部。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實驗室的燈都暗著，只留有一些儀的暗。

有些實驗室窗口開的很小，尤溪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在籠子里活的聲響。

甚至在幾間實驗室里聽到了人類息的聲音，過狹窄的窗戶，他們瞥到了躺在試驗臺上的人影，有的還帶著金屬制的頭盔，上面連接了諸多數據線。

這里大量儀都是從未見過的，帶著高科技，也不知道在進行什麼實驗。

兩人忍著心的不適，一間間查看，最后覺這些都不是他們要找的藏實驗室。

這里普通人雖然上不來，實驗室里也研究況未明，但所有的實驗室圍繞著中間的綠植暖房呈環形整齊排開，一目了然，和藏掛不上邊。

這里朝上的電梯和底下樓層分開，安全樓梯也一樣，一般人就算誤打誤撞來了三十一層，也會第一時間被保安發現然后請下去。

兩人找到朝上的安全樓梯，打算離開這層繼續朝上時，尤溪回頭朝中央暖房的位置看了眼。

“怎麼了？”林霧低聲音問道。

“好像有什麼……在看我。”尤溪擰眉，五太過敏銳有時也會有誤差，偶爾細微的風吹草，在這里都會帶來強烈反饋，“暖房里面原本就有，大概是我錯覺。”

從三十一層至四十層，部每兩層為一層，一共五層，全部都是各種實驗室和化驗室，幾乎公司所有涉獵的科研項目，這里都有專門應對的實驗室。

兩人來到四十一層時，頓覺豁然開朗。

這一層再朝上，整個樓層空間全部上下貫通，中央依然是植園，周圍靠近落地玻璃的一圈擺放著桌椅，看模樣似乎是個觀景咖啡休閑區。

但這個區域，應該只對高層人員和高級科研人員開放。

這里的植園四周沒有玻璃暖房，是個敞開的區域，植園中部造景極其時尚華，充滿未來科技，從低到高是逐一小的方形植階梯，很像是一座小型的金字塔，層層疊疊而上，每一階都種植或是掛滿了各種植。

越往上，金字塔越小，直至與大樓頂部的天花板連接。

這里往上沒有樓層了，朝上的建筑部空間被全部打通，形了一個整的空中閣樓。

這里甚至有小瀑布造景，周圍燈暗著，非常靜謐，小型瀑布落下時的水聲清晰可聞。

尤溪和林霧都沒有想到，四十一層朝上部居然是這樣一個空間，這里除了咖啡休閑區域和植園，再無其他房間，可以直接看到大廈四周的玻璃墻，本不可能有什麼藏起來的實驗室。

“到頭了。”尤溪打量四周，“實驗室會不會不在樓上，而是在大樓下面？”

“你是說地下空間？大樓朝下不設限，我來的第一天就查探過了，整個地下停車場里面沒有任何暗道，電梯間我也查過，沒有異狀。”

林霧想了想，又道，“會不會，藏實驗室不在這棟大樓里？”

“不會，因為提示寫的很清楚是‘探索偌科技大廈’。”尤溪看了眼手機，距離病毒件的干擾時間就快到了，繼續待在這里，之后下樓可能會被攝像頭鋪捉到。

現在沒有找到藏實驗室，就意味著他們還得繼續在“偌”待下去，他們還不能暴。

林霧知道的想法，兩人很默契，一致決定先撤。

他們快速回到三十一層，經由外部樓梯間回到工室。那兩個保安還在原一不，不過看模樣就快要醒了。

尤溪和林霧火速卸下防服，給他們穿戴回去，又將兩人放置在樓梯間的門，之后迅速下樓。

這番搬運，讓兩個保安很快醒了過來。

兩人先是一驚，想到失職可能面對的后果都臉大變，隨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的武和通行卡都還在原，沒有丟失任何東西，又各自松了口氣。

“剛剛發生什麼了？”

“噓，別說話，什麼都沒發生。”另一個保安立刻示意對方別多話，“沒丟東西，沒人發現，就是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

“可是什麼，你想調去里面嗎？去了里面的人可再也沒有出來過……”

另一個人想到了那些傳聞，頓時臉一變：“但……現在外面況也不太好，我住的地方附近也發生了……好幾次了，英哥上次在安保室吃飯時說過，事早就已經失控了，況只會越來越糟……”

“英哥？那你怎麼不想想，自從英哥說了這些話之后，你有再見過他嗎？”

“不是說離職了嗎？”

“呵，離職？你也太天真了。”

“難道被帶去了……里面？”

“噓。”

“怎麼辦，我害怕……”

“現在外面也不安全了，先茍著吧，記住低調……”

兩層樓之下，尚未離開的尤溪和林霧對眼一眼。

里面？

次日上午，兩人坐在咖啡廳一角，重新整理自己手邊的線索。

尤溪看了眼馬路斜對面的“偌”大樓，之下，全玻璃墻的大廈高聳云，華麗而耀眼。

一層一層數著玻璃墻的格子，手里的筆在紙上輕輕畫著，很快整個大廈的結構立圖躍然紙上。

甚至連電梯和樓梯間位置都清晰的標了出來。

林霧也湊過來看畫的立圖，同時復盤昨晚的行路線。

其實整個“偌”大廈幾乎是通無死角的，外墻都是玻璃，部又中空，唯一可能存在藏實驗室的地方還是在三十一層至四十層。

林霧點了點這部分樓層：“這兩天想辦法再查探一次，不行就先去確認車站，我們加在一起等于有四次確認機會。城況正在變糟，如果外面真的大，老手旅客會趁肆意搶奪資源，截殺新手旅客，到時再尋找和確認車站會比較麻煩。”

尤溪點點頭，林霧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凌晨之前，網上數個平臺同時出了十幾條惡意傷人的視頻。

雖然之后這些視頻很快就被封掉了，但就如同那兩個保安所言，事已經開始失控。

“偌”的人也好，方的人也好，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因為“鏡世界”頻繁出現，被影響的人越來越多。

任誰見到邊出現那樣瘋狂攻擊別人的人，都會驚慌害怕。

而害怕和驚慌的人越多，“鏡世界”被發的幾率也就更大，這是一個惡循環，秩序崩潰是早晚的事。

林霧在研究三十一層至四十層的時候，尤溪的視線卻落在了不遠的四十一層之上，喜歡畫畫，同時邏輯能力很強，對空間結構知度敏銳。

現在從外部看著“偌”最高的那九層，總覺得和昨晚他們置半空造景空間時的覺有點違和。

片刻，突然低喃出聲：“了兩層。”

“什麼？”

尤溪再次低頭看紙上的立結構圖，筆尖落在四十一層之上：“這里，昨晚我們去的部半空造景空間，比實際的外部樓層要矮一些。這棟大廈每層在28米左右，四十一到四十九樓，一共九層，高度應該在25米左右，可是昨晚那個半空造景的部空間絕對不會超過一十米高。”

說著，將立圖最頂上的兩層涂黑：“這里，還有另一個空間，就在半空造景之上。”

林霧擰眉，幾乎立刻給了反對意見：“如果這上面還有一個空間，那麼上去的樓梯或是電梯在哪里？你別忘了，這個區域沒有樓層，四周圍墻玻璃一眼清晰可見，如果藏實驗室真的在這上面，別說我們，他們自己怎麼上去？總不至于每次都用直升飛機吧？那麼大的靜我們早就發現了。”

尤溪筆尖再移，落在了半空造景空間中央的金字塔式植樓臺：“這里，整個造景空間，只有這里可能存在視線盲區，而且你應該記得，這個植金字塔和頂部是連通的。”

“對，是連通的。”林霧接過的筆，在“金字塔”中間畫了一道豎井，“因為這中間是中空區域，你忘了？這是大廈中央位置，如果有什麼藏的電梯或是樓梯，最不可能就是在這個區域——”

林霧說道這里，自己停了下來，他看著那道豎井，腦中突然靈一閃，當下讓尤溪收拾東西，立刻就去公司。

“怎麼了？”

“我有一個猜測——我們可能先為主，讓耳朵和眼睛騙了我們自己！”林霧眼眸亮。

耳朵被騙，是因為獲悉了眾所周知的“事實”，無論網上得到的訊息，公司介紹里的訊息，還是人口相傳的訊息，都提過“偌”里面這個貫通整棟大樓的中空設計。

眼睛被騙，是因為每個第一次來到“偌”公司的人，都會忍不住抬頭看向最高，從最頂部灑落而下的奇妙亮。

但，眼睛看到的真的是天空和？

耳朵聽來的訊息，就一定真實？

大廈的中空區域，真的貫通整棟大樓嗎？

大半個小時后，前后去大廳以及不同樓層觀察過中空區域的林霧和尤溪在單人更室再次頭。

“怎麼樣？”林霧問。

“和你說的一樣，中空部位應該只到三十九、四十層之間，從這里開始的所謂中空部位，應該是很高級的電子屏——可以實時播放屋頂外部畫面的那種，類似于攝像轉接，所以連天空和變化都反映的毫無破綻。”尤溪再次更改立圖，將四十層以上的中空區域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