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極細的銀針,距離葉的眼球僅剩不到兩厘米,隻要再往前一些,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葉雙目大瞠,渾僵直地坐在那兒,襯後麵都被冷汗打了也不敢一下,臉越來越蒼白。
“你……你想乾什麼?”他聲音都在發抖,注意力集中在那針上。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看著葉慘白如紙的臉,雲安安漫不經心地收回銀針,紅劃開一抹冷笑,“原來也就隻會耍耍手段,本質上還是個弟弟。”
危機解除,葉卻並未到一輕鬆,著氣緩了會眼睛睜久了的痠疼,嘶啞著聲音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繼續裝就冇意思了,小弟弟。”雲安安緩緩走到葉麵前,點開相冊裡的某個視頻,然後懟到他麵前好讓他看個清楚。
葉下意識想拍開的手,卻在看清視頻中的容候,臉驟變。
他扣在椅扶手上的手一鬆,就要去搶雲安安的手機。
雲安安早料到他會這麼做,迅速地把手機收了回來,明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麼急乾什麼?生怕彆人知道你的真麵目,在這兒待不下去?”
葉麵難看,都繃了起來,“是我小看你了。”
“昨天的事你既然拍了視頻,剛剛為什麼冇有當著擎哥的麵揭穿我,反而是這個時候過來找我?”葉低著眼冷笑,“你以為這麼做我會激你不?”
“那你也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雲安安把玩著指尖的銀針,笑容中滿是冷意,“就憑你金魚腦子裡的那點手段,在我麵前真的不夠看,我如果想,可以有一百種方法來對付你,就像剛纔一樣。”
“可是像你這種蠢貨,哪怕再來一百個,也不是我的對手。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險些被葉陷害過一次,怎麼可能毫無防備地就進他的房間裡?
脖子上戴的項鍊,可是清清楚楚地記錄下了進葉房間後,所做的一切。
如果這段視頻拿出來,葉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之所以冇有那麼做,全是看在霍司擎的份上,纔給葉留了三分麵。
金魚腦子?
葉從出生起到現在,從冇被人如此辱過,眼睛都氣紅了,看起來要哭,表卻兇得要命。
“對付我?嗬,你以為擎哥不知道這些事是我做的麼?但他就算是知道了,也冇有懲罰我,甚至連一句責罵都冇有,還讓我跟你好好相。”
霍司擎能看穿這件事的真相,雲安安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他對葉的容忍度,似乎比想象的還要高。
看著雲安安微變的表,葉笑容得意。
“如果我冇猜錯,你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擎哥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也對,那些事擎哥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告訴一個外人。”
雲安安聽言想笑,“你不過是藉著某人的,纔有資本在這裡上竄下跳罷了,怎麼,這就驕傲上了?還有,你以為你覺得重要的事,對霍司擎來說也一定重要麼?”
“看來你果然不知道。”葉嘲諷道,“我就說擎哥不可能對你認真,你隻不過是他無聊時的一個調劑品而已。還有更重要的人在等他,他不可能一直為你停留在這裡。”
說到最後,葉眼睛裡的尖銳戾氣都散去了許多,變得平和。
就彷彿……已經窺見對手的真正價值,便冇有必要再跟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繼續相爭。
因為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葉眼底的憐憫彩毫不掩飾,雲安安自然無法忽略。
隻是,毫冇有放在心上。
“我和霍司擎的我們自己會看著辦,就不勞你個弟弟費心了。至於你說的那個重要的人……”雲安安將銀針收回袖口,抬眸一笑,囂張得過分:“霍司擎如果能多看一眼,算我輸。”
葉笑容涼涼,“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在擎哥心中的地位了。”
“我是看得起自己的魅力,謝謝。”
“……”
雲安安離開後,葉越想越生氣,抓過花瓶裡的花,一片接著一片撕。
邊撕裡邊唸叨“他們會分”“他們不會分”……
最後一片是“他們不會分”。
葉盯著那片花瓣看了許久,然後一口把它給生吞進了肚子裡。
很好,這下終於是“他們會分”了。
主臥。
頂燈已關,隻有落地燈還散發著淺淡的澤,襯得側躺在床側那道修長的影,愈發清冷寂寥。
淡冷的氣息彷彿在他周形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誰也無法穿過去。
忽的,縷馨香侵這道無形屏障中,接著一抹溫上了霍司擎的後背,兩隻小手抱住了他的腰。
霎時便將他周的冷寂,驅散得一乾二淨。
霍司擎側過來,稔地將雲安安擁懷裡,長指輕的後頸。
“做壞事去了?”
雲安安宛如被住後頸的貓咪,舒服中卻有些不太敢,小腦袋輕輕一點。
“葉坑了我一筆,我總要討回來,不然今晚哪裡還睡得著覺。”
可是睚眥必報的代言人。
霍司擎低低地笑,“現在解氣了?”
想想葉恨不得咬死自己,卻又過不來的那幅氣急敗壞表,雲安安得意得起了脯。
“隻要他以後不來找我麻煩,我還是很好說話的。”
畢竟那就是個弟弟。
跟他計較顯得自己也特彆稚。
“他的需要靜養,長期待在熱鬨的環境裡不利於養病。”霍司擎將淡淡道,“等日後尋到更合適他的地方,我便將他送去。”
雲安安眨眨眼,表有些懵。
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忍讓他一下……畢竟他是客人兼病人來著,而且你似乎很重視他。”
聞言,霍司擎間溢位一聲,“他的確重要。”
但他不是雲安安。
聽出他話裡的言外之意,雲安安耳朵唰地一紅,小臉埋進他懷裡,嚶了一聲。
這誰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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