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角一,掰開他的豬蹄子,委婉地小聲來了一句:“你要這麼想,雖然你臉沒人家帥,但好歹你皮比人家厚啊。”
季十秋:“……”
就很憋屈。
輸給霍司擎他認,畢竟那是連他大哥都心存忌憚的狠角。
可剛剛那個小白臉算哪蔥?才一照面就差點沒把雲安安的魂給勾跑了QAQ……
要是此刻讓雲安安聽見了他的心聲,一定會給他個栗,好讓他清醒一點。
不過是覺得那位氣質酷哥的目怪怪的,才忍不住多往他上看了兩眼,怎麼就被他勾跑魂了?
進屋後,季十秋先檢查了一遍屋的角落,找出了一堆針孔監視來,稔地毀掉後就往桌上一扔。
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雲安安雙眸微瞠,驚詫地看著這些東西,“他們連你的私人生活也要監視?”
“嗯,”季十秋又從花瓶裡倒出來個微型攝像頭,習以為常道:“上面疑心病重,我作為能接到第一手資料的核心人員,還能隨意出基地,他們當然不放心了。”
監視歸監視,那些人忌憚他的能力,除了這些東西,也不敢對他做別的事,所以季十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放在心上。
雲安安點點頭,眸環顧四周,而後抬步往台上走去。
結果迎面就被突然撞到自己面前的“盆大口”給嚇了一跳。
雲安安被驚得快速後退幾步,一臉懵地看著隔壁台上的那株有差不多一人高的食人花,悚人的花就面朝著的方向,好像要把一口活吞了似的。
除了電視上,雲安安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株的食人花。
看得頭皮都一陣發麻。
隔壁的氣質酷哥究竟是什麼奇怪癖好?
正想著,雲安安耳邊突然掠過一陣風,接著就看見一掃把捅上了食人花的花葉,是把它從這邊台,給強行懟回了隔壁去。
季十秋順手就把掃把塞進了食人花的花裡,轉頭提醒雲安安:“你離這花遠點,這是基地改良的新品種,除了不會散發出惡臭難聞的氣,可比外面那些食人花恐怖多了。”
“隔壁那個小白臉敢養這種東西,本質上也不可能是什麼純良之輩。以後遇見別再傻傻盯著人家看,否則什麼時候被人拿去當了花都不知道。”
雲安安朝隔壁台看了一眼。
食人花在最邊上,日似的花瓣都快挨到台頂了,看起來似乎有點委屈。
可這也掩蓋不了,這種植會吃人的本質。
笑著應了聲,“放心好了,我還沒有這麼閒。”
沒多久,斯芬教授果然像季十秋預估的那樣,派人來請他過去了。
臨走前季十秋把自己的通行證給了雲安安,叮囑可以隨意在外部轉轉,只是千萬要注意安全,盡量別和這裡的人搭話,以免引起懷疑。
雲安安並沒有告訴季十秋,來這裡是為了確認霍司擎是否在這,而不是單純為了過來溜達一圈,滿足一下好奇心。
否則季十秋絕不會答應幫瞞份,潛這裡。
同樣也很清楚,季十秋幫的前提,是不能做任何可能會危害到基地的事。
兩人立場不同,但他能不惜代價幫自己潛這裡,雲安安已經很激了,不想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一切,會牽連他更多。
季十秋離開後,雲安安也拿著通行證出了宿舍。
雲安安也沒指外出轉悠一圈,就能立刻查到和霍司擎有關的線索,大致記住外部的路線後就準備回了。
這時,一陣尖銳得刮耳的警報鈴聲響起,劃破了基地上空的寂靜,林中鳥雀都被驚得撲翅飛走。
雲安安被這聲音刺得耳朵生疼,連忙手摀住,等了約莫有兩分鐘,警報聲才消停下去。
剛放下手,雲安安就听見兩道竊竊私語的聲音從後面花叢里傳來。
“可真不安分,這才兩天時間警報都響了快八九回了,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從這裡逃出去吧。”
“我進來基地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聽見警報聲這麼頻繁地響起來,也不知道那個闖者怎麼這麼能鬧騰,天天都要來這麼一回。”
“嗨,隨他鬧唄,你見過哪個被關進林中囚牢的人能逃出去的?”
“嗤,耐不住有人痴心妄想啊。”
說話聲漸漸遠去,直到花園裡恢復寧靜,雲安安才從花叢裡走出來,眸漸凝。
剛才那兩個研究員口中的闖者……會是霍司擎麼?
雲安安拽著枝葉的纖指微微用力,眸向樹林的方向,紅越抿越。
不去看看,又怎麼知道呢?
…
決定好要去探一探林中囚牢後,雲安安也沒有立即付諸行,白天照常跟在季十秋邊輔助他進行研究,晚上則伺機清地形,方便之後的行。
基地有外部信號屏蔽的裝置,無法和鶴殺他們取得聯繫,凡事只能靠自己。
靜等了幾天后,終於讓雲安安等到了基地每週換崗,防衛較為寬鬆的時候。
在季十秋的水里加了些許助眠藥,等他睡著後,悄悄離開了宿舍。
宿舍到樹林較遠,雲安安靈敏地避開了所有監控,趕慢趕,終於在巡邏隊到來前,順利鑽進了樹林裡。
隨著越發地走近囚牢的位置,雲安安心中的不安便越來越強烈,有種不該再繼續走過去的覺。
忽然,停下了腳步。
囚牢裡既然關著人,那為什麼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一個看守人員?
雲安安腦海中白閃過,隨即想也不想地轉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距離極近的樹叢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幾束燈從枝葉中出。
只一個愣神的功夫,一支巡邏隊就穿過了樹叢,來到了雲安安的面前。
雲安安被手電筒的照得瞇起眼眸,當看清那些人上製服的瞬間,眸微微冷了下去。
果然是陷阱。
“季醫生的助手,為什麼會大半夜出現在這片樹林裡?”巡邏隊長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安安微白的臉,“你待會兒可得好好跟我們解釋一下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