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沒錯。”霍南洲點下頭,溫雅的面龐上噙著淡笑,“藥已經送去鑑定,是真是假,等結果出來一瞧便知。”
雲安安擺手,無辜道:“叔叔這幾天見外了不是?您想要延壽藥您直說就是嘛,您要兒媳婦怎麼能不給您呢?只要您開口,別說延壽藥了,就是返老還藥我也得給您做出來!”
霍南洲眼神閃爍了下,笑意忽然深了許多,“想不到我的兒媳婦這麼懂事。”
“應該的。”雲安安抿笑得靦腆,“誰讓我霍司擎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爛天地可鑑呢?您是他的父親,他現在不在這兒,我自然要代他好好地孝敬您!”
旁邊的沙琪瑪角一。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會嘚啵嘚啵的人。
簡直讓人想打。
“你和我那不解風的兒子在一起,倒是委屈你了。”霍南洲隨意地撣了撣擺,意味深長道:“不如我給你換個知道人的對象,你看怎麼樣?”
雲安安:“?”
叔叔您沒事吧?
您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連自己親兒子的婚姻都拆,這個爸可真是個狼滅啊。
“叔叔您可真幽默……”雲安安干笑道。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還得辛苦你在這待幾天,我會讓他們好好關照你的。”
霍南洲站起來,看著雲安安的目極為溫和,連一惡意也沒有,很難讓人覺得這是個至惡之人。
可云安安心底清楚,能沉澱出這樣一複雜氣質的人,心中仍存良善都未必可能,又怎麼會是個好人?
更何況並沒有忘記,宙斯基地將命名為“最後的獻祭品”。
甭管霍南洲此時對的態度有多溫和,也都改變不了……他想要死的事實。
等等……
雲安安忽然想起什麼,心口咯噔一下。
冒牌貨是在淮的宿舍裡發現的,這豈不是意味著淮會有麻煩了?!
…
基地辦公室。
為了淮和雲安安的事,斯芬和另一位教授各執己見,越是爭論矛盾就越深,到最後吵得臉紅脖子,差點沒打起來。
“淮藏匿雲安安本就說明他的份有問題!你不能因為他天分好能力強就覺得他做什麼都對,萬一他也和雲安安一樣,現在的份和样貌都是偽裝呢?!”
“笑話!怎麼就不能是淮對雲安安見起意了?你沒見89號傳回來的照片上雲安安服都被撕碎了嗎?還有你剛就沒看到上穿的是誰的服?”
89號是假沙琪瑪的代號,基地裡除了研究員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名字,以數字作為代號。
兼文教授瞪大雙眼,像是第一次知道斯芬歪理居然這麼多一樣,痛心疾首地看著他。
“為了洗淮的嫌疑,你居然連臟他名聲的話都說得出口!”
“這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我家淮一向潔自好,邊別說人,連隻母蒼蠅都沒有,偶爾破次戒怎麼了?哪像你家小徒弟,前晚還不是跟雲安安在小樹林裡私會來著?”斯芬笑瞇瞇地懟了回去。
兼文教授的小徒弟不是別人,正是季十秋。
就和“帝王長子,百姓寵么兒”這個道理一樣。
兼文教授待季十秋就跟自己的親孫子沒什麼差別,自己都不捨得說他,更聽不得別人說他。
當即又要和斯芬吵起來。
“好了。”一旁捧茶看戲的霍南洲終於出聲制止了他們,“淮對雲安安究竟是見起意,還是份有異,驗一驗不就結了。”
斯芬立即就心平靜氣了,恭敬地問:“您說要怎麼驗?”
“找個人易容雲安安偽裝後的樣子,去找淮。”霍南洲喝了口茶,一語倒盡所有。
…
事實證明,霍南洲的確是個狼滅。
不僅沒有讓人再鎖著雲安安,更沒有限制的行,只要不離開核心實驗室的範圍,隨去哪兒溜達都沒關係。
簡直就像是……
對將死之人最後的施捨。
雲安安忍不住打了個寒,趁著沙琪瑪、不,應該是89號沒有盯著自己的時候,悄悄離開這裡,往淮的實驗室了過去。
剛推開實驗室的門,淮和一個材的人抱在一起的畫面就撞進了雲安安的視線當中。
淮似乎聽見了聲音,轉頭朝雲安安看了過來,深暗的眼眸似海一樣沉,沒有一緒在裡面。
雲安安怔愣了良久,大腦跟宕機似的,良久才反應過來。
“呃……不好意思,打擾了。”後退了兩步,然後轉過快步離開這裡。
淮看著匆忙離去的背影,眉心皺起,沒有立刻追上去。
人笑著攀上淮的肩膀,踮著腳送上紅,“醫生,煞風景的人已經走了,我們繼續吧?”
那妖嬈的紅距離淮的下只剩一公分距離時,忽然被堵住了。
——被一塊板給堵住了。
人被糊了一的筆灰,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你……”
“我們繼續。”淮單手推了下鼻樑上的銀邊眼鏡,幽冷的雙目落在研究員的臉上,如同結了一層寒冰。
人不察,聞言也顧不得裡的筆灰,地往淮懷裡靠去。
淮角半勾,指間的手刀冷一閃。
另一邊。
雲安安剛離開淮的實驗室沒多久,就暈倒在了地上,好在及時被人發現,送回了淮的實驗室中註藥。
誰知卻遭到了淮的拒絕。
雲安安質虛弱,作為實驗本堅持不到他實驗完的那天,他需要新的實驗。
換言之,雲安安被他放棄了。
下面的人立刻將這件事報告了上去。
斯芬如何都沒想到,他們送人過去試探淮,居然是等於白送了他一個新的實驗,還把雲安安給頂了下去。
要知道,注過S類藥的人一旦停止注,本熬不過一周時間就會死亡。
淮一句“不需要殘次品”,就決定了雲安安接下來的命運。
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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