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掐灭了指尖的香烟,舌尖过后槽牙,不屑一笑:“啧,话多。”
一句解释也没有。
下属不敢耽搁,立刻将们都拖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云安安。
秦霄随手将烟扔进垃圾桶里,踩着军靴朝云安安走去,看着恨不得躲进窗帘后面浑都在瑟瑟发抖的人,他的眼神逐渐不耐。
“把头抬起来。”
云安安双肩颤抖,像是强忍着恐惧,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水雾弥漫的双眸惊恐地看着秦霄。
空气中静默了一秒、两秒、三秒……
秦霄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鹰目定在云安安脸上好一会儿。
嘶……这应该算不上是歪瓜裂枣了吧?
确认得久了点,等秦霄回过神来才发现云安安好像要哭了,小鹿似的眼睛里含着两泡泪,好不可怜的模样。
秦霄难得的反思了下自己,他长得难道很吓人?
“今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会让人来教你你该做的事,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这栋房子一步,懂?”
云安安点点头,声音细若蚊:“懂。”
秦霄没在这里久留,转出去了。
下属立刻跟了上去,“长,只留这一个人会不会太冒险了?要不还是把刚刚那些人算进去,兴许能多一份胜算?”
“那几个蠢钝恶毒的缺心眼,你认为执行能看得上们?”秦霄漫不心道,“宁缺毋滥。”
“可属下瞧着,里面那个实在太怯弱了些,执行那样的人,也未必看得上啊……”
没说一句话就要红眼睛,多看两眼就快哭了,整个一爱哭包子。
强势凶悍如执行,怎么会看上这样娇滴滴的人?
“那可未必。”秦霄鹰目微暗,意味深长地道,“那小妮子可没看起来那么胆小怯弱,牙齿尖利着呢,搞不好连执行都敢咬上两口。”
“……您稍微克制一下。”
…
云安安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己千里迢迢从C区到黑五城,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练舞而已……
而过这两天的观察,秦霄和饼干团他们所形容的似乎不太一样。
贪婪好之人会有的特质,秦霄一概没有。
之前无意间在窗外看见有个佣故意摔他上,他直接就避开了不说,还给了那佣一脚,怪把自己突如其来的灵给吓没了。
如果不是秦霄太能装,让人抓不到把柄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丫就是个钢铁直男,还是别不分的那种。
那么从C区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到C区的孩子,到底被秦霄怎么了?
思索间,秦霄的声音忽然传云安安的耳中。
“学的怎么样了?”
“长,很有天赋,对音乐又敏,才不到两天时间就已把整支舞掌握得差不多了。”舞蹈老师恭敬地道。
云安安转过去,就看见秦霄一制服,双手抱地站在门口,顿时秒变小白花形象,怯生生地打了声招呼。“长好。”
秦霄点点头,“你可以区休息了。”
“谢谢长。”
云安安知道秦霄这是在支开自己,虽有疑,但也没有心大到留下来听,拿起东西离开了舞房。
等出去,舞蹈老师便道:“长,学得的确很快,简直就像是以前就跳过这支舞一样。可奇怪的是,除了动作标准以外,对这支舞本就是陌生的。”
“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太能哭了。”舞蹈老师了眉,“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苦,却还爱哭的孩子,眼泪说来就来,幸好不耽误练舞。”
头都被哭痛了,哪还有力去注意其他。
秦霄沉默了几秒。
边哭边跳……
他最开始让舞蹈老师换舞,不让云安安跳那支曲艳舞,就是被想象中边哭边跳的样子给辣到了神。
可没想到现在换了掌上舞,还是哭。
怎么有这么爱哭的人?
“让哭吧。”秦霄摆摆手,“说不定到时候还能靠眼泪博得执行怜悯,留一条小命。”
说完,秦霄皱了下眉,又改变了主意,“不,还是让控制一下吧,执行最厌烦看人哭。”
舞蹈老师忍着笑,“好,我知道了。”
为了联邦后继有人,秦长可真是碎了一颗老母亲心。
夜幕降临。
这几天练舞练得狠了,导致云安安的小和胳膊都是酸痛的,下的时候心底都在倒气。
也不知道秦霄到底有什么目的,除了练舞就只是让练舞,倒是没有别的要求。
可越是这样,云安安心里就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样。
下餐厅,云安安刚走近就听见一阵娇俏发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秦霄,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晚要来,才特意让人准备了这么丰盛的烛晚餐?居然还有我最喜欢的玫瑰花!你怎么回事啊,今天居然这么浪漫!”
“不是给你准备的,别,离远点,别吵吵。”
“……我不信!”那道娇俏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我们将来可是要结婚的关系,你说这些东西不是送给我的是送给谁的?你就别傲娇了,等下把我气走了,你哄我我都不回来!”
秦霄被烦不胜烦,眼角瞥见云安安慢吞吞地从外面走进来,手指对面座位对道:“你来了,坐那儿。”
“好的。”云安安点头落座,看着面前的“烛晚餐”,着实懵了一下。
白蜡烛配黑玫瑰的烛晚餐……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秦霄,是谁啊?!”被忽略的那个孩明目含火,手指向云安安不满地质问秦霄,“你家里怎么又出现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了?我都说过我我不喜欢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把带回家里来?”
秦霄皱起了眉,“我的事还用跟你汇报?”
“我们以后是要共度一生的!我都能为了你拒绝掉以前那些追求者,为什么你不能为了我,和这些低贱的脏东西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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