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侯咳嗽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眼江小白。
眼中的威脅的意味很重。
那個意思讓江小白趕自己認錯,否則的話,他這個江寧侯爺的臉面可要擱在哪里?
被七皇子當著眾人這麼說。
傳出去之后自己還怎麼做人?
除非江小白現在就承認作弊,否則的話搭上的就是自己的臉面。
他一點都不在乎江小白如果順了他的意,得罪了七皇子會有什麼下場。
畢竟二房的榮辱與他這個江寧侯毫無關系,可是他在乎的是他得罪了七皇子會有什麼下場。
江小白如果真的是一個12歲的江家爺,恐怕是真的會被嚇住。
并且為了給大伯父臉面,愿意承認是自己作弊。
可惜此江小白,非彼江小白。
二房的境遇,他早就想著破局,還沒等自己來個考試殺出重圍。
就已經有了這種天大的機緣,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
眼前的這位七殿下顯然是個貴人,如果自己如了大伯父的意,恐怕就得罪了眼前的這位七殿下。
以后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是得罪了大伯父,反正他們家在府里的日子已經很艱難,也不在乎更加艱難。
如果抱上了七殿下這條大,估計大伯父也得顧忌二三,不能做得太過分。
這種利害關系稍微一分析,他就瞬間做了選擇。
江小白走到七殿下面前彎腰,抱拳施禮。
“草民,恭敬不如從命。”
閉上眼睛,朗朗出聲。
隨著江小白的聲音,七殿下手里拿著一本書,慢慢的一頁一頁翻。
一邊緩緩地點頭。
這個江五爺倒是個人。
如果今天江小白礙于伯父的威妥協的話,自己回去就得到父皇那邊告一個狀,順帶手地讓這個江五爺這輩子翻不了。
這樣趨炎附勢的人白瞎了自己剛才那份難得出現的幫扶弱小的心思。
辜負了他的心意,當然就得承必要的下場,他可是七殿下。
是人世間最寵的七皇子。
可是江小白居然今天出乎意料。
在這個時候愿意給自己爭取一下,看起來倒是一個很有個的人,沖著這一點。
七殿下忽然覺得這眼前的五爺倒是個有意思的人,他喜歡這種有個又有脾氣的人。
不是那種迂腐而又怯懦的人。
江小白的聲音停止,在場的所有人安靜的雀無聲。
江寧侯大老爺用手了他自己額上的汗。
這個死小子,他就知道二房不消停,這是瞅準了機會,也想給自己下面子。
絕對相信江小白是故意的。
徐志早就撲通一聲癱在地上,他剛才可以信口胡謅,可是七殿下如果真的為江小白做主,他被拆穿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現在就已經被拆穿,無論怎麼樣,一個先生污蔑自己的學生作弊,這完全就是師德敗壞。
“江小白,你很不錯。”
七殿下欣賞地用手拍了拍江小白的肩膀。
“殿下謬贊,如果不是殿下愿意站出來主持正義,草民恐怕也只能承這樣的委屈,恐怕還會落一個頑劣不堪的名聲。
多謝殿下慧眼識人。”
明明是拍馬屁的話,從一個12歲的孩子里里說出來,七殿下還是愿意相信是真的。
這位七殿下也不過是個15歲的年,對于這種恭維還是很的。
“江寧候,你自己看著辦。”
江寧侯急忙把手絹收進了袖子里,對著癱倒在地上的徐志怒目而視。
“徐先生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欺負我們江寧侯府的爺至此,看來平日里你沒做這種欺上瞞下的事。
連本侯爺都被你蒙蔽。
來人送這位徐先生出去,什麼都不要給他帶。
我們江寧侯府廟小放不下這樣一尊大佛。”
旁的小廝呼啦一下沖上去架起徐志就往外走。
徐志不由的驚呼,
“侯爺,我都是按照大夫人所說的做的。”
小廝一看不好,急忙手用破布把徐志的堵上。
心里埋怨的你自己要死,就自己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這不是誠心要我們這些下人也跟著一塊兒陪葬。
徐志被架了出去。
江寧侯轉回面對江小白的時候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
“小五真的是委屈了,你真沒想到這個徐先生居然會道德敗壞,如此的喪心病狂。你放心,伯父一定會給你做主。
今天真的是多虧七殿下,殿下,您真的是英明神武。”
畫風一轉,已經扭到了七殿下這邊拍開了馬屁。
七殿下冷笑一聲,手攬著江小白的肩膀說道,
“走啊,五爺,陪我參觀參觀你們江寧侯府,對了,帶我去你院子里坐坐。邊跟了這麼一大群蒼蠅,真是呱噪。”
江寧侯面子上掛不住。
可是再跟上去難免會惹人嫌,七殿下旁可是跟著侍衛。
急忙拱手道,
“小五,那你就陪著殿下去參觀參觀。對了,咱們后面的花園風景不錯,我讓人在涼亭里置辦了點心,瓜果和茶水。
你陪殿下在那里坐坐,欣賞風景。”
想也知道自己那位刻薄的夫人掌管后院,小五的院子里肯定不能讓七殿下進去。
一進去就知道他們刻薄二房的事實。
江小白倒是沒有再繼續做的過分,反而是拱手笑道,
“伯父,您放心吧。我會招待好殿下。”
見好就說的道理還是懂的,這會兒把江寧侯急了,對他們二房一點兒好都沒有。
七殿下今天走了,下一次能不能想起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如果過了這個風頭,江寧侯收拾起他們來,絕對是易如反掌。
他們四個人自保肯定沒問題,但是現在還多了一堆親人。
在不知道母親的愿的況之下,現在貿然地做任何事,對以后的結果都沒什麼好。
江寧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小猴崽子還算是沒有太過分。
江小白帶著七殿下來到了后花園里的涼亭,果不其然,這里早已經擺上了致的茶點,還有水果。
小廝和丫鬟恭恭敬敬地把他們迎進去。
七殿下看了一眼周圍林立的仆人,不由得冷笑。
看起來江寧侯對于這個五爺倒是防備得。
對方越是這麼做,他就越不想讓對方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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