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別院在長安城外,佔地面積比朱雀大街的楚王府大得多,特別是李寬啓“買買買”模式之後,原先別院到渭水的那上萬畝土地,全部都是楚王府的了。
雖然是大冬天,李寬卻是臉上流著汗,指揮幾個工匠不斷的攪和著鐵鍋裡的粘稠。
那是熬製的豬油和火鹼的混合,香料就先不放了。
“差不多了,把鍋裡的東西全部裝進模子裡面,然後實,明天再來看看結果怎麼樣了。”
李寬沒有怎麼去折騰,皂這玩意相對於楚王府現在的家業來說,已經不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了。
主要是賣的貴了吧,就有錢人家用的起,賣的便宜了吧,產量有限不說,也掙不了太多錢。
還不如折騰一些能夠從草原或者海外撈到大錢的東西,這是李寬最興趣的,也是覺得最有意義的東西。
……
“王爺,這個裝置結構倒是不算多複雜,但是你要求的封有點高,可能不一定能夠完全達。”
戴全一大早就來到了王府,不過李寬那時在忙著嘗試皂的事,就先等了一會。
“一點點泄倒是關係不大,但是如果泄的太多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李寬要搞高度酒,蒸餾裝置就必不可。
“王爺,屬下有個主意,可不可以讓玻璃作坊那邊燒製一部分配件?瓷作坊也燒製一些,最終和木製構件和鐵製構件組合在一起?”
李寬畫圖的時候,只是畫的非常簡單的原理圖,然後口頭說要達什麼目的。
如今聽戴全這麼一提,覺得可以試一試。
“你去安排,反正本王的想法都跟你說了,你只要儘快搞出來就行。不過,這個裝置一定要保,不能泄了。”
李寬還準備用高度酒從草原上換取資,自然不希這個方法被別人學走了。
安排完這些事,李寬便又閒下來了,於是乾脆就跑去楚王府蒙學講課去了。
新建的蒙學學堂就坐落在別院靠近渭水的東北角落,裡面已經有幾百名學員。
不過,李寬不是去給學員講課,而是給蒙學的師傅們講課。
阿拉伯數字也好,《大唐字典》也好,這些都是登州互助小學那裡纔開始適用的東西,在調許敬宗和上儀回來之前,只有李寬最瞭解這些。
閒著也是閒著,乾脆親自上馬算了。
……
皂的製作很功,功的讓李寬覺太沒有挑戰。
不過,皂是製作功了,怎麼把它賣出去,香兒卻是覺得很有挑戰。
作爲長安城首屈一指的掌櫃,香兒覺得王爺越是不重視皂,自己越是要用一個好績,讓他見識到自己的能力。
“香兒姑娘,這些紫檀木盒都已經制作好了。”
“把那批皂全部裝進去吧,然後擺在珍寶閣口。”香兒想了想,“再在門口放一桶水和一塊皂,供客人試用。”
皂這東西,屬於易耗品,好不好用,單靠看是看不出來的,畢竟不像是鏡子,所以香兒覺得有必要讓人有機會試用。
以前的各個商鋪推銷,雖然自己也有參與,但是都不是自己獨立決策。
這一次,李寬全權授權香兒去搞,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神來對應。
“香兒姑娘,你讓我調查的胰子的況,都確認清楚了。整個長安城,崔家脂鋪子是最大的胰子販賣店,其他賣胰子的也基本都是脂鋪子,價格的話從兩貫錢一塊到五貫錢一塊不等。”
胰子最主要的原料是豬胰腺,一隻豬的胰腺也沒有多大,製作不了幾塊胰子,再加上還有一些中間的製工序,所以別看長得黑乎乎的,賣的卻是賊貴。
反正不是給普通老百姓用的,賣五百文錢和五貫錢,似乎老百姓都用不起,也就難怪價格一直不會降下來了。
沒有下降的力啊。
“好,那我們的皂就定在三貫錢一塊吧。”
香兒稍微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一個居中的價格。
……
崔家脂鋪子。
自從當年鬧出脂有毒一事之後,可謂是元氣大傷。
好在崔掌櫃手段足夠噁心,用一樣的手法把長安城其他的脂鋪子給搞了一遍。
我的脂是有毒,你們的也一樣。
大家都有毒,都別賣了。
這麼一來,崔家脂鋪子總算是有了氣的功夫,至於因爲這事得罪了同行,崔掌櫃已經不在乎了。
同行本來就是冤家嘛。
如今崔家脂鋪子裡的脂都是米作爲原材料,再加上一系列製手法,已經慢慢的重新得到了長安城婦們的接。
沒辦法,除非你不用脂了,要不然崔家脂鋪子任然是最佳選擇。
“崔掌櫃,這是新進的一批胰子,我看比之前的好了不,就多進了一些。”
崔掌櫃拿起了一塊胰子看了看,覺得確實不錯,“這是南邊運來的吧?”
“對,都是江南運來的,據說這一次把庫存了好幾個月的產量都一次運到了長安城,總算是不用擔心沒有胰子可賣了。”
“這卻是比以前的好,別家也開始進貨了嗎?”
“還沒,我們是大主顧,今天專門留給我們去挑選。”
“反正這胰子也放不壞,難得長安城最近缺貨,這胰子質量又好,你去把他的貨全部買下來,別留給其他家了。”
崔掌櫃覺得自己等了好久,總算是等到一個翻的機會了。
“掌櫃的,將近一萬塊胰子,如果全部都買下的話,要超過一萬貫錢呢,是不是買一部分就行了?”
“這你就不懂了,胰子在長安城本來就缺貨,如果只有我們家賣,其他家沒有,不說我們提不提價,就是和過去一樣的價格,也不用擔心賣不出去。
人都是很奇怪的,如果到都能買到胰子,那麼大家就會用完了再買。如果只有我們鋪子裡能買到,那麼很多人就會覺得要不要一次多買幾塊,反正是要用的,別下次漲價了或者買不到了。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賣不出去啊。”
崔掌櫃今天心不錯,難得的現說法,給夥計上了一堂商業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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