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所有人都震驚了,整個西蠻朝堂,異常安靜。
朝歌坐在太后之位,愣了許久。
赫連驍……
是聽錯了嘛?
“赫連驍……讓你來的?”朝歌問了一句。
“回稟夫人,將軍讓屬下將這封信給您。”
朝歌沉默了很久,手接過那封信。
赫連驍,居然能為了做到這一步。
當初,費盡心思想要讓讓小傻子和元寶回奉天嫁給赫連驍,就是看中了他赫連家的背景,以及赫連親軍近衛對西蠻的震懾力。
下嫁赫連驍,就算再回西蠻,朝中大臣也要掂量掂量。
不放心元寶,匆忙從西桓城逃回奉天……本以為赫連驍會生的氣,原來他都已經看了。
諷刺的笑了一聲,朝歌冷眸看向朝中反對的大臣。“哥舒大人,可還有疑?”
那人咬了咬牙,明顯心有不甘,卻礙于赫連家的面子,不得不低頭。
“太后娘娘是我西蠻的福,帶西蠻與奉天好,保百姓不戰折磨,乃是我西蠻之幸。”
“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眾朝臣跪拜。
這些人心里很清楚,西蠻王年,那這西蠻朝堂自然是攝政王和太后說了算。
攝政王軒轅風太后一條心,誰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如今太后又有奉天赫連家撐腰,這個人……如今可是西蠻最不能惹的存在。
朝歌坐在高位之上,看著眾朝臣跪拜。
五年……
這是五年的忍和折磨換來的。
朝歌,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帶著和淚的。
……
五年前,作為和親公主,在西蠻并不待見,所有人都可以欺負和元寶,明著暗著。
后來,慕容澈帶他們母子回到皇宮,因為是個傻子,元寶還小,那些宮婢太監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小傻子與元寶收了委屈。
好在慕容澈對他們母子還算不錯,可慕容澈作為皇帝在西蠻的權勢同樣被權臣卡達爾所,他們三人在這深宮之中,舉步維艱。
朝歌與慕容澈謀劃,一步步走到今天。
奪權,輔佐元寶登基,作為太后垂簾聽政,把持朝堂。
西蠻,就是一統天下,南征的第一步。
……
書房。
“我西蠻抵寒冬之地,資匱乏,雪天便被困在這雪域之上,連貢炭都了問題。”
朝歌回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重臣商議遷都。
“雪域之地雖然易守難攻,可我們不是老鼠,便不能永遠躲在這雪域之上。”
當年,西蠻王創建西蠻,本質上是為了躲避奉天的進攻。
因為西蠻皇都易守難攻,所以才能讓西蠻保存至今沒有被奉天攻陷。
可突然要遷都,自然會引起朝堂震。
“太后……太后三思,遷都的事是國運,是大事兒,如若離開這雪域,腹背敵,如何應對?”
“太后三思,雪域最為安全,易守難攻,雖然艱苦,可后背雪山,前有雪原,他國之人無法攻打到我西蠻國都,一旦遷都……”
朝歌的話一出,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西蠻,不破不立,本宮既是西蠻的太后,也是西蠻萬千子民的希。不遷都,西蠻永遠都只能潛伏和躲藏在夾中求生存,我們要的,可不僅僅是西蠻現在的國土。”
朝歌冷眸看著那些人。“不知幾位大臣可去奉天江南看過。”
江南,是富饒之地,產水產糧食儲備富,號稱天下糧倉。
“如今天下,奉天自顧不暇,本宮認為,這是我西蠻的好機會。”
朝歌趁著赫連家的威懾還在,趁機提出自己的想法。
的野心,從始至終都沒有掩飾。
所有大臣都震驚的看著朝歌,頭接耳的議論著。
要起戰爭,自然要有損耗。
寒冬將至,西蠻人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打他出,這不是最明智的選擇。
“太后,冬天來了,我們還是先安穩的度過這個冬季,一切等來年春天再說如何?”
有人想要勸說朝歌暫時不要輕舉妄。
“南疆以南,趙裴占據邊荒十三城。十三城池中,安與淮安兩座城池本就屬于我們西蠻,趁著寒冬將至,趙裴無暇顧及且防備不全,趁機拿下。”
朝歌的態度很明確。
“太后,你這是要拉西蠻下火坑,在雪域有什麼不好,百姓至能活著。”
有大臣生氣的說著。
“難道要一輩子活在他國的恐懼下,隨時隨地都要忍著百姓被人欺負傷害?虞邊三城死了多百姓,趙家軍殺了我西蠻多壯丁!金陵礦的慘況,你可親眼所見!”
朝歌怒意濃郁的摔了杯盞,眼眸著濃郁的殺意。“各位大臣還是親自出去走一走,驗一下民間疾苦!天寒地凍,誰愿意在這荒地啃雪球?是張大人你,還是何大人?”
幾個大臣低頭,不再說話。
“我們西蠻只有萬眾一心,才能排除萬難,春天……本應該降臨在西蠻。”
朝歌冷眸開口,主意已定。
雪域沒有春天,四季都冷,只是寒冬格外難熬罷了。
“太后一介流,安心照顧好陛下便是,野心太重,不見得是好事。”重臣中,依舊有人持反對意見。
“廖大人,你忤逆太后,該當何罪?”朝歌邊的太監沉聲問了一句。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再多說了。
“來人,將廖春凡拖下去,大牢,若是有人求,與他同罪!”朝歌讓人將對方打大牢。
要殺儆猴,在朝中立威。
那廖春凡震驚了很久,沒想到朝歌真的敢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在眼前人上……看到了帝王之氣。
那順者昌逆者亡的氣勢,讓人無端心生恐懼。
“朝歌!你個毒婦,你殘害忠良,你不得好死。”廖春凡掙扎著大罵。
“太后娘娘,不如直接殺掉。”太監諫言。
朝歌冷眸開口。“不必了,本宮要他在大牢中親眼看著,看著本宮走的每一步,都是對的。”
要帶西蠻離開這苦寒之地,真正為一個國家,立足于這天地之間。
“廖春凡忤逆太后,大逆不道,可要抄家?”太監故意問著,也是給其他人聽的。
剩余的大臣們敢怒不敢言,如今的朝歌,早已經不是當初和親而來的,那個毫無權勢的朝歌公主。
如今,是西蠻的太后。
奉天的將軍夫人。
“不必,禍不及妻,讓他一個人,在牢里好好看著。”
看著帶領西蠻,一步步走出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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