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一番思索之後,紀敬儀急忙表態。
「秦帥饒命,小的願意獻出背江樓,海納百川至此不再踏足江城半步。」
紀敬儀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哪怕小兒子就死在邊,他也不敢再放狠話。
好漢不吃眼前虧,在絕對實力面前,認慫認輸不算什麼。
活著才有希,才能為小兒子報仇,捲土重來之日,他必手刃殺子兇手。
手背江樓,返回江南城,日後再做打算。
這是紀敬儀不得已的下策。
「生子的仇不報了?」秦楚歌瞇著眼問道。
「小的不敢!」
紀敬儀將腦袋埋的很深,也將那眼中的濃烈狠戾深深的藏著。
「我替你生子到悲哀!」
秦楚歌搖頭嘆息。
「可惜,你跟拓跋家族不一樣,我可以放走封於修,卻不代表我可以放你走!」
秦楚歌一句話,封死紀敬儀所有念想。
他放封於修離開,不過是引拓跋家主,以及剩下那四條魚出來。
「閣下……要趕盡殺絕嗎?」
紀敬儀不敢相信。
求饒都不行,直接不給活路。
這是要把人活活死!
「我海納百川不過是手了背江樓一事,並不知道閣下也對背江樓興趣。」
「若是知,必會第一時間跟你進行商談!」
「我小兒子因為得罪你,也死在了你手裡。」
「如今,我主出背江樓,你還不肯放過我,這般行事就不怕江湖人在背後你脊梁骨嗎?」
「閣下宇不凡,想必也是將門之後,本該秉承仁義行事,不應該如此殘暴!」
「請三思!」
紀敬儀求饒不,只能跟秦楚歌講仁禮道義。
「你會道德綁架啊?」
秦楚歌笑了。
「背江樓市值幾十億,你一腳踢開周家,視所有人於不顧的時候,想沒想過別人在你背後你脊梁骨?」
「你不知我對背江樓興趣嗎?那你為何點名所有手過背江樓的人來這相談?」
「我宇不凡將門之後,行仁義之事未嘗不可,卻為何要對你這種宵小狗輩講仁義?」
「你獻出背江樓求饒離開,生子的仇都不報,是想著捲土重來嗎?」
「不好意思,秦某向來不喜歡做春風吹有生的事。」
「故此,還是讓你早點跟你兒子團聚吧!」
「城拿人,海納百川從上到下,一查到底!」
秦楚歌直接做了指示。
「是!」
陳玉濤大手一揮,上前拿人。
紀敬儀:……
萬念俱灰,所有念想一併崩潰。
海納百川輝煌過往,至此翻篇。
「可否讓我死個明白?」
被拖走的紀敬儀,待離開方廳門口的那一刻,忽然間力的掙扎。
他要死個明白!
「你不配!」
三個字足夠。
不過,並非秦楚歌說的,而是林歡說的。
「為何不配?」
紀敬儀還在堅持。
「英雄出滿天下,君自生於帝王家。鐵馬秋風人去后,一朝八脈質無暇。」
林歡誦著詩句離場。
「他姓秦哦!秦王朝的秦……」
臨了,一句話悠然盪開。
紀敬儀瞳目怒張,口中喃喃:「秦氏王族……」
這下,紀敬儀足可以死個明白了。
但,秦楚歌卻皺起了眉頭。
這個林歡,瘋言瘋語,他到底查到了什麼?
於地上癱倒的趙拓海,剛要起來,紀敬儀這一聲秦氏王族,將其再次擊倒。
秦氏王族!
這踏馬怎麼可能?
林歡敢離場,卻不代表其他人敢。
秦楚歌不發話,他們一步都不敢邁。
而此時,秦楚歌卻陷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林歡這貨,今天到底是何意思?
秦氏王族,秦楚歌必然不陌生。
燕城皇家別院,一八外。
院國君,外院八王。
八王即是八支王脈,於炎夏乃是忌之談。
上下五千年歷史長河,數盡風流人,皇脈不曾沒落,王脈也必然源遠流長。
八王擁護,就九五之尊。
一君、八王、十六雄。
君是君,臣是臣,涇渭分明。
……
「莫非,這次回故居養傷尋找上古玄骨,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秦楚歌扣著腦門,只能做這樣一番聯想了。
「那個……眼下快到飯點,趙某不才,希秦帥賞臉,然後我去請柳家主過來拜會您!」
趙拓海很會攀,留下秦楚歌吃頓便飯。
當著秦楚歌的面,他也不敢再稱呼柳家掌舵人為柳賢王了。
「你覺得我很好說話?」
秦楚歌正煩著呢!
卻有不長眼的傢伙冒出來。
「秦帥息怒,小的只是盡一下地主之誼!」趙拓海慌忙致歉。
「其實我想說,今日來江城西區,談背江樓是順手而為,收拾你柳家才是主要目的!」秦楚歌微微一笑。
趙拓海:……
「這這這……」
趙拓海徹底慌了。
細數過往,他真的不知道,柳家何時惹了這樣一尊巨神?
趙拓海哪裡知道秦楚歌心中所想。
昨晚,隨著薛鳴那段視頻曝。
當年參與謀劃秦家的十一人,都已經出真容。
秦楚歌今早上從姬如雪手裡,拿到了一份整理好的花名冊,其中就有活躍在江城的韓姓一家。
而西區韓家,正是柳家的聯姻家族,兩家關係非比尋常。
故此,秦楚歌走一趟春茶樓,鬧上一場,實則還是敲打一下柳賢王。
「西區韓家知道嗎?」秦楚歌笑問。
「韓家?」
趙拓海稍作回憶,急忙應承:「韓家與柳家是聯姻家族,可是未曾聽說韓家跟誰有過過節。」
「柳家主一向不喜招惹事端,嚴厲訓誡過子嗣,以及聯姻家族韓家,韓家斷不敢行事囂張。」
「秦帥,您是不是記錯了?」
趙拓海垂頭詢問。
「與你說不著,午飯在韓家吃,你通知柳賢王,想救韓家的話,早點來!」
說完,秦楚歌背著手向門口走去。
「來一趟不能白來,我心不好,推了吧!」
秦楚歌抬了抬手,一句話,宣告了春茶樓的命運。
趙拓海要哭了!
這傢伙行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一令出,一司三院開始清場。
屹立在江城西區,幾乎與建城同歷史的春茶樓,於今日宣告傾倒。
這則大事件,也必會第一時間傳到柳家家主柳崢嶸這裡。
柳家大宅,依山傍水,風景獨好。
堂正室,柳崢嶸著喜慶唐裝,正在與貴客攀談。
而這兩名貴客,若是秦楚歌看到的話,或許會小小的吃驚一把。
乃至,嘆一句:山水有相逢,後會必有期!
這兩人,一老人和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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