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十一道氣息,是從天而降!
十府俱全之時,九氣歸一氣。
九九歸一,一即是九,九也是一。
這一氣卻又化為虛無,於靈臺匯聚。
繼而打通腦域裏的靈核,稱之為法本源,一腳邁小天位宗師境世小境。
接下來,法天地下,通天地之靈。
亦可鍊法,也可鍊。
丹田有罡氣,靈臺有法氣。
宗師之境,便可大膽的拍著口說上一句。
來殺我呀!
殺不!
小天位三小段,世、央中和巔峰。
各存九道氣,三九二十七,登頂大天位宗師境巔峰期,九九八十一道氣息。
說回黃泉路打麻將的唐無。
那日,他跟秦楚歌在煙雨苑擺下一盤棋。
唐無空手劈開十九條縱橫錯的楚河漢界棋盤,其氣息為綠。
這綠,便是小天位宗師境全段位的宗師氣息。
那麼,從十府俱全開始,便也預示著,宗師之境已法世界。
同理,道鬼士所遵循的一笑傾城,至十府俱全的修士之境,在小天位宗師境世段位,匯合!
由此,這第十一道氣息,稱之為小天位宗師境的門法氣。
咔嚓……
平地驚雷,雷落秦楚歌掌心之中,讓這十府俱全之彩更加的絢麗多彩。
遠。
姚帆已經把莫山河的手臂都掐出痕了,莫山河就覺不到疼痛。
他看到了什麼?
第十一條雷之氣。
莫山河九品榮耀境,半步宗師。
再邁半步,便可領悟法天地。
但這半步之遙,極有可能就是一輩子的追逐。
修士人生與蕓蕓眾生之人生,實則同理。
卻又比蕓蕓眾生的人生更為殘酷。
境界的桎梏,作為修士,你明明知道如何去打破。
可是,你卻如鬼打牆,瑩瑩繞繞,始終無法破境。
天賦、靈材、高能大師的指點,等等方面,都是破境的壁障。
諸如這雷之氣,於秦楚歌手裏看似輕鬆把控。
仿若說上那一句雷來,它就來了!
可是,於背後付出的艱辛,不莫山河知道,九天攬月境的柳崢嶸同樣知道。
這一雷之氣,怕是要被這該死的驚雷劈的面目全非。
「我滴個媽媽呀!莫老,十一道……」
姚帆激的直接喊媽了。
「我看到了……」
莫山河熱淚盈眶,軀慄不止。
柳崢嶸等人,有一個算一個,呆立當場。
那先前劈下的驚雷,仿若那參天巨錘,將他們一併錘了木。
這踏馬還是人嗎?
活見鬼了!
韓家迎來一尊大能宗師。
「一雷定乾坤,這這這……這不可能!」
柳崢嶸踉趄後退,被無與倫比的震驚籠罩。
他知道,這第十一道氣息,它名一雷定乾坤!
「不可能?」
「要不,你再數一數?」
秦楚歌滿口白牙,沐浴燦爛春風。
於是,春風它就來了。
風來……
狂暴颶風,漫天襲來。
於無限旋轉中奔襲至秦楚歌掌心。
頃刻間,這颶風了乖巧的小綿羊。
它化作風暴漩渦,在秦楚歌手中肆意漾。
這漾,著深淵的恐懼。
它彷彿在朝柳崢嶸手。
更像是再說:你過來呀!我要吃了你……
咣當……
柳崢嶸跌倒在地。
「二看春風卷白骨!」
他也知道。
第十二道氣息,名為二看春風卷白骨。
「還要嗎?」
秦楚歌笑問。
柳崢嶸:……
古明月:……
在場之人,雀無聲。
已經十二道氣息了。
還有第十三道?
遠。
莫山河和姚帆已經抱在一起了。
他倆熱淚滾,舉目震驚。
姚帆在哽咽。
「莫老,你知道嗎?」
「來韓家的時候,我問過秦帥。」
「我問他在封天、賢王、巾幗、摘星、風華榜中的哪一個榜單?」
「你猜,他怎麼回應的?」
莫老:……
無言以對。
姚帆更是在對自己說。
「莫老,秦帥指了指天!」
「他在封天榜上啊!」
「十二道氣息,二看春風卷白骨,一染江山!」
「我踏馬怎麼在哭,我應該笑啊!」
莫山河:……
封天榜的戰神!
登封天寶塔,看一夜流星颯沓。
於兩人相擁之中,第十三道氣息,它也來了。
它是電!
霹靂閃電撕開了黑雲,如撒歡的野牛,速一般降臨。
匯聚於秦楚歌掌心,這電之進了風暴漩渦之中。
它閃著白,不斷炸起,活躍無比。
更像是再對柳崢嶸等人說:「你們過來呀!我不是高電,電不死人……」
電不死人嗎?
它在說謊!
劈的你腦袋搬家!
「三追烽火晝連……」
「爺,饒命……」
柳崢嶸哭了,跪地求饒。
咚咚咚……
磕頭的聲音撞擊在地板上,卻也如喪鐘一般敲擊在所有人心中。
羽書速驚電,烽火晝連。
第十三道氣息,其名出自李白的《出自薊北門行》。
「饒命?」
「我要砍你呀!」
秦楚歌揚手,風、雷、電齊。
三種元素力量,爭前恐后。
翻轉、凝聚,化作雷霆巨斧,夯實劈下。
咣當……
柳賢王的頭顱跌落在地。
九天攬月境的柳家第一高手,幾十年風雨飄零,他沒倒下。
今日,腦袋搬家了!
秦楚歌連給他求饒的機會都沒吝嗇。
但,終究是還是應了那句,反派死於話多。
畢竟,於這先前,柳賢王可是說了不言。
喋喋不休,搬出其柳家文人先祖文狀元。
細數風流過往,釋放九天攬月的霸威。
到頭來,無去地下見他文人先祖。
柳家之傳承,到他這一輩,徹徹底底的侮辱了文狀元的名聲。
此時此刻。
韓家大宅的堂正室,風過天地,肅殺肅穆。
回在韓家家主韓豪傑耳邊有這樣一番話。
不需要秦楚歌再次重複。
韓豪傑歷歷在目。
秦楚歌說,你韓家在西區稱王稱霸,所倚仗的最大靠山就是柳賢王。
等他來了,我先砍了他。
屆時,當你的靠山倒下。
你還會這般頭頂青天,腳踩大地的明磊落嗎?
這一剎那,韓豪傑可以頭頂青天,卻不敢腳踩大地了。
撲通……
他跪了,用膝蓋去接這片大地。
「我……錯了!」
他承認自己錯了。
卻也是承認了與陳耀東謀劃秦家。
那一年,那一晚。
十一人聚集煙雨湖畔,嬉笑駐談。
他韓豪傑手指那遠三條麻袋。
曾說,這三條狗死了,秦家首富之名摘除,大筆財富唾手可得。
他還曾說,這年頭,無毒不丈夫。
他又說,等第二天的新聞出來,我們十一人正在數錢,真踏馬爽歪歪呀!
六年時間,彈指間一揮而過。
煙雨湖還是那個湖,韓家已不再是那個韓家。
他以為,春風不會吹有生。
那一個暴雨連天夜,三口黃泉路上,留不下孤魂野鬼。
只可惜,天不亡他秦楚歌。
今日登門,討酒,談往事。
一雷定乾坤。
二看春風卷白骨。
三追烽火晝連。
柳家亡,韓家亦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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