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不痛嗎？當然痛！

但是這點痛對於他來說真就不算什麼，凌遲之苦他都能扛一個多月而不崩潰，這點痛對他來說本就不值一提！

此刻，滿懷怒意的林小鹿提著大庚青銅飛奔到老者前，一句屁話沒有揮刀就開始砍，碩大的大庚青銅彷彿一青銅鐵柱般被他舞在手中，一刀接著一刀，彷彿從高傾瀉下的洪水瀑布，源源不斷，對著老者的罩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砍，一時間竟把修為無限接近結丹的老者給的不斷後退！

「啊啊啊啊看刀！頂心肘！再看刀！搬攔捶！還看刀！劈掛掌！老看刀！鐵山靠！」

林小鹿嗷嗷大喊，全程拳腳並用，一邊砍一邊對著老者拳打腳踢，完全放棄了自的防，用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跟老者搏命，最後更是瞪著眼珠子哇哇大:

「馬勒戈壁！你把那些凡人的命給老子吐出來！我草泥馬！」

田野間，憤怒的年高舉青銅巨刃，含怒憤斬，直將老者的罩子砍的咔嚓咔嚓響，不久便有了崩潰之勢！

老者也徹底的慌了神，他已經被眼前這不要命的年打的鼻青臉腫，此刻抵擋數刀后，不敢再跟這上古巨一樣的小娃娃纏鬥，姿一就要飛走，可他剛剛飛起，怒到極致的林小鹿就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再次將他給拽了下來！

「你飛個鎚子！」

年憤怒一拽，抓著老者的就往地上一摔，直摔的整個地面都晃了一下。

他嗷嗷大，將老者倒拎在手中，從左砸到右，再從右砸到左，將周圍的田地砸的轟轟作響，泥土紛飛，整個地面都被砸的不斷下沉，最後再次起刀對著老者的腦袋一頓砍，全程毫不給他息的機會，直將他整個砍的陷地底。

「哐！」

「哐！」

「哐！」

大庚青銅和老者的圓罩撞出一下又一下的鐵轟鳴聲，每一下都震耳聾，直聽的遠的上石榴都心驚膽戰。

「好傢夥，這好像不需要自己幫忙了吧，這傢伙全力發出來居然這麼強，看來上次他跟自己打架還是留手了啊。」

遠，姜寧看著這一幕同樣驚駭不已，整個人都被林小鹿的狂暴嚇住。

現在的小鹿，看起來好兇，好嚇人。

「小鹿施主……真的是個很溫的人呢。」一旁的無垢雙手合十，臉微紅道。

姜寧白了他一眼，無語道:「這哪裏溫了，我怎麼看不出來？」

無垢微微一笑:

「姜施主有所不知，為了不相干的人慘死，而心懷悲天憫人之慈悲，此為佛。

為了不相干的人慘死，而心生熊熊怒火之憤怒，此為道。

而小鹿施主，卻可以為了不相干的人，豁出自己的命，傾盡全力也要讓惡人付出代價！

姜施主，你可知，此為何？」

姜寧聞言頓了頓，沒開口。

有一說一的講，覺得為了不想乾的人而豁出自己的命，這樣子其實有點傻。

雖然小鹿做的確實是對的，天下或許也需要更多像小鹿這樣的人，但從從小接的教育來看，這就是有點傻。

旁，無垢見不說話后，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一旁關注戰鬥的帥帥鴨卻忽然臉平靜的開了口:.

「世人只知這世上有儒釋道魔四種理念，卻不知還有一種理念，一種曾經在古籍中有過記載的，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理念。」

姜寧疑的看了帥帥鴨一眼，好奇道:「什麼理念？」

安靜的帥帥鴨看著遠怒髮衝冠，持刀問天的年，目幽靜了許久，隨後嚨滾，緩緩吐出了一個字——「俠！」

「小娃娃！你找死！」

大庚青銅的連續揮擊之下，老者也徹底火了，他整個人陷進了地里，抬手間發出數道凄厲至極的怨毒厲鬼，生生抵住林小鹿下砸的刀鋒。

一千多頭厲鬼好似鋪天蓋地一般將林小鹿圍住，瘋狂侵噬他的軀，抵抗他落下的刀鋒，但林小鹿卻渾然不顧，依舊死死著碩大的大庚青銅，本不鬆手，雙臂上更是不斷暴出一又一的青筋。

眼看著上千厲鬼都有些抵擋不住這年的刀，老者徹底的就慌了神。

「小娃娃，老夫讓你們走！

你我本就不認識，你也不需要為那些平民跟老夫斗的兩敗俱傷！他們只是凡人！

你有你的關道，我有我的獨木橋，我們各退一步！可好！」

林小鹿聞言在不斷的發力中嗤笑一聲，彷彿本不在意自己的軀已經被周圍厲鬼吞噬的殘破不堪，他見自己手中的大庚青銅砍不下去，毫不猶豫抬起自己的一條小短，狠狠踩在了刀背上！

「咔嚓！」

雙手持刀下斬，腳踩刀背下，地面再次下陷，無數人面孔組的圓罩也開始寸寸崩碎，而那把青銅的巨大刀刃也再次下降了幾寸，直接抵到了老者的頭顱上！

「死老頭！

你作惡多端，殘害生靈，殺戮無辜，將凡人活生生煉製殭，天怒人怨，

今日，天不滅你，我滅你！」

格滿滿的話音落下，居高臨下的年再次發力，整個人子前傾，小短死死踩著刀背下，刀刃瞬間斬碎罩子，直接砍在老者的腦袋上，一時間漿暴涌。

「我沒錯！」

滿頭是的老者瞪著不甘的眼珠子，聲嘶力竭的厲聲咆哮:

「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努力和機緣，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看，我憑藉自己的努力，也可以超越那些所謂的天驕！

我想長生，我想修仙，我努力謀劃了整整一個甲子！你這小娃娃憑什麼要毀掉我的夢想！那是我一輩子的夢想！

我只是想要向那些高高在上的天才們證明！只要人願意努力，願意把握機遇，即便沒有所謂的天賦，也可以做到天才所能做到的事，也可以長生不老！

你不應該殺老夫！」

聽著這有些悉的話語，憤怒中的年微微恍惚了一下，眼中的滔天怒意也漸漸淡了一些。

但片刻之後，他居高臨下的目就再次看向面不甘的老者，目中閃過一決然。

「下輩子，吃點屎，傷胃！」

老者:？？？

「噗嗤！」

大庚青銅全力下斬，伴隨著一聲輕響，老者的頭顱徹底崩裂，被其一刀砍了兩半！

老者死了。

碧綠無垠的田野中，渾是傷的年靜靜的站著。

姜寧，上石榴，無垢三人，剛想要上前問問林小鹿怎麼樣，有沒有傷，他們就看到一縷縷鬼幽魂從老者裂開的頭顱飄出，飛到空中，對著那持刀而立的年，無聲跪拜。

足足一千多隻鬼並排在空中對一年人下跪行拜，這詭異而又壯觀的一幕，令所有人都紛紛容，無垢更是雙手合十，溫的笑道:

「千鬼敬拜，真乃慈悲六道，小鹿施主——大善！」

林小鹿提著刀，有些詫異的看著向自己跪拜的鬼們，然後目送著們陸續消散。

他還看到了栓子，那個自己剛收的小弟，跟在一個面容清秀的人邊，笑著朝自己揮了揮手，最後和人一同消失。

雖然栓子變鬼了，好像說不了話，但他笑的還開心的，他一定，會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地方，快快樂樂的想著我這個大哥吧？

這樣想的年出了歡喜的笑容。

而在所有的鬼全部消失后，頭頂一無際的黑暗也終於散去，許久不見的再次灑了下來，照耀在這片罪孽深重的土地上，彷彿是在洗滌這片土地曾經發生過的鮮歷史。

最後，年看著腳下已經變的老者，面無表的開口道:

「你這樣罪孽深重的人，還是安心的去地獄吃屎吧，至於你想要證明的東西，我來替你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