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無垢面對上石榴的問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微微笑了一下,隨後說道:
「確實,我們無心寺其實一直被天下佛道宗門視為離經叛道之輩,而家師也曾與小僧說過,回到無心寺后,等小僧再長大一些,便會讓小僧離開神州,去一趟天竺朝拜。」
「去天竺?」帥帥鴨一驚:「你要去見如來法相?」
無垢點了點頭:「其實小僧自認才疏學淺,對佛法的研究也遠遠不夠,但家師不知為何卻對小僧很有信心,經常誇獎小僧有慧,在佛法的理解上有當年六祖之影,假以時日必將超苦集滅道。
而且新舊佛日後必將會有一爭,故家師想讓小僧,在年之後去一趟天竺……」
「去幹嘛?」林小鹿里塞著醬肘子,含糊不清的問。
無垢臉一紅,略顯道:「去天竺……與如來論法~」
「嘶~」
林小鹿,姜寧,上石榴,乃至於帥帥鴨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個個目瞪口呆。
無垢的師父這是瘋了吧?讓無垢與佛祖論法?
飯桌上,所有人都獃滯了好半天,隨後上石榴突然一拍桌子,對無垢豎起了大拇指:
「想不到小和尚你看起來那麼害,居然這麼狂野,牛!夠狂!夠囂張!」
林小鹿也是嘖嘖稱奇道:「雖然我聽不懂,不過無垢你放心去,到時候佛祖要是不肯論法論輸了不認賬,你就報我的名號,告訴他你是我冬瓜村一霸罩的!他一定會給我面子。」
「噗嗤~」姜寧瞬間被林小鹿的話語逗樂,捂著笑的花枝。
「來來來,啥也不說了,讓我們祝無垢早日功。」林小鹿豪爽的端起米酒,並招呼無垢端起茶水。
「乾杯!」
「耶!」
四枚酒碗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桌子年的氣氛頓時變的熱烈,林小鹿,上石榴,姜寧三人也都開始莫名的有些期待。
這無心禪師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大師啊,太有意思了,真想快點去見見他老人家。
不久,幾人吃飽喝足,林小鹿還當真給村民們翻了個跟頭,其手之靈活矯健,讓所有村民都大聲好,掌聲不斷。
而在這之後,一行人便再次啟程,繼續上路。
下午,申時,明,萬里無雲。
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江邊,年們的馬車悠哉悠哉來到了此地。
林小鹿從車上跳下,蹲在江邊,瞅著波濤洶湧的大江,以及江對岸的翠綠青山,遲疑著對後的夥伴們問:「我們該怎麼過江?」
「這兒應該有船家吧?」
「那馬車和馬匹呢?」
「不知道。」
幾人有些茫然,一個個站在江邊眺。..
江面上,波濤洶湧,聲浪震天,這麼急的江水,即便真有渡江的船家,也應該載不了馬車,除非是那種大船。
而過了不久,他們也確實看到了船家,與他們想像的一樣,船家只是一個年邁的老翁,船隻也非常小,淌在江面上猶如滄海一粟,彷彿隨時都能被打翻。
「一會兒你們上船,我背著馬游過去。無垢,你取些麻繩給我綁馬。」
說完,林小鹿就站在岸邊,朝著劃船的老者大喊:
「船家~過來讓我們砍你兩刀!啊不是,我們要渡江~」他喊的聲音很大,沒辦法,江邊浪濤聲大,不使勁喊人家本聽不到。
而穿布麻,戴著斗笠的老者聽到林小鹿的傳喚后,作也很利索,不多時便劃槳引船而來。
一到岸邊,他便看著面前的幾個年人,問道:
「你們要過江?」
姜寧點頭,剛準備詢問過江價格,卻聽見嘆息著搖了搖頭。
「過不了啦,翠微山出大事了!」
幾人一愣,什麼山?
老者無奈的指了指江流對岸,高聳雲的青山說道「翠微山,那上面的一個仙家宗門……落日宗,被滅啦!」
眾人:???
林小鹿好奇的看向上石榴:「落日宗?這也是跟峨眉和全真一樣的修仙門派嗎?」
「應該不是,本小姐都沒聽過。」上石榴直言不諱道:「估計是某個三流小宗門吧。」
說完,姜寧便向老者詢問:「老人家,發生什麼事了?」
老者嘆息道:
「就前些日子,有一條巨大的蟒蛇妖怪,襲擊了落日宗,老朽當時就在江邊,親眼看到那巨蟒,巨大無比,子的寬度就有一兩米,長度更是有幾十米長,然後老朽看到那巨蟒用,游上了翠微山,在翠微山的山頂來回翻騰,流肆濺,老朽當時趕跑回家躲了起來,直到今日才敢撞著膽子出來看看。
您猜怎麼著,這落日宗啊,連護山的陣法都沒了,老朽上去以後,還沒到山頂呢,就看到數不清的死人骨頭,上都穿著落日宗弟子的裳,老朽被嚇壞了,趕忙就跑了下來。」
「勸你們啊,換條路吧」,說完,老者就嘆息著準備離開。
「哎哎哎,老爺爺你別急著走啊,你渡我們過去,我們給你錢。」林小鹿拽住他的袖子道。
「小道長,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啊,老朽還想多活幾年吶。」
一旁,姜寧對上石榴竊竊私語的問道:「上,那麼大的蟒蛇,你和小鹿有把握嗎?」
上石榴想了想,遲疑道:「從描述的態上來講,那蟒蛇應該也就是結丹不到的修為,這個什麼落日宗估計只是一個不流的小宗門,估計只比那些散修家族強一點,問題應該不大。」
說完,看向死活不肯渡幾人過江的老者,隨手丟出一錠金子:
「老頭兒,船賣給我們,你走吧。」
老者一愣,不敢置信的了手裏的金錠,然後對幾個年人丟下一句:「諸位小友保重,老朽去也!」
說完就丟下船隻大步飛奔,屁顛屁顛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速度把林小鹿都給看懵了,他一臉無語道:「這老爺爺跑的真快,我的輕功都自殘形愧。」
「行了別耍貧了。」姜寧對他和上石榴問道:「那麼厲害的妖怪,你們對付的了嗎?」
「當然能對付。」林小鹿毫不懼,背著小手傲然於江邊,目犀利道:「我啊,最喜歡小了。」
帥帥鴨好奇的看著林小鹿:「老大你有多喜歡?」
「跟喜歡醬肘子一樣喜歡。」
「你倆行啦。」上石榴不耐煩的哼哼:「本小姐先飛過去看看況,如果只是小妖怪就直接弄死,你們先在岸邊等一會兒吧。」
「對,先讓上去看看況,別冒失。」
上石榴抱著小胳膊,看了一圈同伴們輕笑:「你們就在這裏歇一會兒吧,今天我們吃蛇羹!」說完腳下的繡花鞋便微微一亮,隨後整個人飄然若仙,拔地而起,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接飛向江對岸的翠微山。
看著遠去的背影,林小鹿大喊:「花蝴蝶你快點啊,我等著你的蛇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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