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樹下，無垢微微一笑，盤坐在湖面上說道:

「施主現在了重傷，道元也傷了基，即便是能活下來，也至需要兩三年的時才能恢復修為，小僧可以在上施主面前將施主保下來，未來的時里，施主就隨小僧吃齋念佛，對外，小僧就說施主是小僧的弟子，如何？」

「呵呵呵呵~」蛇聽到這話直接就笑了出來，隨後眼眸中出一冷。

「我當你能說出什麼法子來，原來你是在拿我當傻子！」眉一擰，厲聲道:

「你這禿驢忒不老實！什麼隨你吃齋念佛，你難道不會在我上設置下什麼忌法？或者給我投毒，用解藥來要挾我，讓我以後當你這禿驢的狗？」

無垢誠摯的搖頭:「施主大可放心，小僧不會那麼做，只需施主答應即可，小僧也可以立下毒誓，倘若所言有虛，小僧便化為灰燼，死道消，永墮阿鼻！」

看著面前抬起手掌，一臉嚴肅的小和尚，蛇愣了愣。

即便是妖，也知道誓言對於修仙者的重要，尤其是像這樣修佛修道之人。

「你知道我殺了多人？還要救我？而且將來還要放我走？」有些不確定的問。

無垢笑著出一微笑:「施主殺人，確實是惡事，但施主不屬於人，自然不能完全用人的眼來看待這件事，那樣與天理自然並不公正。小僧不是迂腐的和尚，外面有位小鹿施主，是小僧的摯友，他就曾殺過一些十惡不赦的修士，小僧就毫沒有阻攔。

但施主你不一樣，小僧認為，施主與其死道消，倒不如今後行善良之事，以救人之善，抵消殺人之惡！」

菩提樹下，無垢雙手合十，低頭嘆道:「殺千人為魔，救千人為佛，施主給小僧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可好？」

菩提樹下，蛇看著面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思量了許久，最終不確定的問道:「你要救我真的沒有一點條件嗎？我是不是也要跟你一樣，發個誓？」

無垢聞言溫一笑:「有小鹿施主在，施主恐連殺人的機會都沒有。」

蛇:……

不知道這小鹿施主是誰，遲疑了一會兒，終於對這比自己小了不知多歲的小和尚開口:華書閣

「弟子翠微山柳玉娘，見過師父。」

說這話的時候，既沒有低頭，也沒有抬手行禮，顯然只是客套，而無垢卻毫不在意，反而顯得很開心，跟林小鹿一樣，第一次當人師父的他顯得很開心，有些躍躍試的問道:

「徒兒，要不要為師給你再取個法號？無惱怎麼樣？忘卻煩惱。」

柳玉娘眉頭一皺:「你特麼才無腦。」隨後看著這一方天地說道:「先說好，我可以跟隨你一陣子，但是，你不能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除了殺生之類的惡事以外，我有絕對的自由，你覺得如何？」

「可以的可以的」第一次收徒的無垢笑的比誰都歡。

柳玉娘看著樂不可支的娃娃臉，撇了撇，無奈道:「現在你說說吧，為什麼把我帶到這一方天地。不會只是為了讓我看到這水中倒影吧。」

無垢聞言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是小僧的本命神通之一，名小菩提心，不是用來對敵的，而是小僧的師父為了讓小僧參禪，專門傳授，小僧每日修行靈力，還會進到這小天地中，對著菩提樹參禪，這天地雖然不大，但也有四季替之分，小僧通過觀看菩提樹從冬季枯萎到夏季盛放，來生命，自然，和佛法。」

「噗嗤~」

柳玉娘不屑的笑了出來:「你們人族修鍊可真是厲害，居然這麼講究，我們妖怪可就沒你們這些花花腸子，競天擇，吞吃人族修道者，奪取他們的道心，這才是最快的法子。」

無垢聽到這殺伐果斷的話也沒有反駁，因為大多數妖怪就是這樣，這是從自然法則當中胎出來的，但他還是一副苦口婆心模樣的輕勸道:

「玉娘啊，天下修行者，其實殊途同歸，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而你所說的法子，雖然確實增長修行很快，但是日後修到大境界，就很難渡過自己的心魔了。」

「呵呵呵，我可沒想到我能修到那樣的大境界。還有，你能不能別這麼我，聽著彆扭。」

「那為師便喚作你的法號無惱吧」

「打住，打住，還是我玉娘吧。」柳玉娘一臉無奈，這和尚取名字的手藝跟誰學的，簡直了。

隨後，再次開口問道:「小……師父？你什麼名字？」

無垢聞言，稚的娃娃臉微微抬起，雙目清澈，眼神中沒有一波瀾的應道：

「法本無心，我本無垢，貧僧法號——無垢！」

柳玉娘離了無垢的幻境，虛弱不堪的倒在泊中，無垢便從念珠取出藥，給包紮療傷。

「你還真打算養這小妖怪做寵？」上石榴蹲在他旁邊笑的哼道:「小和尚，你會玩啊你。」

無垢沒懂上石榴話里的意思，溫的笑了笑:「上天有好生之德。」

將柳玉娘簡單理了一下傷口，又給這落日宗的死者們念一段地藏菩薩本願經，無垢便帶著，和上石榴一同下山，一路上，換裝翠綠長的柳玉娘顯得有些沉默寡言，毫不敢看上石榴，只著頭皮走自己的，顯然還對的法寶心有餘悸。

不久，二人一妖回到翠微山江對岸，這個時候，林小鹿已經吃上香噴噴的烤魚了，正在那兒費勁的挑魚刺。

姜寧看到柳玉娘一愣，疑著問道:「這位是？」

「傻和尚非要救這妖怪，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還收做徒弟。」上石榴一屁坐下，搶過林小鹿手中的烤魚邊吃邊道。

「無垢小師父慈悲於心，這樣也不錯，倘若能化，也算是功德無量。」

姜寧笑著說完，上石榴卻已經被林小鹿拎起來，跟掄大風車似的甩，邊甩邊喊:「你還我的烤魚！」

這一幕把柳玉娘看的嚇了一跳。

這個凡人年居然敢打修仙者？

原本以為林小鹿和姜寧兩個凡人是無垢和上石榴的隨從，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他們彼此之間好像是平等的關係，而且這個林小鹿的傢伙，怎麼看怎麼像隊伍里的大佬。

場中，柳玉娘默默的站著，看著面前的幾個年人目中出一疑。

接著，目轉移，放在江畔邊的一隻鴨子上。

這是……隨行的口糧？

而當這鴨子轉過頭，用古井無波的鴨目跟對視時。

轟！

柳玉娘頓時蛇目一！

妖儒大聖！

妖儒大聖居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