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殺?”
蘇白沉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微微點頭,“你能在真武境便領悟一意境,越階斬殺趙凌,的確有些天賦,若是多給你幾年時間,倒也未嘗殺不了那趙天雷,就是不知,我蘇家是否還有那麼多時間。”
蘇信面也凝重。
蘇家現在的危機,可不僅僅只是以趙天雷為首的這顆‘毒瘤’,更大的危機還是來自外部的威脅,比如跟蘇家同在一郡的龐家,還有一直暗中支持龐家,在這三年不斷以各種手段打蘇家的司徒家。
那司徒家可是天焱皇朝的頂尖豪門,整實力底蘊甚至比沒落前的蘇家都還要稍強一籌。
若非是忌憚蘇家老祖有可能留下了底牌,司徒家恐怕早就出手將蘇家徹底抹除了。
“罷了,你也不用想那麼多,只管用心修煉就是。”
蘇白沉溫和道:“今日大比上,你是在那趙凌施展瘋魔刀之后,正當反擊才將他斬殺的,那趙天雷對你再如何怨恨,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對付你,你要小心的,是一些暗地里的手段。”
“為父也會替你盯著點,最起碼在家族,不會讓他找到下手的機會。”
“多謝父親。”蘇信道。
“好了,回去閉吧。”蘇白沉擺了擺手。
蘇信恭敬行禮后,轉離去。
在蘇信走后,蘇白沉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小子,藏的深的,明明都已經覺醒了脈,竟然只字不提?”蘇白沉輕笑著。
今日一戰蘇信之所以能斬殺趙凌,除了自劍奇高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他的脈之力。
然而,脈之力是在催發,這種力量很晦,當時校場上那麼多人,包括那赤龍樓主管袁青都無法直接看穿,只認為蘇信有什麼奇特的手段,所以有一驚人的發力。
畢竟在武道世界,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際遇,一些特殊的功法,或是奇珍異寶,甚至還有一些奇特的外在寶,都有可能讓一名武者的發力遠超同階。
只有蘇白沉,他一眼就看出,蘇信依靠的是脈之力。
“讓一個九重境巔峰,瞬間發出來的力量遠超十重境巔峰,甚至都堪堪達到化海境門檻,這等脈……起碼也得是二品巔峰,只是不知他的脈,有沒有一品行列。”蘇白沉淡笑著。
可忽然,蘇白沉眉頭一擰,眼中也浮現出一道道,額頭上青筋都跳起來,表非常痛苦。
他連忙從袖袍當中掏出了一個玉瓶,從玉瓶中滾出一枚猩紅的,散發著陣陣腥臭味的丹藥。
將丹藥服下后,蘇白沉的表才稍微舒緩下來。
……
走出書房后,蘇信也重重的松了口氣。
重新回到家族后,自己的父親便不曾見他,這讓蘇信一直擔心,自己父親是不是同樣因為三年前的事對自己生怨,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是否也出現了隔閡。
但今日相見,卻讓蘇信明白,父親,還是那個一直關著自己的父親,從來都沒有變過。
只是父親對他的關,并未寫在臉上罷了。
是啊。
這天底下的父親,誰不怪自己的孩
子呢?
不管孩子犯下多大的錯,做父親的,最多也只是責備,又怎會生怨呢?
回到自己的院落后。
“紅衫,父親要我在房間閉十日,這十日你只需將吃食按時送到房門口就行了。”蘇信吩咐道。
“是,公子。”紅衫乖巧點頭。
房間,蘇信獨自一人盤坐在床榻上。
“那趙天雷修為已經突破達到破虛中期,父親覺得我要殺他,起碼得要好幾年的時間,可父親不知,即便是現在的我,未必就不備滅殺他的實力。”蘇信目中帶著驚人的殺意。
趙天雷,他來殺!
這話,他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即便是現在……
“我脈覺醒后,得到了一門脈傳承功法與一門,那脈傳承功法不僅讓我改變了我的筋脈,提升了自靈力質量,令我可以發出更強的力量,且還能讓我的靈力與自脈之力更好的結合在一起。”
“而那門……”
“古往今來,東荒之地誕生了那麼多脈覺醒者,其中在脈覺醒時被賦予脈傳承功法的,有不,可傳承,我卻從未聽聞有誰被賦予過,應當是至尊脈覺醒者獨有,只是不知這效果,到底如何?”
蘇信心期待著。
下一刻……
“,神滅!”
嗡~~~
隨著施展,蘇信的脈之力,不管是他自己能夠掌控催發的,還是他還無法掌控的,在這一刻都以恐怖的速度瘋狂燃燒起來。
他面漲紅,只覺一陣劇烈的痛苦,仿佛整個五臟六腑都在被烈火烘烤一般,他的都不控制的瘋狂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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