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很早就知道趙獄的到來,剛剛一邊與這兇神纏斗之時,也在一邊關注著這邊的靜,自然知曉了趙獄的來歷與份。
雖然說起來,他們同為圣人弟子,但趙玄是不同的,這是一位頂尖準圣大能,他們一群大羅金仙,甚至太乙金仙哪有資格在其面前擺圣人弟子的譜兒。
便是西方兩位圣人也需得重視眼前這位帝君的些許意見,倒不是趙獄已經達到了,超過了圣人,而是趙獄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東土四圣的意志。不,應該是五圣!
地府之中,可還有一位后土圣人,雖然因為種種原因,不得擅出地府,但圣人就是圣人。
正是因為這種種原因,也才導致了趙玄份變得極為特殊,無形之中了一條勾連在圣人之間的紐帶。
地藏心思電轉,不管這位帝君為何要出手幫他,但這種時候,最好的就是收手退到一旁去。
趙獄見這地藏竟然聽到他的話之后,便真的立刻放下所有戒備,一點防也無。他點了點頭,“你倒是不錯。”
“多謝帝君夸贊。”地藏寵若驚,此次西行的弟子中,自己的修為乃是最低的,太乙金仙圓滿。
而其他幾位弟子都是大羅初期。他也是弟子中輩分最小的,畢竟門晚。
剛剛也是柯迦葉想讓他磨礪磨礪,這才讓他出手對付這兇神。
不過顯然,他們都有些小看了這翅黑蚊。
“你們倒是膽子大,竟然對這等兇出手。”趙獄再出聲,對著一眾略微有些疑的西方教弟子道。
“我觀這兇乃是鴻蒙異種,修為境界不算什麼,但其與生俱來的兩樣神通,卻極為了得。你們今日若是讓他們逃了去,來日報復于你們,那便麻煩了。”
趙獄半真半假,他說得大部分是真的,這翅黑蚊的確有兩樣神通,一者遮掩氣息,降低自存在的神通,一旦使用,可以讓自己上氣機降到最低,讓人不易察覺,而且還有一奇效,若非修為極高,便很容易忽略其威脅,讓人無視于它。
這簡直就是適合襲的絕頂神通啊,殺人放火,不二之選。
而第二樣神通自然是種族本命神通,一旦化出本,放出口,天下萬皆可被此口吸食,恐怖至極。
但這翅黑蚊如今修為還是太低了,其實柯迦葉等人若是出手,想要擒拿住它,并不是不可能。
只是因為他對這翅黑蚊有些想法,所以只好提前出手,總不能等他們擒下之后再去討要吧。那就要欠人因果了。如今卻是他將人送了出去。
地藏聞言再次向趙獄行禮,“多謝帝君出手相助。”
趙獄擺擺手,“無需如此,你們乃是師叔弟子,若是在這幽冥之地出了什麼事,我如何向兩位師叔代?”
“帝君多慮了,我等便是隕落于此,也只是學藝不,怎怪得帝君上?”柯迦葉笑呵呵道。
本來他們喊趙獄一聲師兄都可以,但……誰讓趙獄是這地府冥帝呢,他們還不敢貿然攀關系,還不如放低些姿態。
“來了!”趙獄驀然開口,便見那翅黑蚊似是終于準備好了神通,雖然趙獄的突然手,讓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想試試,襲一下再跑。
如此記仇,且不依不饒的存在,趙獄都是第一次見,算是開了眼界。
而那幾位西方弟子見這蚊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在趙獄面前還想出手,也算是明白了趙獄剛剛說的報復是怎麼回事了。這蚊只怕還真干得出來。
蚊以恐怖的速度,繞到趙獄后,想要襲西方教弟子,至于對趙獄出手,它雖然報復心強,但又不是傻子。它之所以如此膽大,也是對自己的神通有些自信,不敵是肯定的,但卻有逃跑的可能。
“你這兇神,好大膽子,我在此,竟還敢出手。”趙獄見此搖搖頭,只是一抬手,袖袍大張,一絕強的吸力自袖口發,瞬間便將那蚊攏去。
蚊見此,大驚失,何時見過這等神通,它雖然誕生極早,但出世并不久,更多的時間便是潛伏在這海中修。
它轉就跑,只是在神通之下,一切徒勞。
這蚊乃是兇脈,只是如今洪荒天地對兇并不友好,因而它修行并不算快,到了太乙金仙境界,它本以為憑借自神通,足以縱橫洪荒三界,卻是剛出來便遇到了茬子。
趙獄施展袖里乾坤,將蚊收走,然后又要手進去,施展法力將那蚊一把死。
旁邊的地藏等人正要阻攔,“帝君,手下留,這蚊雖然兇殘,但不若讓我等帶回西方,時時化,未嘗不能……”
只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趙獄下手夠狠,徑直一把將那蚊死,然后將蚊尸隨手丟進海之中。
“這……”地藏等人看得眼皮直跳,還說這蚊是兇神,這位師兄才是真正的兇神吧,舉手投足,輕描淡寫地便死了一個太乙金仙。但強是真的強。
趙獄也是一愣,頗為憾地道:“我這……一時順手了,我以為這蚊要你們命,你們也定然不會饒他,所以便沒留手,你們若是早些開口……”
“罷了罷了,自是這等兇沒有緣法,帝君所做也是為了我等報仇,我等還要謝帝君出手。”柯迦葉心中頗為憾。
這蚊乃是異種,神通了得,若是能夠收服,送往西方做個護法,定然合算。別看現在不過太乙金仙有些派不上用場,但他們有的是方法,讓其提升修為。
而后地藏等人又向趙獄告辭,說是要先趕去地府之中。
趙獄想了想,頗為誠懇道:“你等初到此地,且先去拜會過后土圣人,安頓好之后,便可到冥帝宮中與我說話,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也可來找我。”
柯迦葉、地藏等人聞言都松了口氣,看來這位冥帝,是真的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
要知道和三教弟子相比,西方教弟子才是最為忐忑的,這次地府之事,西方二圣被幾位圣人聯手制,也不是什麼。
他們擔心的就是自己這些弟子在地府中也會到刁難,如今看來,這位師兄還是深明大義的,對他們西方弟子并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