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趙墨心滿意足，然后從袖中掏出一只玉瓶。“賞你的。”

那兒接過玉瓶也不看，先是一個大禮，“謝副教主賞賜。”

趙墨搖搖頭，“今后不用我副教主。”

那兒抬頭，“那小老爺？”

趙墨一滯，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機靈呢？“那還是副教主吧！”

不過，這子……有前途。

其實他讓子傳出的消息也很簡單，說是闡教副教主問罪截教弟子在外仗勢欺人，截教理虧，理了數千弟子。

而且還是闡教副教主親手鎮的。

此外還有什麼闡教副教主威勢驚人，得截教抬不起頭來，召回洪荒諸多弟子，閉門不出了。

不過這些消息都被特意模糊化理了，專門弄得模棱兩可，讓人一聽就在信與不信兩可之間。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真真假假，足夠夸張才能傳得夠遠，也算是給闡教漲漲威名。

趙墨找到通天圣人，“師尊，弟子有錯，今日消息一旦傳出，只怕于我截教威名不利。”

這些消息傳出去，也不是沒有別的影響，截教肯定要在洪荒中狠狠跌一波面子的。而截教的面子，不就是通天圣人的面子嗎？

通天圣人聞言了下，然后道：“面子這東西吧，也不能吃，我倒覺得不錯。再說了，被自家師兄折了面子，倒也沒什麼。只要不是折在西方那兩位手上。”

趙墨笑道：“還是師尊豁達，我截教風頭太盛了，潑點兒冷水也好，地府中咱們占的利益已經夠多了，就不要太過高調，名聲有什麼重要，好撈夠就好了。”

通天圣人點點頭，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就如趙墨所言，地府之中最大的益者，正是截教。

這種時候悶聲發大財就好了，何必搞得人盡皆知呢？至于什麼圣人面皮，其實這只是針對圣人之下講的，你看看西方二圣在三清面前講過什麼圣人面皮？

“只是，真要將那些弟子都拘在門中不讓出去？如今正是最好的修行時機，錯過了這番機緣，恐怕他們會落后不。”這是通天圣人最后的顧慮。

他是圣人自然能夠看得出，這段時間正是一個黃金時期，各種機緣造化出世，對弟子們的修行突破很有幫助，若是真將弟子們拘在門中，恐怕不妥，而且時間久了，人心浮，也非好事。

“何時說要將他們拘在門中了？”趙墨詫異地問道。“這種時候，截教就越是要趁勢而起，努力積累實力，如今弟子數量了，剩下的那些弟子就要更加快速進步，以質取勝。豈可因噎廢食？”

通天圣人眉頭一皺，“那你之前對那燃燈說要召回所有弟子？”

“對外嘛，自然要這麼說，但是那些弟子該去搶機緣依舊去搶，該游歷洪荒依舊去游歷。不過……”

“和以前不同，門下弟子一行不得超過三人，不得擅自與闡教弟子沖突，不得依仗截教弟子份人，甚至有時候還得避讓一番。截教的弟子份憑驗只能用作保命。”

“那些散修搶機緣，行走洪荒，關我截教何事？這般還能提升歷練的難度自己效果，一舉數得，多好啊！”

趙墨越說越覺得有理，“反正一句話，洪荒第一大教，誰都做得，就是我截教做不得，我看二師伯的闡教就不錯，有洪荒第一大教的潛質，咱們師徒兩人多多努力，未嘗不能讓二師伯得償所愿。”

“這話你敢當著你二師伯的面說嗎？”通天圣人聞言沉半晌，突然開口問道。

趙墨聞言一滯，干笑一聲，“自然不敢。”

“你二師伯對你好像還不錯吧？”通天圣人眼神古怪。

“可我也沒做什麼不利于闡教的事吧？”趙墨語氣無辜。

通天圣人想了想，“這倒也是。”

然后，通天圣人與趙墨相視而笑。

既然截教勢大，容易被當作靶子，這樣不利于截教發展，那就再豎一個新的靶子。闡教就不錯，就是弟子太了，還得勸二師伯多收弟子，還有那些闡教的師兄們也要努力多收弟子，好好壯大闡教。

見通天圣人心還不錯，趙墨也松了口氣，他本來還擔心，他下狠手一下剔除數千弟子，一定會很心痛的。

通天圣人當然心疼，截教發展到如今非常不易，他本以為一下子剔除這麼多弟子，截教氣運肯定會大大損，甚至因此而搖流失，但他仔細觀察后發現。

截教氣運的確有所折損，但卻更加純粹穩固了，他竟然也一時間找不到原因，很奇怪，說不定是因為肅清了這些弟子，也是在肅清截教患。

所以，他心便好了不，只要截教氣運還穩固，那些弟子，留著做什麼？今后也懶得再像之前那般收弟子了。

像如今一般，雖然遠不及鼎盛之時，但卻穩固純粹，就很好。他又不是真的要爭霸洪荒。

話說，燃燈道人滿心郁悶地向昆侖而去。

這次東海之行，并沒有什麼收獲不說，還沾了一大堆因果。

和趙墨一番來往，不僅沒占到什麼便宜，還惹了一，如何讓他不郁悶。

之前自己還是大意了，也小瞧了那個小輩，一個后起之秀，竟然如此有手段，險些讓他丟了大丑。

燃燈道人失神之間，再抬頭，卻發現已經到了昆侖山腳。

燃燈嘆了口氣，調整心緒，又恢復往常那般笑意的模樣。

等他來到玉虛宮中向元始圣人復命的時候，卻發現今日道宮中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那些個子，往日見到他，莫不是行禮參拜，一聲副教主，今日卻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小心謹慎，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

他心中不悅，但猜想可能是殿中那位心不好吧？

“師尊。”等燃燈道人進了大殿，向元始一揖，然后觀察元始圣人的臉。卻見元始圣人竟是連眼皮都沒抬。

“燃燈道友，聽說你手截教部之事了？還在碧游宮大展我闡教威風，鎮數千截教弟子，迫截教召回弟子，不敢再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