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兄弟倆跑遠,云嬋這才看向桑湛懷里的鳶鳶,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剛剛,是鳶鳶干的嗎?”
“嗯。”
桑湛抱著鳶鳶,所以能更加直觀的到那強大異能所化的熱浪。
“是,若非年紀太小,手上力度不夠,今天燒掉的就不只是他們的服那麼簡單。”
“……”
這什麼恐怖力量?
云嬋都被驚呆了!
“桑湛,你看額頭!”
突然,云嬋發現鳶鳶的額間也有一抹紅印記,只是,若若現,顯的還并不明顯。
桑湛低頭一看,神也幾不可查的變了一下。
“看來,你們鬼域新的傳承印記出現了!”
“你是說鳶鳶……”
傳承印記。
云嬋記得,冥后之前說過,上一個出現傳承印記的人,是的外祖母,到了自己這里,已經隔了兩代人,但是現在,鳶鳶居然也出現了傳承印記?
一時間,云嬋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心。
出現了這東西,便代表今后都必須待在鬼域,直到生下新的擁有傳承印記的子。
“別擔心嬋兒,等鳶鳶長大,如果不想留在鬼域,誰也擋不住。”
桑湛看出云嬋的顧慮,聲地安道。
他們的兒,他一定會讓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而不是永遠困在這里,被這個所謂的傳承印記困住一輩子。
“嗯。”
云嬋點點頭,隨即,利用異能將鳶鳶額頭上若若現的紅印記藏起來,現在的冥宮正是多事之秋,鳶鳶的事,還是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經過云南云凌兄弟倆這一鬧,云嬋也沒心繼續在冥宮里逛,正準備告訴桑湛回閣樓,就聽見有人火急火燎的在喊。
“長公主有令,所有人到前殿候聽,長公主有事宣告!”
長公主?
聞言,云嬋疑地神看向桑湛。
云初被桑湛打傷,現在應該臥床不起才對,這麼快就好了?
桑湛神無常,只抱著鳶鳶的手微微了,隨即道:“去看看。”
“好。”
云嬋點點頭,原本準備回閣樓的腳步一轉,改為前殿方向。
夫妻倆到了殿前時,里面已經來了不人。
除了昨晚見過的,還有一些新面孔,但是看起來,這些人在鬼域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實力與地位。
“長公主,不知道今日急召我等過來,所謂何事?”
其中一個老者,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高位之上的云初卻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主上前一步詢問道。
“赫長老,您是族里最德高重的長老,今天正好,替本公主做個見證,冥王失蹤的這一百多年,一直都是由冥后暫時執政,而冥后邊最被重的人,就是本公主我,相信冥后的意思,大家也都清楚。”
話說完,目一一掃向大殿里的人。
很好。
該來的,都來齊了。
“就在昨晚,冥后突然召見本公主,給本公主留下了詔書,便同魔主二人離開了鬼域,等老人家離開后,本公主這才打開詔書一看,里面的容……”
說到這里,故意停下來,目往大殿門口看去一眼。
隨后,勾一笑,朝著后的侍從擺了下手,示意讓人把詔書拿來,遞給那位最德高重的長老,再由他來告訴大家,里面的容到底是什麼。
赫長老接過詔書,先下意識的確認了一下真假,發現里面的字跡的確乃是冥后親筆所寫,這才開始認真去看。
可隨著他的目掃去,頓時,臉微微一變,似有疑慮,可看到的東西卻又是真實存在的,讓他不得不信。
“老赫,看清楚了嗎,冥后留的詔書都說了些什麼?”有人催促。
赫長老擔心自己看錯,又再三確認了一遍,這才轉過,面向眾人。
“冥后有令,從即日起,鬼域冥王由長公主云初接任,眾卿能像輔佐本后一般,輔佐咱們鬼域新的冥王,讓咱們鬼域在新冥王的帶領下,千秋萬代,變得更強!”
好直白的詔書!
云嬋聽完,第一覺就是……想笑。
這云初還真是想當冥王想瘋了,連假造詔書這種事都敢做,這是想趁著冥后不在,來個先斬后奏,等大權在握時,冥后回來再想反對也晚了。
桑湛也冷冷勾了下,帶了一抹淡淡地嘲弄。
“啊,冥后離開了鬼域?”
“這怎麼回事啊,擁立新冥王這等大事,冥后老人家是糊涂了嗎,居然一紙詔書就打發了?”
“是啊,這也太不嚴謹了,就算要立長公主為新冥王,是不是也應該等新冥王正式執政以后再走啊?”
“我覺得……”
大殿里,議論聲紛紛四起,高位上的云初冷眼看著這一切,臉一寸一寸的冷下來。
倏地,拍案而起!
“怎麼,你們這是在質疑冥后的決定嗎?”
“臣等不敢!”
“拜見新冥王!”
此刻,大殿里的人已然分了兩撥人。
一撥,心中確有疑,不敢輕易下定論,而另一撥,原本就是云初自己的人,自然毫不猶豫行跪拜之禮。
當然,除了這兩撥人以外,桑湛和云嬋,以及姍姍來遲的姬千禹和公孫白夫妻二人,對這個詔書的來歷,基本上是心照不宣的。
只不過,他們選擇靜觀其變,看看這個云初今天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云初看到只有一半的人跪下行禮,表冷戾地道:“你們怎麼不跪,是想抗旨嗎?”
“臣等不敢!”
那些人還是那句話,但是卻始終只彎腰,不下跪。
這件事,只要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服從?
“不敢?”
云初盯著那些不服從的人,眼神恨不得要將他們生吞活剝:“看在你們替鬼域效力多年的份上,本公主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跪下行禮,否則……”
隨著一字一句地道,眼神一一掃過那些人的臉,最終看向桑湛他們,才狠狠地說出最后三個字:“殺無赦!”
殺無赦?
好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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