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那是我妹夫，還有我外甥。”

畢興實看過去，安安和趙青松正一前一后地走出來。

他胳膊一杵上栗睿之，低聲音：“我這不是開玩笑呢嘛？”

栗睿之嗤笑：“滾犢子。”

李小好不容易找了借口從醫院出來，便趕往四合院。

那幾個兵蛋子，被趙母喂了不吃的，這些后生仔，還甜，哄得趙母滿臉慈地忙活著。

李小急匆匆進到里屋，看到一堆男人，立馬剎住了腳步，不太敢看他們，別開目，走到栗蓉那邊去，小聲喊了聲栗蓉姐。

栗蓉：“來了啊？莫婆婆沒發現吧？”

李小搖搖頭：“我說回家拿東西。”

“行，那咱們出發吧。”

李小帶路，一行人浩浩走過去。

知道那些人都是栗蓉找來幫忙的，心里說不出的激，眼睛都酸了，說：“栗蓉姐，你真是好人。”

栗蓉不是第一次被發好人卡了。

笑了笑：“那也得看對誰，我可不是誰的事兒都管的，你在我這兒幫忙，你有困難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李小知道，但不妨礙覺得栗蓉是好人。

栗蓉指了指旁邊的畢興實：“這是我哥的戰友，這次的人，多虧他才找到的，你喊他，額，”卡住了，不知道怎麼介紹，畢興實就比栗睿之小一兩歲，要是喊哥哥那年紀差有點兒大，要是喊叔叔，那不是埋汰人嘛？

畢興實聽說了李小十七歲，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可要他當叔叔，他也不樂意，他有些煩惱地了后腦：“喊興哥吧，我帶的兵都這麼喊。”

李小抬頭看了眼他，終于把畢興實的樣子看清楚了，長得跟栗睿之差不多高，人更壯些，小麥的，五鋒利，但角總有個吊兒郎當的弧度，讓他看著沒那麼兇，但也不像什麼好人。

喊了聲“興哥”，便湊回栗蓉邊，抱著的手臂。

趙青松也跟著來了，媳婦兒要去干架，他肯定也是要去的，雖然不一定手，但以防萬一。

十來個人，走出了鑼鼓胡同，還得走一段路。

李小們住的是那種平民房子，不是四合院。

“就是這兒了？”

停在一屋門口，栗蓉指著門問道，李小點頭。

那門上的鎖頭是新的，李小二叔真的不干人事兒。

栗蓉抬了下下：“敲門。”

李小遲疑：“他知道是我，肯定不會開門的。”

“先敲，去吧。”

李小深吸一口氣，過去敲門。

敲了好幾下。

“誰啊？”里面傳出一個厚的嗓音。

腳步聲由遠及近，李亮隔著門兒看了眼，是那小賠錢貨，他很不客氣：“誰呀？找錯人了。”

李小氣得拍門：“這是我家，你給我開門！”

里面的人像是恐嚇李小一樣，從里面拍門，拍得更大聲，砰砰響，語氣很重：“滾滾滾，什麼你家，我不認識你。”

“你！”

栗蓉拉開李小，最后一次問：“不開門是吧？”

李亮聽到陌生的聲，對著門又看了眼，還好看的一的，不過看著也沒什麼威脅，他在里面哈哈大笑：“喲，這是找幫手了啊？有啥用啊，長得我一拳下去都得哭。”

栗蓉不打算跟他廢話，拉著李小退開，朝畢興實他們給了個眼。

對方意會：“踹！”

一聲令下，其中一個兵蛋子走上去，抬腳一踹。

門當然不是一腳就能踹開，但一腳不行，就兩腳.....

“轟！”

兩側開的門有一邊兒直直往里倒下。

李亮滿臉不可置信地躲開倒下來的門板，瞪著眼睛，手指向門外的人：“你！你們、我要去告你們！傷害公民財產！”

真是惡人先告狀，栗蓉冷笑：“你去唄。”

吵鬧聲兒引起了不路過的人駐足，甚至是鄰居，也從屋里出來，有的還拿著掃把假裝掃地，但眼睛一直往這邊瞟。

都在等著看熱鬧。

李亮看到栗蓉后那麼多高大男人，咽了咽口水，退到天井，扭頭沖里屋喊：“老大，老二！”

別以為就李小有幫手，他也有，他可是有倆兒子！

李大鵬和李大武回來首都一直沒出去工作，一家子全在家待著，聽到李亮的喊聲，拖拖拉拉地從里面走出來。

看到門口圍著一群人，帶頭的正是前兩天被他們趕出去的賠錢貨李小，眼底浮上嫌棄。

他們走到李亮后面，喊了聲兒爸。

李家男人長得都壯的，也好，大冷天的，兩個人都只穿著汗衫，其中一個下有道明顯的刀疤，不知道是做什麼生計，看著嚇人。

李亮指著李小，罵罵咧咧：“這個小賤貨，還找幫手來了！”

刀疤男看著對方人多，那架勢，也不像普通人，他栽過一次，這次對面人還多，他想了想，說：“不知道你們是誰，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們還是不要手的好。”

栗蓉笑了：“小是我認的妹妹，妹妹的事兒，姐姐哪有不管的道理？倒是你們，鳩占鵲巢，要不要臉？”

“哥，你跟他們費什麼話？這就是我們家，誰闖打誰！”李大武嫌惡道。

不得不說，這李大武真是莽，栗蓉帶著那麼多人，他竟一點兒也不怕。

栗蓉沒打算一開始就跟他們打，拉著李小往里屋走。

“干什麼！”李亮帶著兩兒子上前攔住栗蓉和李小。

栗蓉喊了聲三哥：“把他們住，我跟小進去。”

栗睿之跟畢興實互相換了眼，后者打了個手勢，后面的兵蛋子便沖了上來，李大武可不怕，上來就是干。

李亮年紀大了，沒敢還手，被一兵蛋子按住沒敢，看著他兩兒子跟幾個人打起來。

那幾個人雖然是新兵，跟李大鵬李大武這些練過的人有區別，但到底人多，很快也把他們按住了。

里屋就一人和小男孩，李曉說還有大堂嫂和侄子，估計這兩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