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樹覺到異常,抬眼看了一眼,見到淩崇秀這個樣子,喜極而泣,“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扔下我一個人。”
淩崇秀淡笑,“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姚緣,芊樹,我累了,要去遙遠的地方了,你……保重。”
姚芊樹聽了,了一把淚,“淩崇秀,你不要這樣,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呢,你要是不聽我的話,留在我邊,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淩崇秀笑:“真的?”
他多麼期能記他一輩子,不管怎麼記得都好。
“那是……”當然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淩崇秀的手猛地垂了下去。
“崇秀,淩崇秀。”姚芊樹拼命的搖著淩崇秀。
只是,淩崇秀已經油盡燈枯,凡人喝了鶴頂紅之後,就會立刻七竅流而死,淩崇秀能等著姚芊樹過來,已經是一個奇跡,想必,跟他自己本就是毒人,也有很大的關聯。
“淩崇秀,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姚芊樹一遍遍的重複著,坐在淩崇秀的邊,仿佛一個傻子。
“淩重紫,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姚芊樹忽然仰頭嚎著。
淩重峰在遠的山頭上默默地著這一切,他一直猶豫著是要把姚芊樹一起殺了,然後把兩個人弄個猥瑣的擁抱在一起的姿勢好呢,還是留著,跟淩重紫相相殺呢?
“我恨你,不管上刀山下油鍋,我一定要替他報仇。”
姚芊樹發誓道,淩崇秀這輩子已經活的夠苦了,他這樣的子,有今天沒明天,還記得淩崇秀曾經說過,無論誰做皇上,都會厚待他的,因為皇上會表現出兄友弟恭,表現出自己的大度,還記得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誰知道天意弄人,他還不如那個瑉王呢,被遠遠的打發到邊疆去,活的恣意逍遙,淩重紫已經把他下了懸崖,這些還不夠嗎?竟然還要趕盡殺絕。
淩重峰聽了這話,角噙著笑容,好,很好。
他很期待著看兩個人相相殺,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爭,因為他知道,淩重紫有多這個人。
淩重峰轉過去,緩緩地離開,一路上,耳邊似乎都呼應著姚芊樹的聲音,那聲音已經不是人類能發出的,更像是失去了崽的母狼的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年子抱著嬰兒出來,找到了姚芊樹,就見正在用手刨土,一把把揚在淩崇秀的上。
“姑娘,我們這荒山野嶺的,不好留你啊。”中年子說著,把小孩子扔在面前的地上,匆匆離開。
姚芊樹充耳不聞,淩崇秀那麼好幹淨的一個人啊,竟然會死在京城的外邊,卻連靈柩都無法給他。
姚芊樹手自己的耳釘,這個耳釘裡面,有所有的勢力。
姚芊樹灑上最後一把土,“崇秀,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他是真累了啊,堅持了這麼久,再等一等,等來了皇上的救兵,就不會死了,姚芊樹流下眼淚,皇上的救兵沒來,卻等來了催命符,莫軒昂,我記住你了。
姚芊樹砍了一個樹枝子,在了淩崇秀的墳前。
待柳樹蔭,一定會回來給他個代,姚芊樹看了看繈褓裡的孩子,抱起來,輕輕地拍著,“姚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淩崇秀的孩子。”
姚芊樹才不管淩崇秀的孩子為什麼要隨著的姓,要不是淩崇秀的緣故,絕對不管這個孩子的,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管,又哪裡能管到別人的孩子,尤其一想起那個龍兒,姚芊樹搖頭,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變那個樣子的,那麼自私,首先是因為邊沒有人教導,絕對不會把孩子教那樣的,要教會孩子恩,要記住,沒有淩崇秀,就沒有。
轉回頭看著枝條,姚芊樹抱姚緣,狠狠地掉了一會眼淚,只是,此時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激了。
“姚緣。”姚芊樹幹了淚水,最後看了一眼,轉過去離開,再也沒有往後看一眼,人生就是這樣,是要往前看的。
淩重峰回到京城,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到了停老皇上靈柩的地方失聲痛哭,好多老臣被他心事,不時地著眼眶,這才像先皇的親生兒子,現在的皇上,哎。
眾人好一陣子勸,瑉王終於止住了哭聲,他看了看四皇子五皇子,原本老五親之後,住到他的英王府去,就可以稱王爺的稱號,老皇上一死,倒把他耽誤了,他將為斐王即位之後封的第一個王爺。
“臣弟見過皇上。”在外面,瑉王還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他不是皇上,到了京城,他卻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緒。
淩重紫點點頭,“瑉王平,你一路辛苦,先歇息歇息。”
瑉王原本以為淩重紫會提他見見瑉王妃,沒想到他沒提,他忍不住開口,“臣弟想要見見瑉王妃。”
離開這麼久了,他想要知道府中的人都還好嗎?其實更多的是想要知道淩重紫是怎樣理姚芊樹失蹤的。
他的信息網並沒有他認為的那麼完善,關於姚芊樹的消息,一個個都真假難辨,先皇去了之後,瑉王妃為他的正妻,先皇的兒媳,自然要在宮中為先皇守陵,他就想知道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大臣們聽了,不由得抬眼看了淩重峰一眼,在這裡提瑉王妃,瑉王也太不尊重先皇了吧,有些人理解,瑉王雖然離開京城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到底也算是小別,小別勝新婚嘛;有些人卻暗自搖頭,縱觀先皇的這些兒子們,似乎還是斐王更像是有擔當的帝王。
“等為先皇守完靈,你們夫妻自會相見。”淩重紫淡淡地道。
瑉王聽了,就要發火,怎麼,他現在當上皇上了,不可一世了,竟然連他想要見見自己的王妃,也要經過他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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