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求求你告訴我正確答案吧……”
王鼎爵跪在趙昊面前,看他那披頭散髮、滿眼的樣子,也難怪他哥會以爲他瘋掉了。
王錫爵忙低聲提醒道:“弟弟,論起來你們是同輩……”
“你走開,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王鼎爵這兩天遭了非人的折磨,他被巫婆往上扎針,被老道往裡灌香灰水,還被神漢用鞭子,整個人屈辱的要死要死。
而且這份屈辱,居然還來自他最親的大哥,這就更讓王鼎爵無法接了。他雙目噴火的瞪一眼王錫爵道:
“王錫爵,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這,這……”王錫爵讓弟弟搞了個大紅臉,尷尬的著手道:“你這樣子,換誰都會以爲你瘋掉了。”
“我哪裡瘋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很好,我很清醒,我從來就沒這麼明白過嗎?”王鼎爵憤怒質問道。
“沒有哪個瘋子承認自己瘋了……”王錫爵小聲嘀咕道,他有些憨直,都這時候了還不知道哄著弟弟說話。
自然把王鼎爵搞得越來越火大。兩眼通紅跟斗牛似的,眼看就要跳起來跟他拼命。
趙昊本來抱著看戲的心理,畢竟王錫爵的搞笑大戲,可是隆萬年間民衆的重要消遣。
現在主角就在眼前當場獻上彩表演,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不過看到搞笑大戲有向倫理悲劇發展的跡象,他也只好開口對王錫爵道:“把書拿來。”
這話比紅布還好使,一下就讓王鼎爵轉移了注意力,滿臉激的向趙昊。
“什麼書?”王錫爵一愣,旋即一拍腦袋道:“哦,你說那本妖……”
話沒說完,便見王鼎爵和二出殺人的目,他只好趕改口道:“幾何初窺,幾何初窺。”
“你不會毀掉了吧?”趙昊問道。通常這種大型法事中,會有燒掉不潔之的步驟的。
“沒沒,只是把他寫的鬼畫符燒掉而已,那本書還好端端的保存著呢。”王鼎爵便招呼一聲管家,抱來一口滿了符籙的木箱子。
“世叔真捨得下本錢。”華叔見狀不由哂笑,他可知道那些符籙都號稱含有法力,是按張算錢的。
“哎呀,什麼錢不錢的,不都是爲了讓他早日恢復,別耽誤了會試嗎?”王錫爵無奈的看一眼弟弟,一副不被理解的家長模樣。其實要不是春闈在即,他也不會如此張。
王鼎爵卻只歪頭哼一聲。
~~
王錫爵撕開符籙,掏出鑰匙,從裡頭拿出一個了封條的木盒子。
趙昊等人看得清楚,那封條上寫著‘是唵、嘛、呢、叭、咪、吽’,不角一陣,這老王還儒道釋三修呢。
“這不是病急投醫嘛,尋思著多求幾家,總有管用的。”
王錫爵尷尬的揭開封條,拿出那本被封印的《幾何初窺》。
一看到那本《幾何初窺》,王鼎爵馬上就來了神。只見他靈貓似的從地上躍起,將書拿在手裡,然後跳回趙昊面前跪定,翻到其中一頁,高高舉過頭頂道:
“老師,這道題太難了,我不會!”
趙昊拿過書一看,只見是第二卷的命題十一。原題是‘可以切分已知線段,使它與一條小線段構的矩形面積,等於餘下線段爲邊的正方形面積’。
當然爲了符合士大夫的習慣,趙昊特意給文言了一下,並將字母用‘甲、乙、丙、丁’等十二天干代替。
趙昊微微一笑,不由讚許道:“能看到這兒才難住,可以說很難得了。”
這話倒是誠心實意的。
“學生愚魯,前頭也有好多命題搞不清楚,只是這一道題最讓我著魔罷了。”便見王鼎爵一臉糾結道:
“我總覺著這個切分點玄之又玄,不知不覺就陷進去了。”
“不錯,這個點便是所謂的黃金分割點。”趙昊哈哈一笑,便對徒弟道:“你們倆誰給他推演一下?”
王武馬上搶先舉手。
華叔慢了一步,只好怏怏收回手,幫師兄鋪好了紙,又從隨的百寶囊中,掏出了直尺和鉛筆……
因爲筆沒法用來尺規作圖,趙昊早先便想發明鉛筆。但學生們搞清楚了他的意思,不敢直接提醒老師,而是買了一盒悄悄擺在他桌上。那時趙昊才知道,原來大明早已經有鉛筆的存在了。
王武告訴他,這玩意兒名喚‘鉛槧’,以石墨爲,和膠條而,可以直接用於書寫。唐宋流傳下來的寫經中,常見一種稱‘烏欄’的界線,就是用鉛筆勾畫的。
只是因爲不太常用,趙昊也沒留意,所以才鬧了個烏龍。
見師父也有不懂的事,二非但沒有覺得破滅,反而覺與師父更加親近。
畢竟無所不知的聖人只能拜,有有會犯迷糊的人,纔會讓人產生親近的。
~~
“這個題其實不難,不過需要在本章第六命題的基礎上證明……”
王武一邊做圖一邊講解,三下五除二給王鼎爵整的明明白白。
就連在一旁警惕觀察的王錫爵,都出驚訝的神。
畢竟那種巧妙而嚴謹的推導過程,蘊含的與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亞於誦讀一篇雄文,或者唸誦一首名詩。
待到王武講解完,按捺不住的華叔又搶過筆和尺,接著顯擺道:
“其實用老祖宗的勾,也一樣能找到這個點。不信你看,我們假設一直角三角形的長是其勾長的二倍,則這個三角形的勾弦之和,等於勾弦之差再加上,其勾弦之和就被勾弦之差和黃金分割,解題完畢。師父,我這樣做對吧?”
“哦……”王鼎爵恍然大悟,激道:“我就說這個點玄妙吧?原來似與勾異源,而仍於勾啊!”
其實趙昊也想跟著‘哦’一聲,因爲這教材之外的解法,他也是頭一次聽說。
但顧及到自己爲師者的面,他也只能故作高深的微微頷首,表示華叔做的好,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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