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時來和倪推也跟著來了。
兩人說得好聽,是爲表歉意特地送他父子回家的。
實際上,還是曹府尹不放心,讓他們跟著來,找找那件東西的。
趙昊也正需要兩人做個見證,便命蔡家巷的漢子們不要阻攔,任由他們翻箱倒櫃到尋找。
“我們帶來的行李都在這兒了。”蔡明沒好氣的將倉庫裡的包袱,丟在兩位大人面前。
吳時來自然不會手了,他站在趙昊邊,一臉尷尬的勉強笑道:
“讓這廝找一找,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倪大宏心說,得,又一口黑鍋,我比駱駝還多個包了。
但茲事大,費盡辛苦纔好容易得了這麼個機會,他也顧不上屈,便默默低頭,錙銖必較的尋找起來。
“走,咱們先吃飯去,讓他慢慢找。”這時,下人稟報說,晚飯備好了,趙昊便招呼吳時來和小爵爺一聲。
“我別還有局,不叨擾了。”李承恩卻擺下手,對趙昊道:“待會兒找沒找著,讓人去金魚衚衕的春香樓報個信,我好跟我娘差。”
李承恩得了老孃的命令,要他此間事了才能回府。
他都在府上快憋得長草了,自然也不急著回去了。來之前就通知劉嗣德那幫狐朋狗友,在春香樓擺好酒席等他,要見針去尋歡作樂一場。
“今日有勞小爵爺了,多謝多謝。”趙昊將他送出門去。
“這是幫人幫到底哇。”吳時來也跟著出來,讚歎道:“長公主殿下真是太講究了。”
“呵呵,誰讓我娘心裡,就我們兄妹倆呢?”李承恩一拍脯,得意道:“我娘平時給人辦事,都是能將就就將就,從來沒這麼講究過……”
說到這,他想起一事,對趙昊笑道:“對了,我娘讓我給你爹捎句話,方纔太鬧騰,居然忘了。”
趙守正和三,請今日幫忙的舉子們,一起去燈市口吃酒,這會兒自然還沒回來。
趙昊便笑道:“可否由學生轉達?”
“你轉達也一樣。”李承恩點點頭,便大大咧咧道:“我娘說,上次沒招待你爺倆,心裡一直過意不去,還請有空到敝府一敘,好讓我們略備薄酒,聊表謝意。”
“殿下實在是太客氣了。”趙昊忙笑著點頭道:“請代爲稟報殿下,我會轉達給家父,並敦請他早日行的。”
“嗯。”李承恩又長蟲吃蛋似的,吞吞吐吐一陣,方悶聲道:“我妹向你問好,這條不用回了。”
說完,他便翻上了掛著紅瓔珞的大青馬,還不忘朝趙士禧眼道:“好好站崗吧,有前途的,我看好你。”
然後大笑著打馬而去。
“我給自己家看門,我樂意,你管得著嗎?”趙士禧小聲嘟囔一句。
趙昊聞言,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趙士禧登時子都了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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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昊知道吳時來有話要說,便請他進屋上炕,讓趙士禎把酒菜端進來,兩人邊吃邊聊。
“先什麼都別說,老叔我自罰三杯。”
吳時來說完,便連喝了三杯,然後咂咂道:“你這酒,可真不錯。”
“那是。”趙昊笑道:“我只當世叔饞酒了呢。”
“嘿嘿,你啊,真是讓人不能小覷。”吳時來臉微紅,輕嘆一聲道:“今天的事,實在太抱歉了。”
“世叔言重了,我知道你夾在中間也很爲難。”趙昊給他斟一杯酒,端起來笑道:“無論如何,世叔的深厚誼,我父子是深有會。”
這話並非客套,一位四品大員今天能這樣跑來跑去,已經是殊爲難得了。
“慚愧啊……”吳時來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重重擱下酒盅道:“不能讓你白聲叔,今天這事兒,我替你擔下了!”
“哦?”趙昊心下一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不管待會兒,能不能找到東西,此事就此了結!”吳時來重重拍了下桌子,沉聲說道:“我明天就去找師相,請他老人家發個話,以後絕對不會有人再擾你家了。”
“哎呀,世叔……”趙昊已是欣喜若狂,面上卻彷彿不明就裡的吃驚道:“怎麼還要驚元輔?事居然這麼嚴重嗎?”
“你以爲呢?不然你叔叔我,能爲難這樣?府尹大人能扣下同年的堂叔不放?不都是被的嗎?”吳時來長長一嘆,拍著趙昊的肩膀道:
“賢侄啊,老叔我知道你能量大,不氣。可聽老叔一句忠告,這件事不是咱們可以摻合的。”
說著他竟朝趙昊作了個揖,愴然道:“賢侄,算老叔叔求你,就此打住吧。事鬧大了,就沒法收場了。”
“世叔何出此言?你我現在就像親親叔侄一樣,老叔說的話,侄兒還能不聽嗎?”趙昊便就坡下驢道:“只要他們不再惹我,小侄便就此打住。”
“放心,師相的話,沒人敢不聽的。”吳時來又給趙昊吃了顆定心丸,然後不放心的問道:“長公主那裡,你知道該怎麼代了吧?”
“老叔怎麼教,我就怎麼說。”趙昊上道的點點頭。他心裡很清楚,要不是擔心長公主再橫一槓,把事捅到隆慶皇帝那裡,明強幹的吳時來,是不會低聲下氣,跟自己語相求的。
吳時來果然大大鬆了口氣,一邊喝著酒,一邊教趙昊該這麼敷衍。
基本上是按照倪推起先那套說辭,是因爲陸家人慾進京行刺,被順天府提前偵知,在城外攔截時畏罪自殺。順天府如今不過是在排查和他接過的人,看看有沒有陸家的同黨,或者什麼名單之類的東西留下來。
這說法可謂十分合理。若不是看過那銅筒子裡的兩本賬,說不定趙昊這個當事人,都能被矇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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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代完了說辭,吳時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門道:“瞧我這記,還有件要的事,今天一直沒倒出空來跟你聊。”
“叔父請講。”趙昊點點頭,他記得今日一見面,吳時來就嚷嚷著‘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找你’云云。
只是被他一打岔就再沒機會開口罷了。
“是上次你寫給元輔的那幾首詩。”吳時來便訕訕道:“元輔看了說,還有欠推敲,你勉爲其難,寫出周公吐哺的覺。”
趙昊一聽,不由驚呆了。
他承認,自己一是有些敷衍徐閣老,沒怎麼用心尋思。二是,抄詩流的缺陷就在這裡,詩都是旁人做好,拿來用時勉強應景可以,可想要嚴合的定製,臣妾實在做不到哇……
趙昊當時尋思,反正徐閣老又不是甲方爸爸,自己獻給他的唱和詩,他就是再嫌棄,也不至於打回讓自己返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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