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貍看了一眼淩重紫，自作主張，揮揮手小太監們離開，自己走上前去低聲哄著那子，“姑娘，你且跟我下來，皇上有話要問你。”

    “我只會唱戲，別的什麼都不會。”那子誠惶誠恐地道。

    淩重紫聽了說話的聲音，心跳加快，這聲音……這聲音，這明明就是姚芊樹的聲音。

    他索走上臺去，俯視著的臉，“小貍子，拿盆清水來。”

    眾大臣見了疑不解，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小貍子趕吩咐人端來了清水，淩重紫見到搭在一旁的幹淨棉布，心中很是滿意，把棉布扔進水裡浸，擰幹向子臉上抹去。

    子嚇得跪了下去，淩重紫越發的不滿的把眉頭皺，手強行扶起來，“我沒有你跪。”

    語氣竟然帶了一些賭氣撒，小貍角抖了一抖。

    子似乎嚇呆了，站在那裡一不的，任由淩重紫擺布。

    淩重紫了半天，把好好地一個人妝給弄得跟鬼一樣。

    班主大著膽子拿著卸妝的東西，想了想，遞給了花旦，“你去給送去。”

    花旦聽了，看了一眼，咬咬牙上去，“皇上，卸妝要用這個的，我來吧。”

    淩重紫一手抓著那子，往旁邊挪了一下，妝容卸下，淩重紫覺得口仿佛被重重一擊，抓著手臂的手更，“你什麼名字？”

    明明就是姚芊樹，為什麼不肯承認？

    “我不敢說。”那子了好半天，才在小貍子的催促下開口，說話慢條斯理的，可是，聲音和姚芊樹一模一樣。

    “恕你無罪，說。”淩重紫好想聽說個不停，明明人是聲音是，子怎麼會變得這麼懦弱？

    “我……”那子張張口。

    旁邊有大臣提示，“要自稱奴婢。”

    那子抿著不開口了，淩重紫臉不善的看了一眼那大臣，那大臣被他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了脖子，他也是好心啊，當著皇上的面我呀我的，不想要命了嗎？

    “你說吧，我不怪你。”淩重紫轉過臉去，對著那子和悅。

    小貍子低頭裝沒聽見，皇上連朕都不說了啊。

    那子猶豫了一下，對上淩重紫鼓勵的眼神，終於鼓起勇氣，“我姚芊樹。”

    “大膽，竟然敢提娘娘的名諱。”剛剛那個大臣是不敢說什麼了，又有別的大臣跳了出來。

    姚芊樹連忙躲在淩重紫的後。

    淩重紫神不滿地看著那大臣，“朕剛剛說恕他無罪，孫大人莫非是在質疑朕？”

    孫大人覺得邊的大臣們都往後退了退，他就為了首當其沖的那一個。

    “臣不敢。”那大臣連忙低頭向後退去，今天的皇上很不對勁，他還是不要捋虎須的好。

    淩重紫拉著姚芊樹就走。

    大臣們面面相覷，這是什麼狀況。

    小貍子眉開眼笑，“大家散了吧，散了散了。”

    姚芊樹膽怯的看著淩重紫的側面，他的側面是那麼的迷人，以至於姚芊樹都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跟著他走著。

    淩重紫越走越快，姚芊樹跌跌撞撞地跟著，淩重紫回過頭去見到，索抱起姚芊樹。

    本來姚芊樹還不覺得怎樣，他一抱起姚芊樹，姚芊樹掙紮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淩重紫固執地道：“不放。”

    姚芊樹忽然手撓向淩重紫的臉，淩重紫下意識的一側臉，姚芊樹的手就撓到了一邊。

    掙紮著從淩重紫的懷中跳下，沒頭蒼蠅似得往回就跑。

    跑了沒有兩步，就被淩重紫抓到，“芊樹，你不想見見我們的孩子嗎？”

    淩重紫眼神閃過痛苦。

    姚芊樹疑不解的看著他，“你胡說什麼。”

    淩重紫拉著姚芊樹不肯放手，“我們的元元啊，他現在長大了，又乖巧又聰明，夫子都誇他呢。”

    “元元？”姚芊樹忽然張起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皇上，求求你，我知道我不該傷你，我豬油蒙了心，求求你，這一切和我的姚緣沒有關系，你不要傷害。”

    “什麼姚緣？”淩重紫皺眉，為什麼他覺兩個人像是說兩件事一樣，元元從來就只姓一個姓，那就是國姓淩，什麼時候跟過母親一個姓了。

    “我的兒，如今才三歲，離不開娘親的，皇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戲子而已，你高抬貴手，就當我是一個屁，把我放了吧。”

    姚芊樹連連磕頭。

    淩重紫雙眼猛地一瞇，“你說什麼？你的孩子才三歲？還是個兒？”姚芊樹失蹤了快四年，哪裡來的孩子三歲？難道說跌下山崖，撞傷了腦部，之後跟人親了嗎？淩重紫只覺得口越發的痛了。

    “孩子的爹什麼？”淩重紫不想問，卻忍不住問道。

    “孩子的爹爹姓淩。”姚芊樹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有些含糊。

    “姓劉？”淩重紫聽錯。

    姚芊樹點頭。

    淩重紫只覺撲朔迷離，想了想，松開姚芊樹的手，盡量自己的表放松一些，“你能不能領我去見見你的孩子和相公。”

    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姚芊樹，上的氣息不會錯的，可是，的孩子和相公是怎麼回事？他一定要問個明白，姚芊樹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姚芊樹猶豫了一下，“孩子的爹，你是見不到了，我家姚緣膽子很小，皇上天家威儀，只怕會嚇到。”

    淩重紫狐疑的看著姚芊樹，“為什麼見不到你相公。”

    他兇了些，所以孩子怕他倒有心可原，可是為什麼他要見的相公，推三阻四的？

    姚芊樹心中傷，仿佛手腕裡還有淩崇秀的餘溫，“這孩子和我有緣，就做姚緣吧。”

    迎著淩重紫的目，“孩子的爹沒了。”

    淩重紫一愣，“沒了？”

    姚芊樹點點頭，“沒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怎麼死的？”淩重紫追問。

    姚芊樹眼淚簌簌而落，淩崇秀怎麼死的？就是你害死的，你卻要問我他怎麼死的，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卑鄙小人，你沒有想到吧，我回來了，我來，是向你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