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梨兒低頭跟在蘇牧后,心中有點疑,自己解釋那麼多都沒用,他只是隨口一句話,就讓那個人閉了。
“小郎......剛才......”
蘇牧淡淡笑道:“做人不需要太多的解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問心無愧又何必在乎別人說什麼?”
問心無愧,鄔梨兒思忖片刻,點點頭,“小郎是讀書人,懂的道理真多呢!”
“先離開這里再說。”
蘇牧帶著這對母子離開醉仙樓,來到街道上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在沒出來之前,他心里也沒底,如果慕容笈當時不管不顧,后果會不堪設想。
“蘇牧哥哥,你上次說過的話還算數嗎?”歡兒仰著頭問道。
呃!蘇牧這才想起來,上次說過帶他去城里玩,隨即手將歡兒抱起,笑道:“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郎,快放下吧!歡兒那麼大了,哪里還需要人抱著。”
歡兒點頭道:“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此時的孩子,八歲可以幫父母帶弟弟妹妹,十歲可以幫家里下地干農活,蘇牧雖知道這些,還是將歡兒當了兒看待。
蘇牧笑了笑,將歡兒放在地上,對鄔梨兒囑咐道:“城里有人販子,大嫂務必看好歡兒。”
“奴家記住了,歡兒記得不要跑。”鄔梨兒聞言急忙拉住歡兒的手,激的道謝。
兩大一小,歡兒在中間,互相牽著手在青石板路上走走停停,像極了一家三口。
三人正有說有笑間,蘇牧忽然看到幾個悉的影迎面走來,是沈云初和兩個丫鬟,以及仆人韓小六。
沈云初面帶微笑,但那如水的眸子里似是漂浮著一醋意。
觭夢和畫則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韓小六急的朝蘇牧眉弄眼,就差大聲提醒了。
蘇牧猛然驚悟,緩緩放開了歡兒的手,這個人經常口是心非,看似在笑,實則心里不知道在怎麼想呢!
頃。
幾人在一家茶館里坐下,要了一壺茶水,些許點心。
茶館里擺著長桌、方桌,長凳、短凳,三三兩兩的茶客聚坐聊著天,各墻壁上著‘莫談國事’的紙條。
鄔梨兒對蘇牧心存激,卻也知道他是沈家的贅婿,于是開口便是對沈云初一通夸贊。
“沈小姐生的真,與小郎很般配。”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觭夢又已經將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沈云初,故此對鄔梨兒倒是沒有敵意,甚至多有點同。
讓沈云初無奈的是蘇牧又為人強出頭了,燕王嫡,香河郡主,又豈是小小的沈家能得罪起的。
沈云初對鄔梨兒面帶微笑,心里卻不住抱怨蘇牧是個惹事。
自知又惹了事端,蘇牧悶頭喝著茶,心里卻沒有毫悔意,他穿越而來本就孤一人,誰對他好過,他自然記在心里,然后加倍的還回去。
對待鄔梨兒是如此,對待許青娘也是如此,林沉溪剛剛替他說了話,他同樣記在心里。
以真誠之心待人,方可換真誠之心待己,就是他此時的信條。
沈云初和鄔梨兒禮尚往來正敘著話......
有人進了門來,坐到一張桌前,撇了沈云初那桌一眼,端起茶碗小飲一口,抬起袖子一,小聲道:“你們聽說了嗎?蘇家養婿與城外的一戶寡婦有私。”
有人驚訝道:“這......這是何時的事?我怎麼沒聽說?”
有人不信道:“我說李二癩子,你這是謠傳吧!”
茶館與酒肆是古人社、娛樂、信息集散之地,往往有傳聞,最先知道的便是在茶館里閑坐的人。
臨湖城里有無數茶館、酒肆,慕容笈讓人將消息傳出來,很快就傳遍了臨湖城里大大小小的茶館、酒肆。
李二癩子搖頭道:“不會假的,那寡婦生的水俊,還有個半大兒子呢!許多人看到他們一起逛街來著。”
說著朝蘇牧那桌努了努。
桌邊幾人扭頭看過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莫非是真的?”
“難道說的是旁邊坐著的那貌婦人和半大小子?”
“我看八是了。”
“未必,你們看沈家與那婦人不是有說有笑嗎?真是如此們不打起來才怪。”
“你懂什麼,那養婿最近在城里風頭正勁,被那些窮酸書生說是臨湖第一才子,沈家哪里還的住他,我看啊!這是沈家妥協的結果。”
“嘶~,你.....你是說沈家允許他納妾?”
“胡說,從來沒聽說過贅婿可以納妾的,再說了,就是納妾也不會納個帶兒子的呀!”
幾人的話音雖輕,還是被不人聽了去,小小的茶館又怎麼可能瞞得住事,一經傳播,很快整個茶館的人都知道了,幾乎全部扭頭看向蘇牧這邊。
沈云初和鄔梨兒此時也沒了剛才的和諧,顯然這個傳聞也傳進了們耳中。
鄔梨兒面慘白,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沈云初努力下心中的怒意,疑的看著蘇牧。
“小,小姐,姑爺什麼都沒做。”觭夢急得幫忙辯解,昨晚跟鄔梨兒睡的一個房間,有沒有那回事,最清楚不過了。
蘇牧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清者自清,娘子可以不相信我,卻不能冤枉鄔大嫂。”
“真不是外面傳的那樣,是那個人故意污蔑的。”鄔梨兒抬起頭,真誠的目看向沈云初。
沈云初瞪了蘇牧一眼,‘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又豈是一句污蔑就能洗的,眾口鑠金之下,假的都能傳真的,一句清者自清,就能堵住世人的嗎?
韓小六為蘇牧急的抓耳撓腮,卻又不知道如何幫忙。
畫自然是向著自家小姐,看鄔梨兒的眼神很有敵意。
鄔梨兒向蘇牧投以求助的眼神,想讓他開口解釋。
蘇牧搖了搖頭,這種事解釋是沒用的,信的終歸是信,不信的說再多也不會信。
“畫、觭夢、韓小六,我們走。”
沈云初此時在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帶著三人便出了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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